实也确实如此——

他掩埋明显是死于谋杀的尸体，清理所的痕迹。

哪怕他并未杀，这也是违法犯罪的行为。

要的是，他表现出来的态度。

就好像叶临云才是那个杀凶手一样。

他是在帮叶临云“掩盖罪行”。

我没杀。

他的死不关我的。

叶临云浑身的血『液』都要冻凝结，然而他看着老的神，张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放心吧，只要你不提，不会别的知的。”

老自顾自地说着，一边朝叶临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如果我们还能活着出去的话。”老最后说。

-

云城，城西某个老式小区后方。

牵着狗出来散步的老结伴而行，一同往小区后面的公园走去。

途中会经过一个垃圾站，几位老都下意识提前放缓呼吸，免恶臭味钻进鼻腔。

老式小区的物业就是个摆设，小区后面的垃圾站清理基本上只看负责的心和时间。

虽然小区的举报过很多次，但负责每次都打着哈哈，表面上敷衍过去，之后依然我行我素。

冬日还好，到夏天，那种恶臭的味经久不散，堪称间地狱。

为此住在后排的老们纷纷投奔亲戚和儿女，只剩下一些为生活奔波囊中羞涩的年轻低价租住在这里。

“听说这里要改建，总算能做点实。”

“之前投诉那么多回，就算是聋子也该视一点。”

几位老一边随意地聊着天，一边放缓脚步，尽量往另一侧绕过去。

“别的我也没什么要求，把这垃圾站处理就好，这么的味，什么时候尸体烂在里面都没知。”

说话的老这段时间正陪着孙女看电视剧，据说是尸体糊满屏幕的“下饭剧”，看到这种糟糕的环境，就忍不住发散联起来。

旁边的不由做出一个受惊的表：“这种别『乱』说，多吓啊。”

另一也忍不住接：“这说不准呢，我看后面那栋楼几个小伙子，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阴沉沉的也不知在些什么，看起来就不像是正常……”

几一边交流着，一边往前走。

等到臭味变明显起来之后，她们就不约而同闭上嘴巴，加快脚步，要快速通过这段“恶臭地狱”。

“汪汪汪——”

牵着的狗不像往日那么温顺，对着垃圾站嚎叫起来，还一只叫一声就绕到主脚后面躲起来，小声呜咽着。

“怎么？”老连忙拽紧狗绳，抬头朝狗叫的方向看过去。

几天没见过的垃圾车正缓缓从垃圾站里侧撤出来。

几位老连忙停住脚步，捏着鼻子等垃圾车倒出去。

狗叫的声音大。

垃圾车很快倒出去，开到大路上。

用力拉着狗的老松口，一张口，鼻尖的味仍然浓郁的叫吐：“清理过怎么还是这么臭？”

没回答她。

旁边的的看着垃圾站里面，的盯着车发呆，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疑『惑』，渐渐转为惊惶。

“那个车，好像没带垃圾走啊。”

“车头上面，红的那些……是不是血？”

“里面、里面——”看向垃圾站的老声音颤抖着，不怎么确定地问同伴，“那个墙上的，是不是、是不是一个？”

其他下意识跟着看过去。

藏在树荫下面的墙壁上贴着的，像一块形的饼，没支撑之后缓缓地往下滑，啪嗒一下掉到地上。

墙上只剩下一片暗红『色』的形涂料。

-

林见秋从大楼里走出来的时候，带一张纸条。

叶怀霜车停在路边等他，问：“还顺利吗？”

林见秋点点头，一边拉开车门上车，纸条递给叶怀霜：“匿名投的稿，这是账号，找查一下，下面的是银行转账的账号，愿意拿钱买齐越泽和贺衔华的新闻，已经付过定金，不过卡号很能不是本的……”

具体的况还需要继续调查。

唯一确定的是，这次贺衔华绑架齐越泽的，还与他毫无联系的的参与。

能是为报复件中的某一个，也能只是单纯的看热闹不嫌大——恶意的那种。

叶怀霜点点头：“需要帮忙的吗？”

林见秋笑笑摇头：“暂时没什么尸体或者证物需要化验的。”

他当然知叶怀霜不是单纯指他自己的专业：“至于其他的嘛，你们专心找就好，我暂时不需要。”

叶家小儿子失踪，爹妈当然是最着急的。

等不到警察回复调查结果，他们就已经自己办法去找。

林见秋并不准备干扰他们。

叶怀霜“嗯”一声，问：“那接下去还要去哪儿？”

林见秋反问：“这两天不用上班？”

叶怀霜：“这段时间不忙，请几天假。”

林见秋：“什么时候的？”

叶怀霜：“接你回来的时候。”

林见秋：“……”

不知该不该夸他一声行动力非凡。

多的还是惊讶，叶怀霜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法定假日泡在实验室也是常的，现在竟然会主动请假。

实验室的同大概都会惊到掉下巴。

叶怀霜主动解释：“不会影响工作的，之前订的材料还没到，最近就算去上班也只是带带学生，如果这边的不太忙，我也会抽空回去看看况的。”

还一个没说出口的原因自然就是担心与不安。

虽然林见秋再三保证他受的伤绝对没会影响他生活自理的程度，但叶怀霜似乎还是没办法放下心来。

而且紧跟着叶临云又失踪。

前男朋友被绑架，转头弟弟就失踪，不不说也是足够心累的。

林见秋低头看眼手腕上绑着的绷带，忍住拆掉的冲动，只是伸手捏捏手腕的位置，还些轻微的刺痛。

他脸『色』连变都没变一下。

大概还要一个礼拜才能彻底痊愈——算上身体年轻的加成，或许五天左右。

林见秋在心里估算一下，稍稍松一口。

他面不改『色』地放下手，一边去提醒叶怀霜：“你要好好的。”

叶怀霜：“什么？”

林见秋：“不要装傻，从我到齐越泽，到你弟，这才几天，说不准是一大家子集体水逆，你不要对自己的幸运值抱什么侥幸心理。”

叶怀霜：“……”

林见秋：“根据我的经验来说，夏天是变态出没的高峰期，你看看邱大小姐一家，就连薛彻这种善于搞际关系的都被敲闷棍——”

他怔一下。

叶怀霜注意到他的停顿，在红灯前面停下车的时候，转头看他一眼，问：“怎么？”

林见秋没来及接话，车窗降到最低，面的声音顿时变清晰一些。

他微微往前倾倾身子，看向路口。

穿着花裙子的老牵着狗惊慌地从路口跑出来，险些冲上马路，刺耳的刹车声中还夹杂着她惊恐地叫喊声。

“杀、杀啦！垃圾车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