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都待在家里,磨着喻夏给自己做饭,既然心上人都下了厨,她自然是有多少消灭多少的,薄菀没怎么上称,本能觉得自己是重了,满脑子的减肥计划。
谁知喻夏觑着她,步伐轻快地往前走了几步,又道:“太轻了,下次给你做饭还是再加点分量吧,胖一点点才更健康。”
进了屋。
把人往床上一放,薄菀就用腿勾着她的腰,将人重新圈回来,在喻夏抬手撑在她颈侧的时候,薄菀揽着她的脖颈,偏头睨她的胳膊和小臂。
“姐姐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明明自己也没怎么长肉呢,再说了——”
她拖长了调子,学着以前上课的时候语文老师讲课文道理的模样,一板一眼地对面前的人说:“揠苗助长可不好。”
喻夏勾唇一笑,“我可没在把你往上拔,只是想把你横向拉长一下而已。”
“那也不行,”薄菀跟个赖皮的小狗一样,哼哼唧唧地往她身上凑,“反正用力过猛,不利于我这样的小苗苗生长。”
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
真的吃不下了。
喻夏心中暗笑,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哦?你也知道这个道理啊,我还以为你挺糊涂呢。”
薄菀:“?”
她撅起唇,不知道喻夏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谁知下一刻,对方就提到一个让她内心一惊的话题,“关于在培育小苗苗方面用力过猛的事情,我阳台上那盆草莓有话要说。”
薄菀无辜地睁大了眼睛,“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那小草莓长得多好,两片叶子,翠绿翠绿的,每天都生机勃勃,我哪里有用力过猛。”
她在心中拼命回想。
难道喻夏早就记住了之前那盆草莓的叶子模样,所以一直都知道她偷换了一盆新草莓的事情?但是不可能啊,喻夏眼神再好,不可能记住这草莓的脉络吧。
再说了……
明明那草莓园的老板认真尽责地给她找的植株,都是跟原本看起来长得差不多的。
薄菀在努力思考自己究竟哪里露馅了,可是面上依然绷得十分认真,让喻夏看得笑倒在她旁边,侧头看她的目光满是怜爱。
就是那种‘有这样一个傻子当对象我能有什么办法呢.jpg’的怜爱。
薄菀:“……?”
对象笑,她也跟着笑。
谁知很快就被捏住小半边的脸颊,喻夏恨铁不成钢地叹:“你见过哪家的草莓,长了一个月多月了,还跟刚发芽的时候一样?养猪都比这个快。”
薄菀震惊地看着她。
糟糕。
光顾着找一样的,忘了这不是玩具,它还会自动生长的!
喻夏捏着她的脸,虎着脸拷问:“说吧,养死了多少盆?”
薄菀认真地想了想,伸出了一根手指,食指竖起来,修长白皙的指尖在灯光下好像会发光似的,落在喻夏的眼底,却见她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不知是信还是没信。
令人不安的沉默过后,薄菀又多加了两根手指。
喻夏松开她的脸,凑过去亲了亲,乖乖让她亲的人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正想反客为主,手都已经搂上对方的腰了,结果咸鱼还没来得及翻身,就被死死地按住了。
心上人凑过来,眉目如画,笑得十分好看,如潋滟春色。
“我不生气,这样好了——”
喻夏刻意拉长了声音,不紧不慢地宣布了处罚结果:“养坏了几盆,我们今晚就挨几根指头,怎么样?”
薄菀:“!”
她倏然从床上蹦起来,可惜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弹跳失败。
好看的眼睛里显出几分动人的可怜,有意要引对方怜惜,可喻夏只是用指尖碰了碰她的眼尾,相当期待地问:
“现在就想哭了?”
“那行,咱们先热个身。”
神特么热身。
薄菀憋着眼泪,心想自己费劲半天先哭出来,除了眼睛还热哪儿了?
即便如此,铁石心肠的心上人也没放过她,看她不哭了,又把剩下的一条给补上,“要是骗我,少报了,哪天被我发现,咱们按照利息接着算。”
薄菀:“……”
她这次是真的哭出来了。
早知道喻夏那么宝贝那盆草莓,她当初一定小心再小心,平时也一定认真请教养草莓的方法,想到自己明天或许都起不来的惨状,薄菀眼睛里已经浮上一层薄雾。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
她咬着唇、眼睫上沾着泪意,呼吸都屏住的刹那——
喻夏的轻笑声在她耳边响起,薄菀察觉到不对,颤抖着睁开眼睛,睫毛上还湿漉漉的一片,像是鸟雀被雨淋湿的羽毛。
想象中的胀与痛并未如期而至。
她眼神有些茫然。
“姐姐……”
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却得到了对方的回应,有温柔的吻落在她唇边,“小傻子,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做这种事,本来就是为了快乐。”
何况。
一百盆草莓,也抵不过一个薄菀。
养不活,大不了以后就不养了。
薄菀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本来很感动,但想到自己刚才提心吊胆的样子都被喻夏看到,便扶着对方的肩撑起自己上半身,一口咬住喻夏的耳垂。
“就知道欺负我。”
声音里委屈占了几分,更多的却似蜜糖一样甜。
毕竟她的实际行动正诠释了未竟的下一句:我就乐意让你欺负,也只有你能欺负我。
*
一夜缠绵。
天亮的时候,薄菀正抱着美人在被窝里温存,却听见桌上的手机震动的动静。
玉白手臂从被窝里伸出去,在桌上逡巡着摸索几圈,总算摸到了手机,之前拨打她号码没打通的人持之以恒地拨出了第二次。
可见是有事情。
她压低声音,“喂?”
怀里的人动了动,似乎被她的动静吵醒,薄菀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心地将被子拉开,去到床下面,刚拧开卧室的门,听筒里就传来洪叔极其悲痛的一句:
“菀小姐。”
“季老爷要不行了,您回来一趟吧。”
薄菀步伐顿了顿。
乍然听见这个事情的时候,她的脑子里有些空白,继而涌上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许多的片段从脑海中依次而过,最后竟然定格在季欢进精神病院之前的模样。
“他们都在害我!”
“你要给我、给爸爸报仇!”
薄菀回过神来,听见那边洪叔的声音,走出房间,把门轻轻地关上,站在门边回答道:“我知道了。”
“他们回了?”
洪叔显然也知道他们最近几姐妹在争家产的事情,季棠合还是被拉斯维加斯的人找到,最近正躲在内陆,不敢回蒙城,而季风起的地产因为之前小胜一些,成绩不错,有些春风得意,想跟上头的人争夺国外的一片油田,受了警告,不敢不老实。
至于季兴承。
他的公司正在接受洗钱方面的调查,甚至还碰了不能碰的地带,估计也被严格监管。
兜兜转转。
薄菀竟然是这场纷争里,最安全的那个,能在所有老虎相争的地盘里存活下来,她肯定也是有本事的。
洪叔心中有计较,却只道:“老爷子没法清醒过来,但他也一直不肯走,应该是想念儿女和孙辈,您若是……有空,就回来看看他吧,就在这几天了。”
薄菀点了点头。
意识到洪叔看不见,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尽快安排时间。”
她在门外站了会儿,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才重新打开房间,想要陪喻夏再睡会儿,结果躺到床上了,人却没有睡意,只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反而是旁边的人,模模糊糊地出声道:
“要出门?”
“嗯,不知道要不要去。”
喻夏之前囫囵听到点,虽然不知道薄菀跟季家的事情,但她只说自己该说的话:“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跟着你的心走。”
“反正我永远在这里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感觉要到尾声了呢。
今天也想吃留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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