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的其他人齐齐将目光转向了五条悟,似乎很不满于五条悟冒犯的言辞。
其中有几个甚至磨了磨牙,打算直接动手了。
但是五条悟仍旧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但忽略了柱们极其危险的眼神扫射,还相当悠闲的吹了个口哨。
他懒散的靠在一侧的石柱上,用一种饶有兴味的姿态打量着没见过的鬼杀队成员。
听到了这句话,虎杖悠仁眼前一亮。
“五条老师说得对!”他兴奋的说道,随即就感到自己的膝盖处正有奇怪的异物直直的飞了过来。
虎杖悠仁敏锐的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人弹射来的石子。
石子击空后滚落到了地面上,正正好落到了主公的脚边。
产屋敷耀哉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沿着石子弹出的方向看了一眼出手的人。
他温和又平静的眼神显然起到了相当强大的作用,投出那个石子的时透无一郎默默低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伏黑惠半跪在地上,帮着白鸟真理子分装着从医院血库拿出来并不久的冷藏血液。
听到这句话,他不动声色的离边上的虎杖悠仁远了一些,“校长会杀了你的。绝对会。”
“就是啊,”钉崎野蔷薇毫不在意自己穿着裙子,顺便蹲下身来帮忙将血液一袋袋撕开,摆在离弥豆子远一点的地方,“只有笨蛋会想出这种糟糕的办法,也只有笨蛋才会附和。是吧,真希姐?”
她可不想被夜蛾校长扎出来的毛绒玩具追着到处跑。
“习惯就好了,”禅院真希淡定地说道,“笨蛋一直都是这样的。”
她身边的其余二年级学生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认同了她的观点。
就在这时,白鸟真理子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我放好了,产屋敷先生,”她向着产屋敷耀哉的方向说道,“为了避免你们说我拿其他动物的血混充人血,我每袋留了一些血,可以供你们拿去检测。”
见产屋敷耀哉似乎有些犹豫,白鸟真理子笑了起来。
“请不要担心,”她说道,“也不用为‘接受预留的血液就是怀疑我’而感到难过。实际上,说一句自大的话,我知道您很相信我但在场的其他人显然不是这么觉得的,至少不全是这么觉得的。”
不用说别人,就光光是之前跟她发生了冲突的不死川实弥,在她摆放碗的时候,就已经往这边看了足足三回了。
次次都是用着一种急切地目光,让白鸟真理子觉得背后几乎要烧起来了一样。
为了产屋敷耀哉考虑,也为了弥豆子他们考虑,还是由他们那边也检验一下比较好。
产屋敷耀哉顿了顿,还是让身边的孩子将血包接了过来,分发给其余在场的柱。
“我想请问一下,白鸟小姐,”他的声音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些存放了血液的袋子是有什么不同吗?”
白鸟真理子愣了一下,有点不太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是这样的,我拜托五条——我身边的这位白发男士的时候,没想到他会拿这么多来,”她解释道,“不过按照血袋上的标签,应该是每种血型都抽了一包”
五条悟自动的为她补充了下半句。
“真的是相当贴心啊,五条他也实在是太讨人喜欢——”
严肃的谈事气氛被冷不丁的打断,白鸟真理子面无表情的中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的行为,“五条,闭嘴。”
她并没有想说这种事情,醒醒好吗。
五条悟挑了挑眉,将头转到了白鸟真理子的方向。
很快,白鸟真理子就意识到了,她的阻止显然起到了反作用,“哦呀,白鸟居然讨厌我嘛,真是让人难过啊,怎么可以这样冷血无情、翻脸就不认识我这个最强麻辣教师了呢~”
伏黑甚尔掀起眼皮,有点嫌弃的看了五条悟一眼。
与此同时,伏黑惠也露出了如出一辙的嫌弃表情,两人的表情简直达到了高度相似的程度。
两父子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将头扭开了。
果然,只有这种时候,他们两人才难得能赞同彼此的观点啊。
等到所有的柱——尤其是其中对炭治郎与弥豆子恶感最重的几位柱都查看过了所有的血包,产屋敷耀哉才点了点头。
“诸位都确认过了,这些确实是人类的血液,是这样吗?”他说道。
柱们都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白鸟真理子问道。
她刚要把正乖巧坐在另一侧的弥豆子带过去,台下的不死川实弥却开口了。
“还不够,”他愤恨地说道,“这里面没有稀血。”
艰难的理解着他意思的白鸟真理子:“啊?稀有血型的血包是很珍贵的,拿来做这个用也太浪费了吧。”
她刚刚查看过了,五条悟带来的基本都是明天或者后天就要过期、需要找地方处理掉的血包。
“用我的,”不死川实弥两三步冲上了台,“主公,冒犯了。”
并不等旁人阻止,他从边上的小孩手中拿过了一个空空荡荡的碗,用随身的日轮刀割开了手臂,血液一点点顺着肌肉的轮廓滴落到了碗里,“我的血就是稀血。”
产屋敷耀哉叹了口气,还是没多说什么。
倒是人群中的虎杖悠仁用手肘怼了一下身边的伏黑惠,“喂,伏黑,你觉不觉得这家伙和那谁,那个谁有点像。”
他比划着说道,“不过那个头发两束的眯眯眼好歹还记得提前抽血用用欸,这个家伙好像有点头脑不太灵活,上次五条老师是不是这样说的来着?”
盯着产屋敷耀哉若有所思的五条悟回过身来,给虎杖悠仁比了个大拇指,“没错,就是这样哦——悠仁真棒呢!老师说的话全都牢牢地记住了,不错哦!”
伏黑惠:“那是加茂学长,不是头发两束眯眯眼啊。”
加茂宪纪听见了绝对会打他的吧,绝对的吧。
“惠君,”听完全程的白鸟真理子忍着笑提醒他,“就算虎杖没说名字,你也还是认出来了啊。”
这不本身就说明了虎杖的描述很形象嘛。说实话,一提到这个形容她也想起了之前见到的那位名叫加茂宪纪的咒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