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跟着陈墨行动了起来。
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傻到去坐电梯。
不用脑子都知道,监控室都被接管了,电梯肯定也被对方控制住了。
他们要是现在坐上去,下一秒钟就能享受到蹦极的快感。
还是不系保险绳的那种。
至于为什么没有往下跑,是因为他们在窗口打斗的时候,低头就看到了大厦外冲天的火焰,差不多已经烧到十几层了。
按照这种火势,还有灵山区势必要抓到人的态度,他们向下肯定是冲不出去的,到底都是□□凡胎,抗衡不了这种人为的天灾,拖得越久,他们就越危险。
如果不逃,选择硬刚的话,
天台是唯一的出路。
也就因为他们所在的二十层是窦长汀的办公室,也是整座大厦唯一没有监控的楼层,对方无法通过监控系统查看他们的行动,估计他们短时间内还不知道那些黑衣人被打晕了。
多少能拖一下。
趁着这个难得的空档,陈墨带着他们不紧不慢地朝天台跑去。
“上面有监控器!”
虎哥突然停下,站在监控盲区,眼睛紧紧地盯着天花板上那个嗡嗡旋转的监视器。
气喘吁吁却不敢任性作死停下来拖众人后腿的郝游千也赶紧扶墙休息一下,小声地大口喘气:“那、那我们……往哪走?”
这大厦到处都是监控,一旦他们暴露,绝对是死路一条!
带队的陈墨在楼梯口推开走廊尽头那扇厚实的消防门,用身子挡着门,对他们说:“不用急,窦总刚告诉我,二十层这边有特殊的逃生通道,也可以通向天台,而且那个出口比我们之前进来的那个更隐蔽,他们找不到的。”
“嗯!”娃娃脸上满是凝重的窦长汀上前几步,用手推开另一扇门,走了进去。
“走这边!”
众人跟了上去,问道:“这是通向哪的?”
“通向你们之前拒绝我的玻璃花房。”窦长汀忍不住看了他们一眼,眼底有些幽怨。
让你们之前拒绝他!
最终不还是要去吗?!
关上身后沉重的消防门后,体力有点不支的尹霁深吸了一口气,拧眉,露出有点愁苦的表情:“早知道我就带枪了。”
他今天走的步数足够抵他之前几个月的运动量了。
如果手里有枪,他绝对立即拿枪崩了那群不长眼睛的家伙!
走在他前面的顾憎越闻言,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早知道我还带炸弹了呢!这不是不知道吗?!”
他们要能什么都能提前预料到,那不就成神仙了?!
还会被人追成这副鬼样子?
爬楼梯的郝总汗流浃背,作为数一数二的富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但他的脸上没有多少被殃及的不满,仅仅是随手抹了把汗,好奇地问道:“你们是和灵山区有仇吗?为什么他们会这么针对你们?明明你们属于同一个部门,不是吗?”
按理说,两边就算不相亲相爱、荣辱与共,多少也应该客气点。
像现在这样,要说两边没有深仇大恨,他都有点不相信。
那个灵山区的区长简直是在往死坑尹霁啊!
脚步不停的尹霁单手摘掉眼镜,用袖子擦了擦鼻子上豆大的汗水,再戴回去:“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爱一个人或是恨一个人,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郝总:???他没听懂。
脚步啪嗒啪嗒往上跑的虎哥很是直白地翻译道:“我们不是很想了解变态的心理!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估计连鬼都不知道!”
陈墨转头:“他是变态?之前你们说的鲜花饼是什么意思?”
陈墨终于想起来自己之前忘记问的问题了。
尹霁表情扭曲,一副不想解释的模样:“说变态都委屈了他!那家伙原名叫御澜,和玉兰花的玉兰同音,因为我们这边经常用于玉兰花做鲜花饼,所以……”
后面就不用细说了。
不外乎就是藏了一个想把讨厌的人揍成鲜花饼馅料的小心思罢了!
知道实情的顾憎越担心陈墨觉得尹霁他们喊人外号过分,赶紧补了一句公道话:“其实那个鲜花饼……啊不,那个灵山区的御区长,这个人,只要是了解过神秘领域的人都知道,他是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就是做人实在是太黑了!”
“不过灵山区上下都那样,极其让人讨厌!”
但是你打不过他们,即便是讨厌,又能怎样呢?
还不是只能乖乖受着!
心思复杂的顾大师兀自哀叹了一声。
这就是弱者的悲哀啊!
譬如,当初他无辜惨死的孙女,还有如今被御澜设计追杀的他们。
都一样。
顾坎走在最后给他们殿后,低着头仿佛一个哑巴,半句不敢吭声。
陈墨倒是没像他们想的那样当什么道德标兵,语气淡然如初:“照你们这么说,这位御区长岂不就是神秘世界的地下皇帝?但我怎么记得,你们部门好像是有部长的,他也不管?”
向这样聊着天,虎哥都不紧张了,甚至还笑着回了头:“何止有部长,我们还有委员议会呢,但有什么用呢?那些老家伙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根本找不到人!”
哦,原来是这样!
陈墨明白了。
“不过,说起来,那些老家伙找不着人的时间和前任区长消失的时间……差不多。”虎哥靠近陈墨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陈墨转头和虎哥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