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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夏油杰晃了半天也没能引起自己女朋友的注意。男子dk垂着脑袋,像是只不被主人关注的大狗狗一样,沮丧的抱着自己睡衣:“春,你要去洗澡吗?”
月见山还在思考人生。她举高写字板回答夏油杰:【你先去吧。】
夏油杰焉巴巴的看着她后脑勺:“那你晚饭想吃什么?”
月见山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她想了想,写字:【我现在不想吃,你自己点外卖吧。】
只要抛开‘可能被夏油杰杀死’的恐惧心理,事实上月见山还真不怎么怕夏油杰。
趁着夏油杰去洗澡的功夫,月见山立刻爬起来找出自己手机,开始给松岛希发消息。
月见山:在吗?能不能帮我找到微型定位器,你们咒术师要找这些东西应该不难吧?
松岛希:不难是不难……你为什么要微型定位器?
月见山:哦,想给杰一个惊喜而已。今天晚上能找到吗?能找到的话可以明天早上到我学校给我吗?我会付钱的。
远在宵夜摊子上吃烤串的松岛希被自己口水呛到,咳得惊天地动鬼神。旁边歌姬连忙怕了拍她的背:“怎么了?怎么吃个串还呛到了呢?”
松岛希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茫然的反问歌姬:“前辈,变态这种东西还会传染的吗?还是情侣之间就是玩得这么……热情?”
歌姬:“???”
后辈到底在手机上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得到松岛希的确定回答后,月见山又给山本武发了消息。
月见山:阿武,我明天要回老家一趟,年初回去扫墓的时候,有需要的参考资料落在那边了。拜托你帮我和妈妈说一声,让她不要担心。
月见山:还要再麻烦你一件事情。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个叫入江正一的孩子家里电话?他和你应该差不多大,在贵族私立学院上学。我之前捡到了他的学生卡,一直没有机会归还。
入江正一的学校,是月见山看着他校服猜的。至于学生卡更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但如果是拜托山本武的话,对方根本不会多问。
果不其然,月见山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山本武肯定的回答。
她把两份聊天记录都删掉,然后重新从联系人里面找到空条承太郎——两人还没有互相发过消息,也没有打过电话,聊天记录一片空白。
月见山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电话号码,直到将这串号码背熟,她才关上手机。
——
夏油杰又做梦了。
他清楚记得这是第三次噩梦——这一次依旧是他体验第一视角,却无法掌握自己的身体。
夏油杰坐在警察署的屋顶,身边趴伏着咒灵。明明是夺走人类生命的诅咒之物,但在他身边却显得格外乖巧,好像被驯服了的狗。
特级咒术师——或者说,诅咒师。无论哪一种,但毕竟是特级,夏油杰的五感是毋庸置疑的好,他完全可以听到楼底下那三个假警察的窃窃私语,可以嗅到柜子缝隙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他想柜子里应该塞着尸体,和多出来的警服。
他想春一定没有发现这些细节,只顾着哭,慌不择路的从家里逃进这里。这个女孩子总是不太长记性,因为没遇到过什么坏人,所以一厢情愿的觉得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好人,觉得好人都会有好报的。
夏日微热的夜风拂过他发梢,黑色短袖的袖口也被吹得晃动,紧贴着少年肌肉轮廓分明的胳膊。很难想象他也不过十八岁的光景,就已经要开始考虑怎么毁灭五分之四的人类了。
正常少年的十八岁应该还在追热血少年漫画,打电动,或者苦恼周末去哪里兼职,女朋友过生日要送什么礼物。
如果性格跳脱一点的,或许还要过儿童节,毕竟还是青少年呢。这个年纪就算犯了罪,都勉强算是法律要轻判怜惜的年纪。
但夏油杰已经完全把自己从自己该有的年纪里抽出来了。他要找的不再是这个年纪该找的东西,也丢弃了一切少年骨子里过于天真烂漫的正论。
夏油杰在更加极端的道路上前进,为了坚定的活着,或者说——为了他的‘大义’。毕竟已经没有人可以和他同行了。
屋子里的假警察们还在窃窃私语。
“屋子里那个女的还在哭啊,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听她电话的时候就觉得她在胡说八道。”
“你管她呢!脑子有问题不是更好吗?好骗。而且她长得那么漂亮,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大哥,柜子里的尸体怎么办?”
“啧……回头一把火烧了,我们直接去横滨。听说那里的黑手党很欢迎异能力者,我们一定——”
三人中唯一的异能力者还没有来得及说完话,眼前视线突然天旋地转。他看见自己的身子,却没有看见自己的头,过了半秒——或许更久,他意识到:自己的头‘掉’了。
另外两个人瞪大了眼,惊恐的声音被瞬间堵在喉咙里!
濒临死亡的人可以看见咒灵,他们终于看见了这间屋子里密密麻麻的咒灵,几乎要填满整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