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月见山捂着脸,长长的叹了口气。因为生病的缘故,她呼出的气息都有些温度偏高:“空条教授是我的前辈,我们要一起去杜王町取资料,路上车子坏了,所以在酒店暂时休息。”
灰原一脸正气凛然:“那你们为什么要开一间房?我看见了,你和这位——空条教授——从同一间房里出来了吧!”
他才不会被骗!也不会再让可怜的夏油前辈被骗了!
果然好看的女人都是骗子!
月见山松开手,没好气指着自己通红的脸颊:“我生病了!发烧了!为了照顾你可亲可爱还在生病的夏油前辈,我被他传染了,懂吗?!”
“空条教授是为了照顾我才呆在我房间里的,他现在正要陪我去医院。”
灰原哑火了。他看了看月见山,又看向空条承太郎。空条承太郎明显不太想参合,在月见山解释完之后,淡淡的接上一句:“解释完了吗?解释完了就走吧,不要耽误时间。”
拖得越久越容易发生意外,这点空条承太郎深有所感。
月见山按了按自己发烫的额头:“走吧,先去医院。”
灰原目送他们两个走远,挠了挠头:“我……是不是真的误会了?”
七海满脸生无可恋:“大概吧。”
说实话,七海觉得灰原可能没有误会。但想想这是人家情侣之间的私事,他最好还是不要过问太多。
医生给月见山开了药,让她打个吊瓶。月见山本来还想拒绝,空条承太郎已经接过单子去结账了——她没有办法,只好跟着护士去打吊瓶。
空条承太郎回到注射区时,月见山左手背上已经扎好了针头和导液管。他在月见山身边坐下来,将一包椰子糖放到她膝盖上。
月见山有些诧异:“空条教授?”
承太郎自顾自的翻开一本书,声音也淡淡的:“刚刚在前台,护士推荐给我的。”
他没说是自己问了护士后特意去买的。这种事情承太郎觉得没有要特地说出来的必要,麻烦;之所以给月见山买糖,也是因为他确实打心眼儿里把月见山当成后辈看待。
或许还夹杂了一点补偿心理。
作为一个典型的大男主主义者,‘负责’这种优良品种就相当于承太郎的本能一样。月见山是他带出来的,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自己人’的范围。
现在人发烧了,还是个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头的柔弱少女【在承太郎眼里】。所以承太郎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应当多照顾月见山一点。
月见山拆开包装,往自己嘴里放了一颗椰子糖:还挺甜丝丝的。
她其实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甜党。但对糖这种东西,也很喜欢;不过如果平时和夏油杰一起出去约会的话,就只能先排除所有带甜味的食物了。
夏油杰不爱吃甜的。
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想到夏油杰身上去了,月见山顿时憋屈起来。她感觉自己吃的不是糖,是夏油杰本杰。
承太郎本来在认真看书。旁边突然传来细微‘咯吱咯吱’的声音。这种声音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可以算不存在,但对于替身使者来说就相当明显了。
他不禁瞥了月见山一眼:她一侧白皙的脸颊鼓起,正用力的咬着糖。不一会儿,鼓起的左边脸颊平下去,右边脸颊又跟着鼓了起来,约莫是换成了右边牙用力。
承太郎:“……”
小朋友心理活动还挺丰富。
注射区原本还有两个护士在忙活。这时医院外面突然传来了大鼓的声音,那两个值班的护士一溜烟跑到窗户底下,兴奋的踮起脚往外看。
“开始了吗?现在已经开始了吗?”
“应该是预习吧!正式的晚会要等晚上八点才开始呢。”
“呜哇今年可以看到阿航吧?”
“好可爱!”
……
月见山有点好奇。她小声问承太郎:“空条教授,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承太郎倒是没有拦着她,点了点头。月见山高高兴兴的就准备凑过去和护士们一起看热闹——她站起身正要自力更生的扛起移动输液架时,坐在旁边的承太郎突然站起来,单手帮她拿起了输液架。
月见山有些错愕的看着他。承太郎疑惑:“不去看了吗?”
她反应过来,连忙点头:“看。”
两个人凑到玻璃窗户面前,月见山踮起脚,目光越过矮墙,看见了热闹的窗外。正如那两个小护士所说,只是排练而已,真正的庙会要到晚上才会正式开始。
其中一名护士见月见山对排练很感兴趣的模样,便热情的与她搭话:“小姐喜欢庙会吗?”
“喜欢。”
月见山弯着眉眼,笑盈盈的:“你们这的庙会看起来好有意思。”
和她老家那边的庙会很像,也是每次正式开场之前需要排练一番。月见山自从前年搬去东京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这么复古又热闹的庙会了。
虽然东京也偶尔会有盛大的庙会。但毕竟是完全商业化的钢筋城市,远不及小地方的庙会有气氛。
而且东京的人,真的是太多了。
“喜欢的话晚上可以留下来看哦!”
护士热情的给月见山推荐,道:“今天晚上阿航说不定也会上场呢!”
月见山好奇的追问:“阿航?”
护士点头:“是神主长谷川家的孩子,很可爱呢~每年大会的面具都是由他们家制作,今年应该也不例外。”
月见山在乡下住过几年,大致能听懂这些民俗称呼。她有些可惜:今天晚上肯定不能留下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