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花和虎杖悠仁还有狗卷棘的游戏厅之旅是在晚上九点左右结束的。
值得一提的是,兑换礼品的时候,拿着他们没用完的游戏币的老板疑惑地端详了她许久,在虎杖悠仁警惕地皱起眉头的时候才挠着后脑勺哈哈哈地笑了一声。
“是迹部吧?”
“……咦?”
“哎呀,上次桃矢在我这里打工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和他的聊天记录。”老板一手把架子上的小熊挂件拿下来递给她,一边露出怀念的表情,“你长得和头像上的照片一模一样呢。”
绘里花拿着毛绒绒的挂件的手抖了一下。
……要不然还是把头像换回蓝天青草地吧。
“不过我还以为你是桃矢女朋友呢。”
还没等绘里花思考出个结论,老板继续笑呵呵地说。
“毕竟你那时候好像说了什么只有他才帮得上……”
“门禁了门禁了!”
绘里花生平第一次慌乱地打断了别人的话,她的嗓音提高,拉着满脸疑惑的狗卷棘和虎杖悠仁往外走。
总不能让他们知道夏天划船的时候她为了逃脱可怕的be人物会面现场,发短信让木之本假装催她去打工吧。
“是之前在一起打工的朋友。”出了游戏厅后,绘里花这么解释道,“悠仁应该见过,之前在女仆咖啡厅的时候,那个看上去很擅长运动但却戴了蕾丝头箍的男生就是。”
虎杖悠仁眨了眨眼,他捏着下巴,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脑袋上突然多出了个明亮的灯泡,“啊,我记得那时候似乎有人介绍迹部你去当模特来着。”
狗卷棘:!
“鲑鱼!”
他话音刚落,绘里花就收到了他发来的表情包。
屏幕上的猫猫叉着腰,一本正经地皱着眉,似乎是在谴责她不带他玩。
“那时候狗卷前辈似乎在出任务吧。”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虎杖悠仁刚才还是一副听不懂狗卷棘说话的样子,这个时候却清晰地接收到了对方的脑电波。
狗卷棘盯着虎杖悠仁那张开朗无辜的脸看了一会儿,开始怀疑对方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鲑鱼。”
他注意着虎杖悠仁的表情变化,又试着谴责了一下。
虎杖悠仁将疑惑地目光缓慢地投向了一边的绘里花:“狗卷前辈累了吗?”
狗卷棘:……
绘里花:“咦?说得也是,今天出任务的时候我都没有帮上什么忙。”
狗卷棘:……木鱼花。
虎杖悠仁一敲手:“啊!原来如此!那我们打车回去吧。”
狗卷棘:“鲑……”
虎杖悠仁:“唔,不过迹部刚刚好像说要去附近买东西。”
狗卷棘哽了一下,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他肩膀一沉,默不作声地将视线从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移到虎杖悠仁闪闪发亮的眼睛上。
虎杖悠仁对他竖起了大拇指:“放心吧!前辈!就算你先走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
狗卷棘:“……”
狗卷棘:“鲣鱼干木鱼花芥菜明太子&……!”
生气的少年报出了一连串的馅料名,他知道对方听不懂自己的意思,于是说完后就开始生自己的闷气。
绘里花看到他把鼻尖埋进了竖起的高领里,不服气似的轻轻地哼了一声。
“东西明天买也行啦。”绘里花想了想,认真地分析了狗卷棘生气的原因,“还是大家一起回去比较好吧。”
狗卷棘把别过去的脸慢慢挪了回来。
“上次伏黑君不是说狗卷前……不,棘特别怕小虫子之类的吗?”绘里花说得认真,语气里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情绪,“晚上小虫子会比较多。”
狗卷棘:……
虎杖悠仁:“原来如此!”
狗卷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后辈,当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的面,郑重其事地对他承诺了“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狗卷前辈!”之类的话。
他动了动嘴唇,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他才没有这种丢人的设定,但转念一想,这样一来他因为玩个游戏被“吓哭”的事情就要被对方知道了。
狗卷棘痛定思痛,开动脑筋。
“鲑鱼。”
没错,就是这样。
“鲑鱼鲑鱼。”
但是不用你保护我,我自己可以,毕竟我是前辈,我比较强。
“鲑鱼鲑鱼鲑鱼。”
实在不行,还有绘里花。
狗卷棘就这么理所当然地说着,悄悄地往绘里花的身边挪了挪。
他心中的小人还因此得意地比了个耶。
虎杖悠仁有些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他没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转而继续好奇地向绘里花问道:“上次钉崎找迹部你一起去买衣服了吧,你们之后去了杂志社拍照吗?”
聊天的话题的对象一挪到绘里花崇拜的钉崎野蔷薇身上,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去了!”她回答道,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顿了顿,“我有存那天的照片,如果钉崎那天没把杂志社砸掉的话,那些照片应该是会当做封面使用的。”
虎杖悠仁的脑袋上冒出了个问号。
绘里花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沉重,“那天的摄影棚里有几只咒灵,虽然没什么威胁力啦,但是似乎很爱恶作剧,总是趁钉崎拍照的时候,偷偷过去扯一下她的头发和裙子。”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下,似乎能想象到钉崎野蔷薇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化身喷火龙追着诅咒砸了半个杂志社的画面。
他承受过钉崎野蔷薇正义的铁拳,知道对方生气起来有多可怕。
虎杖悠仁这么想着,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发了个哆嗦。
“不过说起来,那家杂志社最近好像有送詹妮弗劳伦斯的签名照,高木之前送了我几张,虎杖君想要吗?”
“……欸?”
“因为虎杖君喜欢詹妮弗吧。”
虎杖悠仁一愣,低下眼,对上对方耿直的目光。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无措地扒拉了两下头发,“是这样没错啦……”
虎杖悠仁分开唇瓣,街道两旁暖黄色的灯光温温柔柔地罩了他全身。
“不过对我来说,我还是更喜欢迹部。”
少年的笑单用心动两字无法描述,虎杖悠仁说得直接,耳根却有些发红。
“五条老师之前和我说了迹部你身上的那个诅咒的事,问我会不会感到被欺骗了之类的。”
“其实我也搞不懂啦,虽然出生经历好像都变了,但是我记忆里的迹部和站在我面前的记忆明明一模一样。”
虎杖悠仁垂下了按在后脑勺的手,他迟疑了好一会,似乎是在脑子里组织着措辞。
“而且,在那天晚上我全部想起来以前,迹部是为了安慰我才想拉着我出去买饮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