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太宰治的剧本一概不知的情况下,要凭借着对方的几句话逆推出整本狗血大剧,就算是太宰和也,他也有一些招架不来。
某位首领宰看出了这小子的色厉内荏,脸上的笑意——指嘲笑,越发真情实感了起来。
太宰治左眼写着‘你真没用!’,右眼写着‘就这你都接得勉勉强强?’,把太宰和也看得拳头梆硬,连杀气都拉高了几个档位。
“…砍了你算了。”
说着,太宰和也真的把手搭在了日轮刀的刀柄上。
太宰治鼓掌,“哇哦,好一个没有孝心的辣鸡。”
“反正你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死,啊,这样说起来,我有点想把你的头砍下来当球踢呢。”
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中原真姬一把按住太宰和也拔刀出鞘的手,将日轮刀给摁了回去。
“不可以,和也。虽然这个人又任性妄为,又顺杆子往上爬,而且满脑子坏心眼,和一般人差别巨大,还是自杀狂魔…但这是父亲大人诶。”
已经分辨不出她到底是在损太宰治,还是在偏向他了。
中原真姬:不对劲,去掉最后一点,怎么有一种自己骂自己的微妙感。
错觉,都是错觉。
她怎么可能跟太宰治这个狗人一样欠揍呢!
蝴蝶忍拍了一下手,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各位暂时先放下这些恩怨如何?接下来还要进行柱合会议呢,和也先生。”
“…我明白了。”
太宰和也深吸了一口气,收起了身上的攻击性。
穿过层层叠叠的回廊,跨过两道门扉,在产屋敷家的最深处,几人见到了鬼杀队的柱们。在这个过程中,太宰和也的手一直紧攥着中原真姬的手腕,一秒钟都没有放开过。
他怪异的举动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想着前段日子由炼狱杏寿郎和蝴蝶忍带回来的情报,柱们对他的举措感想各异。
“你的这个举动,是在告诉我们,你要背叛主公?”时透无一郎问道。
在紧绷的气氛中,太宰治上前一步,一手一颗脑袋,将真姬与太宰和也左右拨开。
“好的好的,给我冷静一些,臭小鬼。”
太宰和也冷笑了一声:“我很冷静。”
太宰治向少年露出和善的笑容,而与他脸上这温文尔雅的笑相去甚远的,是男人唇缝里可怖的獠牙。
“我说了,给我冷、静一些。听懂了么,和也。”
鸢发少年态度恶劣地挥开太宰治的手,却极为顺从坐到了一旁。而中原真姬则坐在了与太宰和也同一水平线的,靠左侧的位置。
太宰治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在少年与少女中间,故作苦恼:“看来我家的孩子们还是太年轻了,居然当众闹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笑话来。抱歉呢,原谅他们吧。”
虽然他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但从他这个随意的态度里,根本没人能品出哪怕一丝的歉意。
何等自我中心的男人。
从这个人踏进门的那一刻起,主场就已经在他的手中了。
“你这家伙——”不死川实弥的手上鼓起了青筋。
“住手,实弥。”产屋敷耀哉阻止了他。
这个披散着黑发的男人气质安然,虽然上半张脸因紫色的疤痕而面目全非,双眼也呈现出病态的白。但从他的五官轮廓,依旧能看出他曾经有多么俊美。
“但是这个男人实在是…”
“我相信他,实弥。因为这位先生,已经向我们拿出了诚意。”说着,产屋敷耀哉示意蝴蝶忍,“忍,把那些东西拿出来吧。”
蝴蝶忍点点头,从内怀中取出薄薄的一叠纸,分给在座的各位。但和这轻飘飘的外表不同,纸上写着的东西却分量极重。
伊黑小芭内错愕地瞪大眼睛,“这是…”
太宰治托着腮,笑眯眯地说:“上弦之伍,玉壶。”
鬼杀队追踪数年也不见踪影的上弦之鬼,就这样,被这笑容明媚的男人摆到了他们面前。
被嘲笑感?
不,只有忌惮。
“按排名顺序的话,本来是应该先给你们上弦之陆的情报。但按难易程度来算,玉壶又要比堕姬好打一些。”太宰治摊开双掌,“反正堕姬固定刷新嘛,又不会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