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没什么事了,回来看看。”谢瑾一眼注意到他的手,“手怎么了?”
“没事,”谢珩与不想多说,转身就往浴室走,“您回来找小叔吧?他在自己房间。”
“你等会儿,”谢瑾伸手捏住了儿子身上湿透的衣服,有点嫌弃地把他拽了回来,“你这干嘛去了?沙袋发泄情绪?不是,你今天有课吧?”
“有课,翘了,别告诉小叔。”
“你这个学期翘了多少课了?”谢瑾皱眉,“也没让你节节课必须得听,好歹签个到吧?你们老师已经找过一回了,你要再翘下去,你期末卷子得考满分,总成绩才能勉强及格。”
“满分有什么了不起,”谢珩与冷笑,“那只取决于想答不想答。”
“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狂得啊你。”
“别理,”谢珩与冷声道,“要去洗澡了。”
谢瑾被他这态度搞得直皱眉,想当场揍一顿这没礼貌的臭小子,仔细一想,却又忍住了。
他在沙发上坐下,一直等到谢珩与洗完澡出来,开口问:“因为你小叔的事?”
谢珩与一顿,继续擦头,装没听见。
谢瑾劝道:“知道你不爽,可那姓范的已经交给警察了,咱也不能再『插』手不是?你都已经揍过他了,就差不多适可而止,别做得太过了。”
谢珩与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一饮而尽:“还不够。”
“那你想怎么样?”
“想要他死。”
谢珩与不等对方开口,继续道:“您放心,不会踩线的,又不是只有杀人灭口才能让他消失,让他被枪毙,也一样可以。”
谢瑾听他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你知道就好,不过你要想清楚,跨度十年的案子,众多受害者情况又特殊,警方都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足够的证据,你就能?”
“能不能的,先试试看再说,”谢珩与道,“您别忘了,可不止有们谢家,酒会上可能被选中成为受害者的人,后来因为找不到嫌疑人而被迫接受调查的人,哪个对姓范的没有怨气?”
“你想煽动他们跟你一起?”
“需要您的一点帮助。”
谢瑾打量他半晌,忽然站起身来:“行吧,就算你不这么干,也不能轻易就让这事过了,你需要什么就跟说,会协助你的。”
“谢谢爸,”谢珩与没再说什么,“您不去找小叔的话,那我去了。”
说完就往谢瑕的房间走。
他站在卧室门口,深吸一口气,彻底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一推开门,就看到谢瑕正抱着猫倚在床头,眼睛上的丝绸还在,貌似和他离开时没有两样。
谢珩与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听到谢瑕唤他:“珩与?”
“嗯。”
“下课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把这玩意摘了?”
谢瑕说着就要去解眼睛上的丝绸,然而他这过分欲盖弥彰的举动一下子引起了谢珩与的注意,后者道:“等等,帮你解。”
“不用不用,自己可以。”
谢珩与并不给他这个机会,飞快地捉住了他的手腕,唇边浮起一抹笑意:“小叔这是想掩饰什么呢?看看——这是已经解开又重新系上的吧?”
谢瑕心头一颤,心说这小子眼睛怎么这么尖,记『性』怎么这么好,嘴硬道:“没有,可能我刚才躺下的时候蹭到了……”
“撒谎,”谢珩与笃定道,“绝对解开过。走之前说什么来着,要是被发现,要惩罚……”
“是猫干的!”谢瑕终于编不下去了,伸手『摸』向脑后,“不信你看,这上面被猫爪子刮脱丝了,不是我自己解的。”
“那我不管,”谢珩与,“小叔自己养的猫,它干了坏事,你也得为它负责,对不对?”
谢瑕:“……”
这小子怎么不讲道理呢!
谢珩与垂眼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伤,故作失望地叹口气:“本来只想让你坚持两个小时,现在看来得罚小叔坚持一天了。”
“一天?”谢瑕陡然抬高音量,“不行,你别闹了,的摘了。”
谢珩与拉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行为:“愿赌服输,说话算数,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放心,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会让你摘掉的。”
“不……”
谢珩与忽然俯身,隔着丝绸,轻轻在对方眼睛上吻了一下,语气带上许恳求:“其实小叔这样还挺好看的,的不能让多看一会儿,满足一下不可告人的小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