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与听见那声“嗯”,脊背就是一僵。
谢瑕本来在低头喝汤,见谢瑾过来了,便要跟他打招呼,结果这么一抬头,锁骨处的红痕也『露』了出来,谢瑾瞬间看得清楚了。
这位总裁大人深吸一口气,伸手捏住自己儿子的后颈,把他从座位拎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小兔崽子,你真是出息了。”
的谢珩与完被杀灭了往日的张狂气焰,就像一只做错事后被人捏住后脖子提溜起来的狗狗,他忙向谢瑕投去求助的眼神,希望他救自己于水火。
谢瑕看了他一眼,接收到他怜巴巴的眼神,里稍微产生了一怜悯之,然而这怜悯之只存在了一瞬间,就被幸灾乐祸打败,他向谢瑾投去一个“你儿子很过分”的眼神,火浇油道:“大哥,你不管管他,我现在好疼。”
谢珩与瞪大了眼——小叔居然学会落井下石了!
姜淮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附和道:“是啊是啊,二少发烧了,谢大少,你这儿子也太凶了,给人家搞得浑身是伤。”
谢珩与瞠目结舌——这姓姜的还在这里添油加醋!
谢瑾听完,本就阴沉的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作家里唯一收拾谢珩与的人,他不负众望地把儿子强行押出餐厅,抽出了次就拿出来但是没用成功的鸡『毛』掸子,怒气冲冲地说:“臭小子,今天我不揍你,我就不是你爸!”
“等等,你听我解释啊!啊疼!”
谢瑕听着外面的动静,忽然有些担起来:“真揍吗,不会揍坏了吧?”
姜淮看他一眼,说就因你这么软,才被某只小狗吃得死死的,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好了,谢珩与什么身手你还不道吗?他要是被谢瑾打,纯粹是因他本来就没想躲。”
故意挨打?
图什么,方便晚过来跟他卖惨吗?
谢瑕想了想,觉得确实是某只机小狗做成的事,顿不太想同情了,继续埋头喝自己的汤。
别墅里一阵鸡飞狗跳,谢瑾的斥骂声不绝于耳:“给人搞成那个样子,还弄发烧了,真有你的!今天我非得好好收拾你!”
谢珩与还在挣扎:“疼!真的疼!爸你好歹用有『毛』的那边打吧!说好的虎毒不食子呢!”
“你还命令我了?!”
谢瑾今晚喝了酒,情绪激动也是正常的,只不过别人喝酒容易一哭二闹三吊,谢瑾喝酒……容易打儿子。
这迟到已久的打儿子环节终于还是拉开了帷幕,谢瑕在餐厅装看不着,林晚就在客厅里坐着,一边看一边“拉架”:“哎呀算了算了,儿子这么大了,你打也打不动,打动了也不疼,别浪费力气了,赶紧去洗澡睡觉吧。”
这句“打也打不动,打动了也不疼”狠狠地刺激了谢瑾,把眉头一拧,仿佛在里痛下决,今晚非要打疼不。
谢珩与慌忙躲闪,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母亲:“妈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林晚耸耸肩,毫怜悯地走了。
等到谢瑕吃完饭出来,谢瑾终于打累了,他扔下已经被打飞几根『毛』的鸡『毛』掸子,气喘吁吁道:“再有下次,你给我等着瞧。”
说完,进浴室洗澡去了。
谢珩与委屈极了,他充满怨念地看向谢瑕:“小叔不帮我……”
谢瑕说我帮你躲过多少次“来自父亲的疼爱”了,谢瑾早憋着要打你,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绝佳机会,怎么放过。
他没搭理一脸怜的谢小狗,因吃完东西,又觉得有困,遂准备回到卧室睡觉。
“再量个体温,”姜淮说,“你不退烧,我不敢走。”
谢瑕只好新测了体温,稍微降了一,但还是超过37度了。
姜淮左思右想,他到底是该留在谢家看着生病的谢二少,还是应该赶紧回家,他看着谢瑕有些恢复的气『色』,犹豫着说:“要不我先回吧,如果发现又烧起来,你们再喊我过来。”
“也行,”谢瑕说着,他本来也觉得自己没什么事,“麻烦姜医生了。”
姜淮离开别墅,觉得自己这一趟没白来,不但蹭到了饭,还亲眼目睹谢珩与被收拾的场面,真是大快人,他以不计较被迫塞到嘴里的成吨狗粮了。
谢瑕回到床准备睡觉,睡衣一脱,又看到自己满身还没消退的红印。
他其实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跟谢珩与滚到一起的,也没觉得被咬疼,看到这么多痕迹还觉得挺奇怪,到底是小狗牙齿太厉害,还是他皮肤太脆弱?
而且……什么连腿和脚腕有,谢珩与这小子是把他身亲了一个遍吗?
他因看不清,也没搞清楚对方在哪里进行了“标记”,反正浑身下是烫的,烧成一片,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了。
他摇摇头,正要钻进被子,忽然听到卧室门被人推开,谢珩与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睡觉不等我。”
他说着,分自然地爬了谢瑕的床,谢瑕本想远离他:“你别过来。”
“我挨揍了,小叔还不疼我一下吗?”谢珩与的语气怜巴巴的,他撩起自己的衣服,“你看,我爸也太过分了,要是传出‘谢家未来的继承人二岁了还在挨揍’,得多丢人。”
谢瑕往他身看了看,确实看到数条红印,是被鸡『毛』掸子抽出来的,他不光不同情,还有想笑,说姜医生真是说对了,这小子故意不躲,等着来给他表演苦肉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