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谁也不肯让步,僵持了五分钟,终于是谢珩与率先败下阵来:“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谢瑕取得了阶段『性』胜利,满意道:“本来就是。”
“小叔是学坏了,”谢珩与伸出手,将他一缕发别到耳,“不光学了撩完就跑,还学了死不认账。”
“那还不是因为跟你接触久了,”谢瑕神『色』坦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懂吗?”
“那我算‘朱’还是算‘墨’?”
“你觉得呢?”谢瑕抓住了对方的手,“我认为身为谢家继承人,应该对己有准确的认知。”
谢珩与挑眉——那就是他是“墨”喽?
既然他黑,那他不妨黑给他看。
谢珩与这么想着,凑近了对方,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小叔有句得不对。”
“什么?”
“不光是因为接触久了,还因为……跟我距离太‘近’。”
谢瑕一顿,迅速意识到这个“近”的程度可能是指负距离,不由耳朵一红,用力推开了面前的人:“出去出去,我要休息了。”
谢珩与成功把比分扳回到1:1,叹道:“输了就把对手驱逐出比赛场地,这样不太好吧?”
“好得很,”谢瑕在病床上躺下,有无力地哼哼起来,“啊我眼睛好疼,谢珩与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要跟张医生举报你。”
谢珩与看着他这浮夸的演技,心这也是跟他学的?他才不是这个水平好吧。
他无奈道:“我回家给你做点吃的,大概五点多回来,在这等我。”
谢瑕:“哦。”
等他走了,谢瑕才反应过来——现在几点?
他蒙着眼睛,没法看手机,完全没有时间概念。
他只好一个人待在病房等,因为无聊,就感觉时间流逝得无比缓慢,本来没觉得饿,硬生生等饿了。
就在他觉得己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时,谢珩与终于回来了。
谢瑕翻身坐起:“你回家做什么了,怎么这么久。”
“久?”谢珩与有些意外,“这才不到一个小时,加上来回路上花的时间,能在一小时内做好一顿饭,已经很快了好吧。”
他着从病床边翻起床桌支好,把保温桶拆成一层一层的放在桌上,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唇边浮现出笑意:“还是,觉得我不在的时间特别难熬?”
“……”谢瑕就知道这小子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逗弄他的机,装什么都没听见,冲他一摊手掌,“筷子。”
“你洗手了吗?”
谢瑕沉默。
谢珩与把他从床上扶下来,领着他去洗手,就听他嘟囔道:“我又没『摸』什么。”
“你『摸』我的舌了。”
谢瑕眼皮一跳:“你是想我手上有你的口水味儿吗?”
“没关系,我不嫌弃。”谢珩与,“不过还是洗一下比较好。”
谢瑕只感觉己的手对方放在掌心『揉』搓,连指缝都洗到了,洗手『液』的味道逸散出来,还挺香的。
他一言难尽地:“我可以己洗。”
谢珩与没接,又用『毛』巾帮他把手擦干:“好了。”
谢瑕忍下一句“我总觉得你想把我养到生活不能理这样以就只能依靠你了但我没有证据”,回到病床上,再次索要:“筷子。”
谢珩与递给他一把勺子。
谢瑕皱了皱眉,觉得小狗是不是听不懂人了,就听对方:“你还是用勺子吃吧,我可不想看你掉一身,还得给你换衣服。”
谢老师觉得己人格受到了侮辱,就算眼睛看不见,他也一样可以己用筷子吃饭的好吧。
忽然,他感觉己的嘴唇什么东西碰了碰,紧接着是谢珩与的声音:“张嘴,啊——”
谢瑕:“……”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他果断拒绝了“喂饭”这种羞耻的行为,推开对方的手,埋己吃己的。
“好吧,”谢珩与有点伤心,只好把那一勺饭菜放进了己嘴,失落地,“看来小叔还是没把全身心都交给我,我好难过。”
谢瑕眉直跳,忍无可忍道:“少看点奇怪的东西,什么囚禁、绝对掌控,我劝你还是不要尝试了。”
“嗯?”谢珩与偏过看他,“小叔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下次把己手机的浏览记录清理干净。”
谢珩与他戳穿,非但不脸红,反而笑了起来:“原来你偷看我浏览记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当然要做点成年人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