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名扬一顿,而后不好意思的耙了耙头发,“没啊,哈哈……哪里红了。”
盛景闲冷哼:“你现在的样子像个退了毛的猪头。”
展名扬:“……”
这怎么忽然就开始不爽了呢?tt
这时车门打开,是詹清岩回来了,“等着急了?你姐知道你去检查,就多问了几句。”
车内诡异的对话也因此戛然而止。
回去的路上有些堵车,走走停停好一会儿路况才变好。
车载音响里飘荡着柔和的轻音乐,街边景象被慢慢拖拽到后面。
车子路过某处时,詹清岩忽然开口:“你看街边那家摄影室,你的杂志过两天就在这里拍。这家工作室的几个摄影师在业内很有名气,许多大腕约都约不到。”
盛景闲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见了招牌——漫音摄影工作室。
外面的台阶上摆放着花篮和展示架。
门口,高瘦的女人正走进去。轻纱裙摆随着脚步飘荡,惹得娇艳的蔷薇花肆意绽放。
玻璃门摇晃几下后缓缓关闭,隔绝了她的身影。
那种怪异的感觉随着摆动的门出现轻微起伏。
盛景闲微微眯起眼睛。
詹清岩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头看了眼时间说:“对了,你以前住的地方找到了。我们下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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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表姐送完小奶娃后虞歌就去了工作室。时间尚早,影棚里还没开始拍摄。
办公桌上马克杯是空的,助理显然还没来。
虞歌放下包正要去倒水,门口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啊啊啊虞老师对不起,闹铃没响我睡过头了。”一进门,肖雨就苦着脸请罪。
虞歌往桌边一靠,捧着杯子漫不经心道:“去吧,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啥?”
“辣椒水啊。你上次不是说再迟到就把一整瓶辣椒水都喝掉吗?”
肖雨一听,脸立刻拧成了一团,“不喝行吗?”
虞歌假笑,“可以啊。那就扣工资吧。”
“我可太惨了!!!”
不是拉窜稀就是变穷比,生活为何对她如此残忍!
见她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虞歌颇感愉悦:“痛苦吗?”
“痛苦!”
“所以你知道迟到代表什么吗?”
肖雨傻乎乎的摇头。
“迟到就是你追星路上的绊脚石。工资再扣下去,别说演唱会了,你连买周边的钱都要从口粮里挤出来。”
肖雨崩溃求饶:“祖宗你这次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我一马!”
虞歌没吭声,弹了弹手里的杯子,似乎在想如何处置。
下一刻马克杯就被抢了去。
“虞老师辛苦您还要亲自来上班,我这就去给您冲咖啡。中午有没有想吃的?我请客。”肖雨一脸谄媚。
虞歌被狗腿到了,没好气的摆摆手,“行了行了,下不为例。”
一晃到了十一点,要拍封面的女明星才姗姗来迟。整整比预约晚了一个小时。
一线明星的助理气焰嚣张,板着脸直接甩了一句“快点拍不要浪费时间”。
虞歌没多计较,径直带去a棚开拍。虽然拍摄过程很顺利,但这位大腕已经进了她心里的黑榜。
收工没多久,虞歌接到了好友的电话。
“城南的房子要拆迁,刚好三年的合同也到了,你找个时间回去看看那里的东西还要不要。”
虞歌怔了怔,许久才反应过来。
所谓城南的房子是没分手之前她和盛景闲的“家”。
因为是跟好朋友租,所以一口气签了三年。
“应该是没什么要的。”
陈轻笑了声:“你要是懒得去,我帮你处理也行。”
虞歌想了想:“算了,我过去看一眼吧。”
通话结束后虞歌坐在皮椅里发了会儿呆。回过神看了眼时间,交代几句便出了门。
房子比较远,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才到。
虞歌抬头看着八楼的某个窗户,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自从三年前分手后,她就没再回过这里。当时气愤之下一走了之,许多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如果不是今天的电话,这个地方估计会一直淹没在她的脑海里。
虞歌输入指纹打开门,入眼的画面陌生又熟悉。
只是人去楼空,早已物是人非。
许久没人住,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架子上的花瓶里还残留着几支干枯的茎叶。
虞歌提步走进去。
皮质沙发表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灰,茶几上倒是有一小块面积一尘不染,看上去有些突兀。
虞歌转开视线,看到了放在边缘的烟灰缸。她想,应该是谁来时随手移动的。
东侧的书架上,几本书凌乱的摞在一起。其中有半截深蓝色的纸,细看是信封的一角。
虞歌绕开茶几走到书架前,眸子扫过那些杂七杂八的书,抬手去抽信封。
然而指尖还来不及触碰,就听吱嘎一声——
主卧的房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