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是看惯了。”
虞歌嗤笑,淡定道:“大概是看过了极品,对这种水平的都免疫了。”
肖雨小心翼翼到:“可是你和他的眉眼长得很像哎。”
“你没发现他也就眼睛好看点吗?”
肖雨:“……”
行吧,一开口就是老凡尔赛了。
—
晚上虞歌一个人去吃了日料。回家后直接去洗澡。
四十分钟后她吹完头发出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然后进了卧室。
上床后,她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时尚杂志翻了翻,把介绍彩妆那一块仔细看完了。
看到遮暇的时候虞歌忽然想起什么,给陈轻打了个电话。
“今天刮什么风,你难得这个时间联系我。”
陈轻声音懒洋洋的,听起来有些疲倦。
“我不是怕打扰你工作吗。”
陈轻是个职业造型师,经常跟着各种剧组跑。半个月前才进了现在这个组,工作时间不固定,所以这期间虞歌很少打扰她。
“那你运气不错,我现在刚收工。”
“回酒店了?”
陈轻嗯了个长音,“是啊,才进门。刚好有空招待你,说吧什么事儿?”
虞歌丢开书,抓起枕头抱在身前,“就是想问你什么东西祛疤好一点?”
陈轻蹬掉鞋子,像摊烂泥一样瘫在沙发上,听见这话忽然紧张起来,“祛疤?你受伤了?”
“不是我。”
虞歌想了想,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陈轻本来已经开始打瞌睡,可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变成了精神小伙儿。
“没想到你和姓盛的居然还有后续。不会是准备旧情复燃吧?”
“你跟组把脑子跟坏了?”虞歌靠着床头淡淡说,“只是不想欠他什么。”
“我就说。”
按照虞歌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盛景闲。
“所以他真的彻底把你忘了?”
“除非他演技超群。”
“西巴!这王八蛋可真没良心,渣得够彻底!”
三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他把过去抹得一干二净,痛苦的却是有记忆的人。
虞歌抱着抱枕,“不是挺好的吗?”
好吗?
陈轻直捣黄龙,“你就不希望他想起你来?”
虞歌下巴抵着抱枕,忽然沉默。
一年前她去国外参加时装周,在会场偶遇盛景闲。当时只看到个背影,却在她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临近失态边缘时许念白将她送回酒店,并托关系要到了盛景闲的电话。
拨号之前许念白告诉她之前盛景闲出了车祸,有可能不记得她了。
虞歌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在听到那句冷冰冰的“你是谁?”从话筒里传过来时,几百个日夜建立起来的心里设防彻底崩塌。
盛景闲听不出她的声音。他真的忘了她。那个瞬间她好像听到了心里那团火被浇灭的“嗞嗞”声。
时至今日她还是形容不出来那一刻的心情。只是觉得打电话这个举动万分可笑。
虞歌回神,语气风轻云淡:“以前或许想。但现在……没必要了。”
—
会所开业大半个月,盛景闲第一次露面。
詹清岩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今天忽然听说他来了,还是小小的欣慰了一下。
看来还没死透,还是有救的。
他兴致勃勃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入眼的景象就是盛景闲坐在老板桌旁边,认认真真地研究着什么。
他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
可等到走近了,詹清岩才发现自己有多天真。
盛景闲的面前摆着一摊乐高,电脑的两边分别放着两个看起来蠢蠢的魔方。
而此刻,他正认真地研究着纸箱里的什么东西。
“你看什么呢?”詹清岩好奇道。
盛景闲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重新拿起一个研究。
詹清岩挑挑眉头,没忍住凑过去,然后发现——
纸盒里装了满满一堆的药膏。
“你干嘛?搞起代购了?”
“别人送的。”
詹清岩随手拿起一个看了两眼,而后噗嗤笑了:“怎么还有去妊娠纹的,你生过孩子?”
盛景闲没理他的调侃,默默看着那张手写的小卡片。
【试试看。】
落款简单两个字母:yg。
盛景闲拉开抽屉,将卡片收好。
这举动惹得詹清岩更加好奇了,“这些到底哪来的?”
好端端弄一堆药膏,真够莫名其妙的。
盛景闲抢回他手里那支装回去,随口敷衍:“店家送的会员福利。”
店家?
奥,按摩店。
这些玩意儿也就拔火罐的地方才会给。
詹清岩目光瞬间暧昧起来:这家伙瞒着他去做大保健了?
看来技术不咋地。
他心想,避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