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她倒是懂得讨好你。”
“韩嫣,你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圈子里混不开吗?因为你的眼界永远只有那么一点。”
在任何地方,目光短浅只注重眼前的利益最致命。
“是是是,她目光长远,混的开。”韩嫣讥讽到,“谁不知道她的资源是睡出来的?!别人凭的是本事,她凭的是床上功夫……”
“你够了。”苏漫呵斥到,“说你废还不承认。来公司一年多了还没弄清楚虞歌姓的是哪个虞?实话跟你说,她要是想跟你一般见识,你在榕城根本混不下去!”
到底是表亲,苏漫还是留了情面。她没说的是你不是也睡了不少小开,最后除了换来几个包包还有什么?
“你根本就是偏心!什么事你都站在虞歌那边欺负我!”
苏漫气的手抖,长长的舒了口气:“既然你这么说,我把黄宗的电影海报交给虞歌拍你应该也没意见。”
“不行!”韩嫣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有没有搞错?帮她截胡我?!我是你表妹!”
“虞歌帮我忙,我给她资源,这就是利益互惠。”苏漫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陡然涌上一股快感,“以后你的资源都要靠自己争取了,毕竟我是个歪屁股的人。”
……
刚过五点,天色就渐渐暗了下去。
盛景闲坐在后座,神色平静的听詹清岩说话:“机票是明天上午十点的。下了飞机有人接你回去。本来……姨夫也想一起去的,但是他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我回盛家三年多了。”盛景闲讥讽的扯扯嘴角,“每年一到这个时候他都出状况,多巧。”
詹清岩噎了噎嗓子,无从辩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说老爷子到现在也不得盛景闲的心是有原因的。
“你预备在那边停留几天?”
“看心情。”
每次都是这种回答,可真够任性的。
行驶了一段距离,盛景闲目光从窗外收回,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停车。”
吱——
车子停下,
他转过头,“你下车。”
詹清岩一怔,“干什么?”
“先不回家,我要去其他地方。”
僵持片刻,詹清岩心不甘情不愿的解开安全带,嘟囔到:“你要去哪我送你啊,把我孤零零的丢在路边还是不是人?”
盛景闲兜他一眼,“你太亮了。”
……
另一边,虞歌的车开到小区大门,抬眼就看到盛景闲靠在车边低头看时间。
日落的余晖在他身后,霞光中他的表情分外柔和。
虞歌想了想,将车停在一旁走过去。
“你怎么又来了?”
盛景闲抬眸,看见她后倏然一笑。
“我要出几天远门。”
“所以?”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怕得相思病,走之前来服个解药。”
……
虞歌失眠了。
早上五点她就醒了过来,脑子浑浑噩噩,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盯着时钟的秒针一圈一圈的转,慢慢的思绪就开始神游。
昨天晚上盛景闲离开前给了她一包麦芽糖。是榕城老字号章记纯手工制作,小时候虞怀川哄她的时候经常买来吃。
后来随着时间的更迭,章记店铺早就淹没在她的脑海里。可没想到,这份回忆在昨晚被续上了。
虞歌眨了眨眼,自己都忘了的东西,盛景闲是怎么知道她喜欢的?
想不通,索性起床收拾东西。
这次跟拍医疗团队肖雨也会跟着去,八点虞歌到达机场跟她汇合,九点半飞机准时起飞。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两人上了医疗队派来的商务车。
穷乡僻壤条件有限,公益医疗队住在县里准备好的招待所,虞歌跟肖雨不在招待范围内,只能住院方给找的小旅馆。
一进屋,肖雨就累瘫了,直接扑到了床铺上。
“靠——这床怎么这么硬,硌得我胸都疼。”
虞歌从包里拿出洗漱用具,淡淡说:“关键还是胸小。”
肖雨不服气,看了一眼虞歌的,顿时偃旗息鼓,“好吧,我是a我有罪。”
虞歌弯弯嘴角,用束发带甩她肩膀,“没事就早点睡,明天六点半就要起来。”
“啊啊啊啊——”肖雨绝望的捂着脸,“回去我要找老板加工资!”
第二天七点整,虞歌和肖雨坐上医疗团队的大巴一起去了义诊点。
松县是偏西南的一个贫困山区,黄土高坡,日头火辣。
居民多数都是老人和孩子,青年基本都外出打工去了。
诊疗队伍排得老长,虞歌架起三脚架,摆好相机开始选景。
肖雨站在一旁,身上背着设备,一边扇风一边嘟囔:“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看不起病的老人,希望医疗队是真的在做事,而不是随便摆摆样子。”
“真摆样子就不会跑这么远。”说话的是一个高瘦的女人,身穿白大褂,气质有几分冷清,“每天医院里的人不比这少。”
吐槽被抓包,肖雨有些不好意思。她一脸懊恼,正想解释自己并没有恶意,不远处有人叫了一句:“叶医生,那边台子搭好了!”
叶凉对她们点点头,抬步走过去。
“我是不是命犯太岁啊……”本来就是来帮忙的,结果还没落好。
虞歌睇她一眼,“你不是命犯太岁,是嘴太碎。少说话多做事,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
日落黄昏,医疗队第一天的工作圆满结束。虞歌一张一张确认好相片,关机收好相机。
“虞小姐。”医疗队的领队走过来,笑了笑,“今天辛苦你了。”
虞歌背上双肩包,“明天还来这里吗?”
“不是了,明天要换下一个地方。”领队告诉她,“今天县里想表达感谢,晚上一起去吃顿饭吧。”
“我又没做什么……”
“怎么没有。回去你拍的照片往出去一发,不是也变相的为松县做了宣传。”
虞歌一顿,“那行。”
跟随医疗队的大巴返程,回去后虞歌先打水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在外跑一天,洗完水都变混浊了。
肖雨照着镜子哭唧唧,“完蛋了,就这么一天我就晒黑了。”
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对美的要求是最苛刻的。晒黑简直无敌致命。
虞歌抬头看她一眼,找了一会儿,将一瓶还没拆封的防晒拿给她,“明天早点起,出门前把会露出来的地方都涂上。”
肖雨简直感激涕零,“虞老师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过给我了你还有用的吗?”
“我还有,再说我也不像你那么容易晒黑。”
忽然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肖雨转过身,下巴搭在椅背上,“那你晒黑以后怎么能快点白回来啊?”
虞歌对着镜子,将长卷发扎成丸子头,一边熟练的绑皮筋一边插刀,“等着啊。我恢复的很快。”
肖雨:“……”
妈的,凡尔赛本赛。
—
吃饭的地方在县里最好的饭店。顶多十分钟的路程,也不用费事开车。
松县领导十分热情,怕他们误会还特意做了解释:“今天的饭局其实算是私人饭局。我们县最大的开发商听说有医疗队过来义诊,就想好好招待大家一下。”
这话刚落,包厢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轻轻点头,算是跟大家打过招呼。然后在空位上落座。
“那不是……”
肖雨话还没说完,对方的视线笔直落了过来,而后微微一怔。
“虞小姐你怎么也在这?”
虞歌言简意赅:“过来工作。”
展名扬恍然大悟。跟县领导和医疗队的人简单聊了几句,起身出去了。
十几分钟后,门再度被打开。包间内倏然一静,视线都落在了门口。
“不好意思,来晚了。”
盛景闲一身笔挺的西装,手臂搭着风衣,气质清冷。
眸子淡淡扫了一圈,在虞歌身上定了几秒,而后不动声色的转开。
2("前男友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