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
天边泛起鱼肚白,
虞歌悠悠转醒。她迷迷糊糊掀被下床,忽然感觉腰上一沉。
转头,看见了盛景闲的脸。
他似乎也才醒,
睡眼惺忪,凌乱的发丝搭在额前,深邃的眼神分外魅惑。
身体的酸痛让她想起昨晚激烈的战况。如果不是求饶,估计这男人一晚上都不会放过她。
“你……”什么时候醒的?
可是刚说了一个字她就闭了嘴,这个嘶哑的声音都拜昨晚所赐。
盛景闲挑挑眉头,
手臂收紧,将她用力搂在怀里,“怎么,
一夜过去了想不认账?”
虞歌戳着他手臂上的肌肉,
“我要是真不认呢?”
盛景闲冷哼一声,翻身将她困在身下,
“那就继续。”
做到你认为止。
虞歌秒怂,
“我开玩笑的。”
她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
“早安。”
声音嘶哑语气轻柔,听起来像撒娇。
盛景闲喉结一滚,
低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清晨,是最危险的时候。很快就有了感觉。虞歌也察觉到,
用尽吃奶的力气将他推开,“下次吧,
下次。”
讨饶声里带着点卑微还有点点不耐烦,
盛景闲眼里浸着笑意,没忍住在她嘴角啄了一口。
厮磨半个多小时,虞歌终于离开床垫。
地上椅子上到处都是凌乱的衣物。虞歌抓着浴袍前襟,
目光扫了一圈。
“在桌角。”盛景闲以手撑头躺在床上,看戏一样说的慢悠悠。被角只遮挡住了不可描述的地方,漂亮的肌理线条一览无遗。
虞歌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咽了咽嗓子,神色自若的转开脸,一把扯下挂在桌角的蕾丝布料。
“不在这里穿?”他坐起来,被子跟着滑了下去。
此时此刻,虞歌终于知道单身久了有什么坏处。活.色.生.香摆在眼前,能坐怀不乱的都是圣人。
她板着身子,头也不敢回,“我顺便洗脸。”
顿了顿,“你也赶紧穿好衣服,天冷。”
说完径直走进洗手间。
房间里静了几秒,忽而响起一声好听的轻笑声。
洗漱完,虞歌给陈轻发了条信息,简明扼要的说清楚,并告诉她今天不过去找她了。
早餐是点的外卖,吃完没多久展名扬就过来送东西了。
盛景闲一直有在车上放备用衣服的习惯,他以前就说过,不管衣服贵贱,穿自己的最舒服。
换好衣服,盛景闲又交代了几句,虞歌隐约听到他们下午要回榕城。
打发走展名扬,盛景闲看了一眼腕表,“你今天有什么计划?”
虞歌摇摇头,“你们下午回去?”
“嗯,有些事要回去处理。”
还有几个小时的空闲,虞歌拉起他的手,“那我们在附近逛一逛吧。”
附近有个人民公园,今天阳光很好,公园里人来人往。
走了一会儿,虞歌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道:“我们坐船吧?”
盛景闲攥着她的手,“你不是怕水吗?”
上次在澳门直接晕了过去。
“我是怕水,所以从来不游泳。但这是坐船啊,再说不是有你呢。”虞歌理所当然说到,“你那么厉害,就算我掉下去也肯定能把我救上来。”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话取悦了盛景闲,他干脆利落的买了票。
虞歌选了一艘脚动的船,称比电动的有趣。
蓝天白云,阳光洒在湖面,波光粼粼的有些刺眼。清风拂面,夹着一丝淡淡的花香,温和又沁人心脾。
蹬了一会儿,船到了桥下,便任它随波逐流。
桥上有商贩在卖花环,虞歌抬手遮住阳光,瞧了片刻指着其中一个,“我要那个。”
商贩耳尖,立刻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问:“美女看看喜欢哪个。”
“粉色的。”
老板将桃花的花环挂在钩子上,然后用长长的棍子送下来。
盛景闲顺势扫二维码付好钱。转头虞歌已经把花环戴到了头上。
“好看吗?”阳光下,她笑颜如花。
“嗯。”盛景闲抬起手,将花环扶正,顺势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抬起头,虞歌轻轻抿了抿唇,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眼前的人又压了下来。
微风徐徐,云影浮动。盛景闲手抵在栏杆上,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的背。
不知是谁的呼吸先乱了,心跳似乎也开始渐渐失序。
纠缠良久,虞歌率先投降。下巴抵在盛景闲肩膀上调整呼吸。
他眉眼温柔,轻抚她后背,“好些了吗?”
“你还敢问。”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喑哑。
盛景闲愉悦的笑了声:“你要体谅一个素了三年的男人。”
虞歌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她这几年吃过肉一样。
“不过我猜,我以前一定也特别喜欢吻你。”
虞歌缓了过来,重新开始蹬船,“怎么猜的?”
“因为亲完你,我的嘴里和心里都是甜的。”
虞歌耳朵一热,脚下打了个滑。
盛景闲佯装没看到,悄悄将她的手攥在掌心。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陆医生会建议他去谈恋爱,真的是个好主意。
对身心有益的事确实适合多“做”。
上岸后,两人离开公园,准备在附近找一家店吃午饭。
进了门点好菜,虞歌的手机响了。
她疑惑,周若可忙得团团转,怎么会突然找她。
“姐,你是出差了吗?”
“没出差,我在陈轻老家。”
那边安静几秒,语气忽然严肃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件事必须当面跟你说。”
虞歌一怔,“很急吗?”
“我……找了一段录像,好像是盛景闲出车祸时候的。”
虞歌没有反应过来,周若可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下意识问:“在哪里找到的?”
周若可犹豫再三,道:“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反正这件事儿跟你说的有出入。”
虞歌心一沉,立刻说:“我回去找你。”
“怎么了?”盛景闲看到她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虞歌心不在焉的摇摇头,一时间思绪有些飘散,“你让展名扬帮我加一张票吧,我下午跟你们一起回去。”
盛景闲仔细端详她神色,“是发生什么事了?”
“都说了没有,我就想跟你一起回去不行吗?”
他笑了声:“当然没问题。我让他买票。”
吃过饭,虞歌回宾馆收拾好东西,而后告诉陈轻自己有事要先回去。
回程的航班人满为患,展名扬只抢到了一张经济舱,登机后相当有自知之明的主动滚了过去。
虞歌有些不好意思,给他一个抱歉的眼神。
身后锐利的目光让展名扬如芒在背,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应该的。”
话落马不停蹄的往后走去。
航程只要一个小时左右。起飞后虞歌看了会杂志,便靠着盛景闲的肩膀睡觉。
“你怎么这么高啊,再矮点。”
盛景闲好笑,“下次给你弄个可以变形的ai好了。”
虞歌打了个哈欠,“可以啊,ai我也要男生的,肩膀宽,靠着舒服。”
盛景闲脑补出那个画面,顿时就有些不开心了。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你倒是不挑。”
虞歌抬眼,视线顺着他坚毅的下颚一点一点向上挪,最后对上他深海一般的双眸。
“你不会连这个醋都吃吧?”
盛景闲拨开她脸颊的发丝,理直气壮,“不行吗?我三年多都没尝过醋的味道了。”
遇到你这两个月全都补了回来。
这话不管是真是假,都引起了虞歌内心的极度舒适。她有时候甚至怀疑,这一撞是不是把盛景闲隐藏在深处的功能给开发出来了。
比如甜言蜜语这一项。
她抬手摸摸他下巴上淡淡的胡茬,眼里是隐藏不住的笑意,“长了三岁你反到变幼稚了。”
不过,她很喜欢。
.
晚上六点,飞机准时在榕城机场落地。
虞歌睡了一路才醒,收拾收拾准备下飞机。
“睡够了?”
她点点头,很香。
随即眼尖的发现盛景闲边笑边不动声色的捏手臂。
“怎么了?”
他勾唇,“有点麻了。”
也是。虽说她的脑袋瓜子没有多重,好歹也是压了一个多小时。
虞歌轻轻锤了几下,葱白的手指一下一下捏着他的手臂。
她用劲不大,像猫在抓。刺痒感控制不住的顺着脊椎蔓延到了全身。
盛景闲喉结动了动,抓住她的手,“好了。”
“真的?”
“嗯。”
比起这个他宁愿麻下去。
……
下机后是詹清岩来接。本来吊儿郎当的靠着车在嚼口香糖,看到多了个人后扒下墨镜,痞里痞气的吹了声口哨。
“呦,怎么还带了个人回来。”
虞歌奇怪的看他一眼,“为什么大晚上还要戴墨镜?”
“因为怕别人不知道他瞎。”说完,盛景闲将虞歌拽上车。
詹清岩,“……靠。”
有异性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