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
会场里觥筹交错,
许多有头有脸的人聚集在这里低声交谈推杯换盏。
虞歌看着盛景闲忙碌的身影,不禁感叹今天到底有多少人被打肿了脸。
从一开始的无人问津,到公布身份后的趋之若鹜,
这其中参杂了多少虚情假意,
想想都让人膈应。
名利场从来就是这样现实。只是不知道自己家人有没有包含在里面。这样一想,忽然觉得十分倒胃口。虞歌放下酒杯,径自去了阳台。
夜晚的风带着一股沁人的凉意,
窗口只开了个小缝,角落一隅盛韵竹正倚着窗台吞云吐雾。
她没什么表情的看了虞歌一眼,
红唇用力吸了一口,白色烟雾升腾,
眼前变得一片模糊。
“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你眼熟。”虞歌坦然到,
“只是没和盛家联系到一起。”
“思维定式。那家伙在你们眼里一直都是穷小子,我敢打赌,
就算现在还是有人不相信。”
“你之前说我不了解的事,
就是指盛景闲的身世吧?”
盛韵竹扯扯嘴角,
眯着眼看她,
“是不是觉得被他骗了?如果早点让你知道,你们虞家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为难他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站在盛景闲的立场上问出这个问题,
尖锐又直白,兴许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姿态。
虞歌心情复杂,同时又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气。即便被打脸的人包括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她却是从心里觉得痛快。
“或许吧。”手臂搭在窗台上,虞歌望着外面的莹莹灯火,“就像你说的如果早一点知道盛景闲是盛家人,可能我们之间的阻碍会少一些。毕竟这个身份真的很好用。”
盛韵竹摁灭烟头,嘴角勾出类似讥讽的弧度。
“你还真是一点不徇私啊。”
“有必要吗。”虞歌理所当然,
“事实就是我家人狗眼看人低。但是无论别人怎么看,我对盛景闲的感情是不会改变的。”
“呵。你还挺有自信。”盛韵竹到,“事已至此,你就不怕你和盛景闲的地位反过来?”
按势力来说,盛家和虞家不相上下。可目前虞家有求于人,自然就矮了一截。
“这应该不是用怕不怕来形容。”虞歌坦诚到,“如果盛小姐指的是贷款的事,我诚心希望您竭尽全力卡住虞家。”
盛韵竹细细品味虞歌的表情,随即哂笑一声:“虞小姐倒也不用故意这么说。以退为进弄不好反到弄巧成拙。”
虞歌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够真诚了。不过想想也是,天底下有哪个傻子会胳膊肘往外拐,帮助别人欺负自家人呢。
她或许是个白眼狼,将仅有的心疼都放在了那一个人身上。
“您想多了。我只是觉得,盛景闲这么多年的委屈不能白受。”虞歌转头,毫无城府的冲她笑了笑,“前几年他太苦了。”
即便那些事都已经过去,时至今日她依旧忘不了虞怀川第一次见他时,那个居高临下趾高气昂的眼神。
其实到现在,她也搞不清楚虞怀川到底是不想她“下嫁”,还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
所以死死咬定“出身”这个点来阻碍他们在一起。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张王牌成了最强的反噬利器。
盛韵竹微微一顿,忽然沉默下来。目光从疏离冷淡变成了若有所思。
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虞歌知趣的准备离开。盛景闲却在这时拉开阳台门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抽烟你也要管?”盛韵竹白他一眼,优雅的端起自己的酒杯,“挤死了,你们待着吧。”
玻璃门呼扇两下后关上。阳台里倏然一静。
盛景闲走过去,轻轻搂住虞歌的腰,把人往怀里带,“聊什么呢?”
虞歌抬眸,妖媚地看他一眼,手指不安分的玩弄他的领带,“小盛总这么能干,不妨猜一猜。”
盛景闲垂眼,目光落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喉结隐忍的动了动。
“猜不到。不过能干倒是真的。”
其中某两个字被他咬出了重音,虞歌立刻听出了引申意思。
脸颊一热,她佯装恼怒的掐了一下他的腰,“你天天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他顺势倾身,在她耳边轻轻表白,“想你啊。”
炽热的呼吸沾染到耳边,酥麻感势不可挡的蔓延到了脊椎。
虞歌身子一颤,两只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腰。
月色如银,这一方天地格外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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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散场,虞歌跟着虞家父子上了车。临走前,她朝盛景闲晃了晃手里的电话,然后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比了个小爱心。
虞怀川全程扑克脸,好像刚才备受打击的那个人不是他。倒是虞听澜一如既往,临走前对盛景闲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