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自己的课桌空空如何,地下一片狼藉,书上还有几个脚印,便问自己的同桌:“谁弄的?”
同桌说:“不知道,我刚进来。”
周围的同学也都一脸麻木。
数学老师在台上喊:“还没坐下来的同学赶紧坐下,讲试卷了,这次月考试卷比较简单,争取一节课讲完。”
夏思尔很生气,但是又不知道这股火冲谁发,她蹲下快速把东西捡起来,飞的太远的就没管,因为老师已经讲那14道填空题中最难的两道了,据说错的人很多。
可是夏思尔的填空题错了五道,老师把前面的12道题都忽略了,难道就没人不会吗?她看看自己的左邻右舍,没有同学举手问前面几题。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有点沮丧,在数学老师说出“没有问题了吧”的时候,她把自己的勇气吞了回去。
没有了,我会自己好好琢磨的。
后面的几道计算题也是一样的,只要老师讲得快,拖堂就追不上他们。
铃声一响起,老师夹着试卷走了,同学们像长了翅膀的鹅,扑棱着飞出教室去食堂抢饭。
夏思尔没走,她坐在课桌后面,把桌上杂乱的课本,练习册,试卷,分门别类地码好。并不是按照科目,而是按照书本大小,颜色……分类,这一看就是个学渣爱干的,俗话说“差生文具多”。
但是夏思尔就愿意做这些,她在这个班级呆的很不自在,成绩跟不太上,没有交到可以讲话的同学,她有的时候感觉很痛苦,除了做这些简单的事情,她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自己开心一点。
爸爸妈妈总是体谅她,跟她说“学习不用太大压力,尽力即可。”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自相矛盾,花十几万块的择校费,把自己放在这么一个班级里呢?
夏思尔收拾好了又把注意力放在那张数学试卷上,错的那几道题,她好像懂了,好像又没懂,学习真是令人束手无策啊。
“这是你的吗?”正在她盯得想抠手指的时候,背后响起一个清越的男生声音。
夏思尔转过头,看见一个高个子男生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他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本子。那个男生长得很帅,脖颈白皙干净,穿着一件黑色的t,牛仔裤,就是看她的眼神……怎么说呢,纯粹又直白,盯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后来夏思尔才发现,这只是沈峥习惯于直视任何东西。
“是的。”她低声说,还有点搞不清窗框,怎么跑到他那儿去了。
男生解释:“在地上拣的。”
哦,可能是被那个“故意搞乱她书桌”的人,丢出去的。
“谢谢哦,给我吧。”
沈峥把本子还给她,看到她摊开本子,将试卷上的错题誊写上去,又用红笔在前面写了一大串东西。
她的字写得很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写语文。
沈峥站那看了一会儿,蓦地问:“这些题,你都会了吗?”
这话真是的,竟然把夏思尔给问住了,当然她也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当然了!”
但是他这个语气,怎么那么像老师,夏思尔有点僵硬,她转而说:“我会好好琢磨的,这不都记下来了吗?有时间慢慢看。”
沈峥说:“记下来,很有可能只是放在书夹里而已,慢慢你会被更多的错题占去精力和时间。基本没时间回顾。”
夏思尔怔怔看着他,这个同学叫什么名字来着?
想不起来了。
对上女生茫然的眼神,沈峥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合适,但这只是他喜欢单刀直入,节省时间的一贯做法,并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接受度。
他觉得这样不好,踟蹰了一会儿,缓和语气:“我的意思是,学习要讲方法——”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夏思尔斩断了他的话,真诚地发问。
沈峥忽然有些紧张,手掌贴在裤缝攥成拳头,骨节发白,然后他听见女生小声又心虚地问:“那可以把你的试卷给我看看吗?”
这话也是耗费了夏思尔的一番勇气的,她有的时候不太敢问同学问题,因为怕万一别人讲了她听不懂,就会遭到嫌弃。既然有个人愿意跟她搭话,何不顺水推舟。
在看到沈峥的试卷是160分的时候,她的嘴巴忍不住微微张着,这是满分?
记得她的同桌也才138分啊。
还有,她看到了他的名字,沈峥。
男生的字不像他的脸一样好看,就是普通的水平,有点像手速跟不上脑速的产物。
她反应过来了,眼前的这个男生是个大学霸。
“其实,你在课上可以问老师,这没什么。”沈峥又开口。
“我不好意思。”
“为什么?”
夏思尔尴尬一笑,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跟他坦白:“我的成绩比较差,是交了择校费才进来的。进这个班也是因为…”因为爸爸和领导关系好塞进来的,爸爸妈妈希望她能被同学拉着走,但事实相反。
剩下的她没说,相信沈峥也清楚。
他点了下头,“哦。”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哦,昨天太忙了,没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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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换了一个名字,感觉比较符合治愈系的婚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