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帝最后还是独自离开了。
虽然不希望自己的一双儿女在感情的问题上受伤,但他也确实做不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临走前,终焉帝对苏达说:“养父只希望你不要步上你父母的后尘。”
苏达一愣,随后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说:“谢谢你,养父。”
他轻轻抱了抱终焉帝。
“我明白您的意思。”
心软的老父亲无声地叹气,他套上“视觉障碍”的buff,又最后去看了女儿一眼,女儿高高兴兴地在在阳台上晾着衣服,丝毫没有察觉到父亲的暗中窥视。
终焉帝拍拍翅膀,离开了这个糟心的世界。
东京咒术高专。
档案室。
五条悟和七海建人在档案室里翻着古早的资料,五条悟一目十行,看一份扔一份。
七海建人忍无可忍道:“五条先生,请把看完的资料放回原位。”
五条悟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只是懒洋洋道:“七海,你忽然要看这些资料是想做什么?世上活了那么久的咒术师可只有天元一个,其他都是真假难辨的传闻,就算找到了也帮不了你什么。”
七海建人只是一页一页翻着资料,“我知道您缺乏找东西的耐心。学长,您可以离开了,走的时候我会关门的。”
五条悟:“……”
五条悟故作委屈道:“我可是在好心帮你唉,七海。”
“是吗?”七海建人抬眼扫过地上乱七八糟扔了一地的资料,严肃道:“我倒是认为您只是白白增加了我的工作量。”
五条悟笑着问他:“那我叫几个学生过来帮你收拾一下?”
反正都是不要钱的苦力。
金发白西装的咒术师摇了摇头。
“……不用,这件事情,还请先不要告诉苏达。”
五条悟饶有兴趣道:“为什么?”
七海建人平静道:“我打算做一个决定,但是还在慎重考虑期间,等我考虑好了,会把这件事亲口告诉苏达。”
白发不良教师忍俊不禁。
他捏着一份档案袋,揶揄道:“哎呀,还真是理解不了你们这些谈恋爱的家伙,一天到晚黏糊糊的,还打算永远粘糊下去,有意思吗?”
“以您的性格,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理解吧。”金发咒术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过,之前苏达父亲的事,我还是要谢谢您。”
五条悟歪了歪头。
“客气什么。”
他伸了个懒腰:“等解决完了我们这个世界的糟心事,我倒是挺想去其他世界看一看的。”
他随手将档案袋放在七海建人面前,便双手插兜,打着哈欠离开了档案室。
一年级的几个学生正在操场上互相切磋,昨天苏达和乙骨忧太接到了新的任务,今天一大早就去京都的某个荒宅祓除咒灵,七海建人就趁着苏达不在时回了趟东京咒高。
啧。
搞得鬼鬼祟祟的。
操场上,是留守学校一整个暑假的禅院真希和熊猫,还有耐不住寂寞偷偷跑过来玩两天的狗卷棘。
夜蛾正道正坐在操场外,安安静静地看学生们打闹。
五条悟走过去,对夜蛾正道说:“夜蛾。”
夜蛾正道熟练地纠正他:“校长。”
五条悟无所谓地改口道:“校长,我明年打算去教新一届的一年级。”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转头看向这个经常想一出是一出的学生,皱眉道:“你跟日下部抢工作抢上瘾了?”
五条悟耸了耸肩:“那就让他接手这几个小朋友嘛,这届可是有两个特级咒术师。”
夜蛾正道眼神死。
他心想日下部笃也还没有五条悟敬业,会在乎学生是不是特级咒术师?
五条悟见状,只好解释道:“明年的学生们情况有点特殊,我得亲自盯着。”
校长冷笑。
“就你?还能亲自盯着?”
不是出差就是翘班的家伙,哪来的自信说自己会“亲自盯着”?
“明年的新生只有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两个人,钉崎野蔷薇家里有咒术师长辈,咒术也比较特殊,但也不至于把你调过去。至于伏黑惠,虽说那孩子继承了禅院家的术式,但有你在高专,禅院家也不会来学校抢人。”
五条悟道:“他爸是伏黑甚尔。”
夜蛾正道更疑惑了:“这我当然知道。”
当年伏黑甚尔参与星浆体事件,又在事后收钱背锅的事情夜蛾正道也是知情的,但是星浆体事件已经过去十年,咒术界早就放弃寻找天内理子的下落,伏黑甚尔的去处更是无人在意。
五条悟幽幽道:“他开学当天要来送儿子上学。”
夜蛾正道:“……”
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