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赫连城现在对于谢池渊连自己也不清楚的复杂心情,以为大师兄要魔尊踪迹是为了拼命。
此时心里咯噔了下,表面答应,却想着要不要禀告给掌教?
场里没有人,自然变得索然无味。
他连跟丢谢池渊燥郁都发泄不出来。
赫连城收回剑刚准备离开,却发现管理处师弟表情古怪,不由皱眉问:“怎么了?”
“没什么。”
那师弟回过神来,口气憋在心间不过却是没有问。
只是心中想着。
这都过了这么久了,大师兄还耿耿于怀,不知道那兰若山的少主又是如何?
毕竟那位可是刚被救出来不久。
因为这件事被压的好,在修真界人眼中便是江寰在大婚日被几位长老救了出来。只有在现场的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兰若山长老听见这话简直臊得慌,他们哪儿起到什么用,最后的发展简直连他们也出乎意料。
少主当时表现很平静在魔尊烧毁断发与他恩断义绝后很平静的回来了。
不过他们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少主虽然一向喜欢玩弄人心,但是他抛弃的东西却不再拿回来。
比如魔尊,比如……那朵雪莲。
可是最后江寰走的时候却带上了这个东西,叫人十分意外,『摸』不清楚他心中在想什么。
大长老轻咳一声,面『色』为难:
“你说少主到底什么意思?”
三长老摇了摇头。
“那雪莲……恐怕只有少主自己知道了。”
“算了,既然少主回来便好,我们也不管这件事了。”
“总归魔尊断情这件事结束了。”
大长老虽然还有些犹豫,但是听闻这话后还是点了点头。只不过目光还是看向了兰若山中最高的那处阁楼中。少主昨日回来吐了口血后,便将那雪莲『插』在了窗户上,现在也不知道……
他心下担忧。
而阁楼之上,江寰修剪了雪莲,重新给其中注.入.了水。
他身体不好,几日没有休息其实已经很疲倦了,不过却没有睡。只是神『色』莫名地看向那雪莲。
这是谢池渊替他摘的。
若是他最后说的话是真的的话,那这雪莲……其实本来不是给他的。他的主人另有其人,但江寰还是将他给带了出来。
他低咳了声垂下眼来,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婚日的场景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江寰神『色』莫名。
他已经日没有说过话了,盘童子将熬好的『药』放在桌上。
“少主,您喝些『药』吧。”
“从魔域回来您身体直不好,再不喝『药』,恐怕身体就垮了。”
“到时候君仙长也担心的。”
童子知晓少主爱慕君仙长的事情,此时劝少主喝『药』时专门提起了君轻裘。果然,少主指节动了动,抬起手端着那碗『药』喝了。
童子刚松了口气,看着空掉的碗底接过『药』碗来,以为少主是要问君仙长的事情。谁料在喝完『药』之后,望着雪莲不说话,沉默很久的少主忽然问:“魔尊现在去哪儿了?”
那天退婚后谢池渊便走了。江寰知道赫连城追出去了,但是却不知道追没追得到。他皱起眉来,想到赫连城的身份有些自己也没想到的不适。
童子意外少主没有询问君仙长的事情居然问了……魔尊?
他心下惊讶,但是在少主平静清凌的目光下,还是想了想道:“枯荣海那边压着消息,不过看样子魔尊那天走了还是没有回来。”
“弑神剑应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怎么了少主?”
他有些困『惑』。
却见少主在听到赫连城也没有找到魔尊时,神『色』微微好转了些。他面『色』苍白,清冷的凤眸微微压下,待到喉间痒意消失之后才低声:“找不到么。”
他顿了顿,又看了眼那雪莲:“派人盯着枯荣海。”
童子看着他面『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却看见少主在说完后咳嗽了声。
皱眉神『色』莫名地伸手触碰了下那雪莲花瓣,像是在想什么。
童子比兰若山的长老们更了解少主,此时看着少主动作,莫名觉得少主好像对待那魔尊的态度变了。
前是纯然的漫不经心,现在却看不透。
童子不再多想领命退下,只得去查探魔尊消息。而此时,被许多人所寻找的魔尊正与偷窥的修士们大眼瞪小眼。
他被望了许久,奇怪地刚想和那些人打个招呼,就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君轻裘做好饭本是准备来叫小鹿吃饭的,但是一走过去,却看见了洞府外走廊中的那些修士人影。
那些修士们佯装路过,但是目光却瞥着小鹿,像是好奇无比。
君轻裘愣了下,便明白过来他们只是好奇。
他本应是不计较的,但是此时见小鹿在他走过来后目光还停留在外面那群人身上,心中不由有些不舒服。
这情绪来的突然一闪而逝,叫一直心『性』如圣的君子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外面发出声音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小鹿,吃饭了。”
刚才莫名的情绪被压下去,君轻裘若无其事地继续叫小鹿。却见小鹿在这声之后终于回过了头来。
谢池渊本来是想感慨这些剑修怎么这么无聊的。
原来剑修也八卦啊,这几乎打破了他的认知。他这时候又想到了同为剑修,但是他却一直未曾见过的天下第一美人未来老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
他回过头来,刚想和好心人聊聊。
却发现好心人望着他神『色』好像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