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羽僵.硬.了一瞬,脸上引诱的神情僵住。顺着谢池渊的目光看下,果然见他青『色』剑袍之下『露』出来了自己原本的里衣。
那里衣从里到外都是红的,解开外袍之后与青衣对配,颜『色』美的不忍直视。
他额头跳了跳,瞬间意识到这是他之前褪下自己本身贯穿的红袍后换君轻裘的衣服时忘了里面,匆忙之下没有里面一起换了,结果今天.入.水想要引诱谢池渊,居然才发现。
姬羽表情难看,他一个堂堂合欢宫宫主,最意容貌服饰的人,居然出了这种纰漏,简直是打他的脸。
最可恨的是还叫谢池渊看见了。
那白发魔尊用惊讶意想不到的语气说着这,叫姬羽一时之间只觉又惊又怒。一把推开让魔尊搀扶着的手,抿唇道:“魔尊误会了,这只是一场意外。”
他顿了顿,又咬牙:“我平时不是……这样穿衣的。”
他最后一句说的深吸了口气,抬眸看向谢池渊,想要让他相信自己。
谢池渊见美人不承认,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哦,对。
特殊.癖.好嘛,这么当众说出来谁都会不高兴。
谢池渊颇为了解的了头,此时河中已没有了水鬼了,他松了手后道:“美人说的对。”
“你放心,本尊不是歧视旁人穿衣的人,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他说完又郑重加了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姬羽:……
他只听谢池渊不会泄密的就知道他没信。但是此时证据确凿表现他面前,他就是再解释对只会认为他是狡辩。
姬羽自己做的孽来冒充,只好打落牙往肚子里吞,勉强开口:“魔尊记自己说的就好。”
“下真的没有特殊.癖.好。”
哦,没有。
谢池渊目光忍不住又他红里衣上看了他一眼。
姬羽:……
过这么一通,他继续引诱谢池渊的心算是彻底没了,穿着这一身红配绿,他自己都能呕死,还不提谢池渊还时不时的用隐晦的目光打量着他。
姬羽只能烘干衣服之后咬牙又重合上外袍,遮住里面碍眼的红『色』。转过头若无其事道:“我们继续上路吧。”
“我看一会儿又要下雨了。”
“行。”谢池渊虽然有些疑『惑』抓来的夫人怎么比他还要急切,不过夫人既然提要求了,哪有不满足的道理,于是回过头:“那我们继续吧。”
他说完之后又忍不住看了美人一眼。觉那个青『色』剑袍材质还挺好的,那么艳一个里衣穿着里面居然能够毫不透出,是厉害。
他意犹未尽,姬羽简直气死了。
他一向『性』情平稳,手段百出。这次来找谢池渊,却次次狼狈,简直是突破了他的极限。他都要怀疑自己和谢池渊是不是犯冲了。
死死拉着自己青袍的领口,为了不让魔尊奇怪的目光再看向他,姬羽艰难的维持着平静了前面。
谢池渊被手环牵着。等到美人了,才莫名觉他们的位置好像有些颠倒了。
他看了看美人颀长的背影,总觉有些不对劲。但是想到美人毕竟是剑修,可能『性』情内钢,不甘于人后吧,谢池渊便摇了摇头没有多想。
这边姬羽背对着魔尊,没有察觉到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之后终于松了口气。随即又对自己的红里衣厌恶不已,想到晚上找到僻静处的时候一定要换掉这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像是憋着口气儿般沉默不语的着。
另一边,君轻裘却失了鹿的踪迹。
天『色』放晴了一会儿,他追踪着那两个脚印便不见了踪影。道魔战场秘境之中树林无数,每一片都能分出不少岔路来。
若是寻不到脚印,错的概率很大。
君轻裘停了下来,表情有些凝重。人原本是这儿的,怎么会忽然不见了?
上次鹿的蹄印是,这次的脚印是。他清峻的面容上有些奇怪,拔出剑来拨了拨周围的草丛。
草丛之中干干净净的什么没有,他收回剑来,抬头看了眼天『色』。
又要下雨了。
鹿控制雨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刚才停了会儿现便又下了起来。本来若是根据鹿下雨的向确定踪迹可以,但是这处道魔战场的试镜之中与外界隔绝,被一个圆形包围,不论鹿到哪儿处,封闭的空间里所有的地都会下雨。
君轻裘神『色』有些难看。
不过唯一叫他松了口气的是,这一路上没有遇见过血迹。可见鹿虽然受伤了,但是伤势并不重。
此时线索彻底断了,他握紧剑,从天『色』收回目光来正想着后面该怎么办,没想到这时候却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
君轻裘身上属于鹿的温柔担忧全部消失,此刻如一个公正的剑客一般,指节按上剑柄,目光倏然锋锐了起来,紧盯着不远处的树林。
他气势改变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平静自持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后面。
——直到看到一片蓝衣。
是江寰从那边了过来。
君轻裘按着剑柄的手微微顿了顿,看见江寰全貌之后这才从站着的树后出,有些诧异。
“你来了这边?”
他与江寰是不的.入.口来的,本以为活动范围会是不的地,只是没想到江寰来了这边。
君轻裘以为江寰是他一样阴差阳错到了这儿,却不知道江寰是特意来找他的。
蓝衣青年咳嗽了声,见到前面的君轻裘后目光闪了闪,待到面上红晕散之后才道:“我来之后本是与其他人一起,不过后面下雨时便失散了。”
“这雨天路滑,秘境中不好。我是准备找个地避雨,轻裘怎么这儿?”
君轻裘追过来的地其实是离江寰那边近的,他问这个倒是没有问题。
君轻裘听见江寰说到下雨,心中叹了口气。出于对鹿的维护,并没有他说出来,只是道:“我来时见路上有脚印,以为有门这儿,所以便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