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溺");
出于身份的特殊,
最后易芷嫣没和林蔓萝约在外面,而是去了林蔓萝住的公寓。
“你们杂志社是不是有个特别漂亮的妹子,叫许梁宜?”易芷嫣问。
林蔓萝抿酒的动作一顿,
抬眸,“是啊,你认识她?”
易芷嫣道:“以前不认识,
今晚认识的。”
林蔓萝转了下酒杯,
问:“是不是在酒会上?今晚她跟我们杂志社另一个记者去酒会跟杜笙和聊专访稿修改的事情。”
易芷嫣:“嗯,就是在酒会上。”
林蔓萝:“她怎么了?”
易芷嫣喝了口酒,有些微醺,“杜宇喜欢她。”
林蔓萝:“哦?”
易芷嫣看林蔓萝一眼,“你怎么就这点反应?不觉得很惊讶吗?”
林蔓萝道:“见过许梁宜,
就不会觉得惊讶啊,
美女哪个男人不喜欢?”
“……”
易芷嫣踹了林蔓萝一脚,
“我还不是美女?杜宇怎么就不喜欢我?”
林蔓萝笑,
给易芷嫣顺毛,“宝宝别生气,
只能说你家杜宇跟别的男人一个鸟样,
不过说真的,许梁宜这种,
一般男人都容易陷进去。”
易芷嫣后槽牙紧了分。
“也或许是你误会了?”
易芷嫣呵了声,“怎么可能,你是没看见杜宇看她的眼神,
还一口一声“梁宜”的喊她,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的这样。”
林蔓萝勾唇轻嘲:“没想到杜大少爷也有今天,不过宝贝,谁叫你迟迟不出手,
现在糟了吧,杀出个许梁宜。”
易芷嫣道:“哪有女人主动追求男人的?我易芷嫣不可能主动。”
林蔓萝道:“易大小姐,我还是那句话,女追男隔层纱啊,你想想,杜宇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也不太会主动,你们俩谁都不主动,等月老下凡把你们扯到一块吗?”
易芷嫣:“呵,这世又不止有杜宇一个男人。”
林蔓萝:“可这世上只有一个杜宇。”
易芷嫣:“……”
“那也要他对我有意思我才能出手啊,我妈跟我说的,女人不能做主动的那一方,不然婚后不会幸福的,况且现在他被别的小妖精迷住了,”易芷嫣道。
林蔓萝喝了口酒,问:“那你觉得许梁宜对杜宇有意思吗?他们两个现在进度条多少?”
易芷嫣慢悠悠转着酒杯回想,道:“他们俩还在搞暧昧呗,不过我确定这小妖精对杜宇有意思。”
林蔓萝道:“是吗?”
易芷嫣道:“不然她对别人都温温柔柔,对我怎么就有点冲。”
“嗯?”林蔓萝疑惑。
易芷嫣把自己主动去认识许梁宜时,许梁宜与她和小姐妹的对话对林蔓萝生动地重现了一遍,她本身是演员,有些戏精,这样的事难不倒她。
“然后她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易芷嫣模仿出当时许梁宜冲冲的表情。
林蔓萝忍不住笑。
易芷嫣:“你说正常人哪会这样说话啊?她家里村网通不认识我就算了,那第一次见面,你不能说话委婉客气点?一开始我想不通,后来就想通了,她估计是知道杜宇跟我关系好,所以看我不顺眼。”
林蔓萝:“那你得抓紧啊,现在他俩还在搞暧昧,你还有机会,等他俩真谈上了,还有你什么事?”
易芷嫣:“我抓紧什么,我还要忙着拍戏搞事业呢,杜宇算什么,我偶像是我妈,不要把男人太当回事,爱自己比爱别人重要。”
林蔓萝随口一问:“所以你妈不爱你爸?”
易芷嫣:“不爱啊,我妈跟我爸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过,她爱的是我爸的钱,再加上我爸比别的富豪顺眼,才愿意跟他一起过日子的。”
林蔓萝笑:“你爸也不介意?”
易芷嫣:“我爸爱我妈爱得要死,他介意什么。”
*
许梁宜洗漱后,就早早地上了床。
痛经不舒服,除了睡觉,她没有心情做别的事。
可是她发现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让她失眠的除了腹部的疼意,还有杂乱的思绪。
关于梁兰。
也关于陆怀洲。
“你疯了吗?”当时,她看着他问。
陆怀洲无言,只是那双懒淡又漆黑的桃花眼看着她,带着玩世不恭。
“看我做什么。”许梁宜对于陆怀洲这个新邻居,并不想接受。
陆怀洲拔了钥匙,把门关回去,朝许梁宜走过来。
“干什么?”许梁宜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陆怀洲不说话,就让人愈发对他摸不透,许梁宜被她逼至墙根。
她的腰一把被他搂住,而后带进了许梁宜的屋里,她抬手想反抗,被陆怀洲钳制住,距离太近,她能闻见他身上的酒气,不浓,淡淡的,却好像会醉人。
“陆怀洲,你……”
他捏住她的下巴,按了按,嗓音粗混,颤得人耳膜发痒:“这才叫疯了。”
“……”
“你,你放开我。”许梁宜推开他,可陆怀洲又抱住她,他手臂力量很紧,许梁宜面对他,毫无还手之力。
她耳边的呼吸很烫,“好想干你。”他说。
“…………”
“混蛋!”许梁宜没出息地脸红了。
之后他松开她,走了。
走到对面,男人重新掏出钥匙开门,他半边脸微侧,楼道的声控灯照在他脸上,“许梁宜,关好门。”
声音有股懒劲,又痞。
“砰”许梁宜用力把门关上,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和通红的脸颊都被挡住。
……
许梁宜捂着肚子翻了个身,忍不住又骂了句:“混蛋。”
夜静悄悄的,她毫无睡意。
*
陆怀洲冲完澡,走到盥洗池边。
他可能从没住过这么简陋的地方,脸上挂着不适应。
这房子是他让陆允晏花高价买下的,原住在这里的一家人搬走了,没带走任何一样家电,不过按照他的意思,卧室和浴室里的东西陆允晏都派人给他全部换过一遍。
陆怀洲准备刷个牙,发现拆开了牙刷,半天也没找到牙膏在哪。
其他样样都有,独独找不到一管牙膏。
他哥派的人,怎么这么不靠谱。
陆怀洲皱了皱眉,把牙刷丢漱口杯里。
走出浴室,陆怀洲从烟盒里敲出根雪茄,点燃。
天气炎热,他只围了块浴巾,狭窄一扇的玻璃窗上,灯光反射出他腹部和手臂上凹凸不平的肌肉。
陆怀洲懒站在床边,扫了眼房内陈设,脑海浮现出女孩说的那句话,“你疯了吗?”
陆怀洲嘲讽地勾了下唇,他当然疯了,不疯会跑到这个破房子里来住?
躺在床上的手机振动,陆怀洲瞥了眼,是黄思成打来的电话。
他懒慢捞起来,接听。
“陆总,您让我查的事情查出来了。”黄思成道。
陆怀洲声淡:“说。”
“陆总,易芷嫣的母亲叫梁兰,是心澜珠宝董事长易海天的妻子,梁兰她,她也是许小姐的母亲,十四年前,梁兰和许小姐的父亲离婚后,第二年嫁给易海天。”
怪不得。
陆怀洲吐了口烟,眼底沉了分。
关于女孩母亲的事,他以前问过,女孩只跟他说她母亲再嫁后跟她就没什么联系了,多的她没提,他也没多问。
挂掉电话,陆怀洲掸了掸烟灰,重新咬住烟。
*
许梁宜还是没睡着,下面闹得很凶,在床上滚来滚去都无法入睡。
只能把手机捞过来,试图通过刷手机转移痛经的不舒服。
没有目的地刷了会微博,将阵地转移到微信朋友圈。
一点开朋友圈,就看到方沁发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