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难得见到你这么害怕,挺新鲜么。”他说话吊儿郎当的,一点也不严肃。
“……”
“你认真点。”许梁宜抓紧他的手臂,真怕他一个不留神,掉进蛇坑。
晃了起码有十多分钟,才结束这场惊险和刺激。
他揭开她眼上蒙着的手帕的时候,吻了下她的额头,“许梁宜,过关了。”
为什么去见你亲爸还要过关?!
许梁宜面上不显,但内心是无语的。
同时又很震惊。
这跟她想象中地见长辈场景完全不一样。
这更像,在玩大冒险。
太闲了没事干,来过蛇坑寻找刺激?
但,这还不算完。
陆怀洲陪着她在坑边休息了会儿,后带她上了一辆车,在车里有两个很严肃的黑衣人守着他们,并且她和陆怀洲不能挨着坐,只能面对面坐,左右两边各守着黑衣人。
车窗外,突然出现几头凶猛的狮子,过了会,有两膘肥的老虎贴着车门走过,一双虎眸与许梁宜四目相对了一瞬。
许梁宜瞪向陆怀洲,用眼神询问他到底在搞什么,可陆怀洲还是那两个字:“别怕。”
狮子和老虎其实没有那密密麻麻的蛇来得可怕,她完全可以当做来野生动物园一游,但心头没办法不觉得诡异和奇怪。
过了蛇坑,又过了野生动物园,她的眼睛又被蒙住,这一次,不是她一个人,陆怀洲的眼睛也被蒙住,之后她和他又上了一辆车。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们脸上的布终于被人解开。
下车,眼前出现一幢气派豪华的大别墅。
这让她像从离谱的梦境回到现实。
后来她才知道,那些所谓的关卡,是陆昂杰出于警惕和防范弄的,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儿子。
陆昂杰早些年让陆怀洲开始接手圣瑞之后,就归隐山林,通过手下人监督陆怀洲做事。
网上查到的资料显示陆昂杰今天有五十九岁,但本人比镜头上看起来还要年轻,老当益壮,雄姿英发。
就是气质过于冷凛,没有一点慈祥和和蔼感。
他本人的性格与气质也毫无半分差别,许梁宜那声“叔叔”喊出来,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叔叔,我是一名记者,现在在简谈工作。”许梁宜主动介绍自己,她自认为还算不那么拘谨。
陆昂杰虽然很威严,冷得吓人,但从他的神情,许梁宜没有看到一丝对她的轻蔑。
他看她的眼神,甚至不带一丝审视。
好像她来到这里之前,她的家世背景,职业和年龄,对方都已经查得明明白白。
或许如陆怀洲所说,陆家的权势,高到并不在乎她背后是否有资本支撑。
陆昂杰道:“我送你一样东西。”
这句话是对许梁宜说的。
许梁宜愣了下。
这么冷的老头,还会送人东西?
男人招手,一个黑衣人捧着一个木盒子走到她面前。
“打开它。”陆昂杰道。
许梁宜依言照做,盒子里,是一把黑乎乎的刀。
陆昂杰道:“这是陆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这把刀,上过古战场,也沾过***的血,今天,这把刀是你的了。”
许梁宜:“……”
如果是普通的刀,她肯定不会忸怩拒绝,可陆昂杰说这刀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叔叔,我可以不收吗?”许梁宜道。
陆昂杰冷着脸:“不可以。”
陆怀洲对她道:“收下吧。”
许梁宜没办法再拒绝,“行……”
“谢谢叔叔。”许梁宜接过那个盒子。
陆昂杰没留他们吃饭,开口让他们离开。
陆怀洲带她“翻山越岭”来这一趟,真的如他所说,单纯地带她来见他爸一面。
见面的那一会儿时间,远远短于他们在路上花的时间。
跟想象中的大不相同,没有过多的寒暄,也没有热闹的晚饭。
但许梁宜没有因此对陆怀洲问一句“你父亲是不是不喜欢我?”,因为这种冷淡和疏离,不只针对她这个外人。
陆昂杰和陆怀洲父子俩彼此之间的态度也是如此,甚至她都觉得陆昂杰对陆怀洲比对她更严肃更冷漠一些。
两个人若不是样貌很像,处在一个空间里的气场更像敌人而不是父子,从进门到出门,许梁宜似乎也没听见陆怀洲叫陆昂杰一声“爸”。
回到家,许梁宜忍不住打开盒子,看陆昂杰送给她的那把刀。
她其实想拿出来好好看一下,但想到这把刀被陆家很多先祖拿过,且沾过很多血,她没有勇气拿出来。
算了,看看就行了吧,她还是别去玷污了这把刀。
许梁宜把盒子重新盖回去。
把盒子找个地方放好,许梁宜出门去找陆怀洲。
这个人可能是开了太长时间的车有点疲惫,回来之后话不多,又站去阳台上抽烟。
早上那会,有明媚的阳光洒在他身上,现在天黑了,没了阳光,只有薄薄的月色漏下来。
一阵风吹来,他指尖的烟蒂变得更加猩红。
他抽了口,吐出青白的烟雾,掩盖住冷毅硬朗的侧脸。
许梁宜总觉得此刻在他身上看到一种荒瘠。
寡淡,又有点落寞。
许梁宜慢悠悠走过去,扶住阳台的门窗,喊他:“陆怀洲。”
男人瞭起眼皮,勾着唇:“在呢。”
许梁宜走到他面前,道:“你抱抱我。”
初秋的风带着凉意,拂过女孩的乌发,再拍到陆怀洲脸上,他怎么觉得是暖的。
男人张开手臂,将主动投怀送抱的人抱住。
他搂着她,咬住烟,吸完最后一口,把烟扔了,而后延着许梁宜的耳廓缓缓吐出烟雾,眼尾笑意变浓。
“你好烦啊。”许梁宜骂她。
陆怀洲手臂收紧,发狠地吻了下来。
他停下的时候,许梁宜娇嫩的皮肤红了一层。
她已经感觉到他的棍杵起来了。
那天她不让他碰她,后来他真的自持住,每次到浓时会及时停下,不会有进一步。
她明明不是真想让他戒。
“喂,”她脑袋靠进他胸膛,喊了他一声。
陆怀洲低头。
女孩的声音擦过他的衣料,朦胧发出来:“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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