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马甲哪里不对");
伽卡菲斯的推测并不是毫无依据的。
彩虹之子代理战简单地理解一下,
就是七位彩虹之子,分成七个队伍,每个队伍会分配八只手表,
包括彩虹之子手表一只、队伍首领的手表一只、还有其他成员的手表六只,每只上面都会现实出自己所代表的的彩虹之子的名字,
比如樱井矅手上这只写着「tsuna」(纲)。
如果队伍首领的手表被破坏,
那么这只队伍就算输了。
每次彩虹之子代理战开始之前,伽卡菲斯都会将所有的彩虹之子拉到梦境之中,并声称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现在可以减少一个彩虹之子。那个不需要了的彩虹之子伽卡菲斯会解除掉其身上的诅咒,让对方回归到属于自己的正常生活之中。
名额只有一个,
但是却又七位被诅咒的彩虹之子,
所以最后都会演变成各自寻找自己的代理人,最终在代理战中获胜的那位获得解除诅咒的资格。
要知道,
小婴儿的生活根本不是人过的,
口齿不清、需要大量睡眠、甚至满口乳牙之类的甚至都是小事,
被不明真相的群众当做婴儿一样对待才是对于这些以往在各自领域叱咤风云的大佬们最觉得侮辱的地方。
面对小婴儿的时候,
大部分人都会默认对方是弱势群体,
无论是下意识的保护、还是或明或暗的轻蔑不在意,都在无时无刻地在将彩虹之子们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
并且这种生活已过就是三十多年。
在这种情况下,
虽然伽卡菲斯一直声称彩虹之子代理战是自愿参加的,但是从这个制度存在以来,
还没有任何一位选择过自动放弃。
但是一想到面前人的身份,
还有其他同届的彩虹之子的大致人选,伽卡菲斯又不觉得意外了。
伽卡菲斯喝了一口茶,看着杯中竖立的茶梗,
竖立的茶梗在日本是马上就会有好运降临的征兆,想起一直以来牺牲的彩虹之子们,男人被隐藏在眼镜下的神色微暗。
每一任的彩虹之子都是伽卡菲斯亲自选出的,换句话说,他强硬地夺走了所有彩虹之子原本应有的生活。
这么多年下来,说伽卡菲斯内心深处一点愧疚都没有是不可能的,虽然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物种,但是这并不能当成伽卡菲斯逃避自己责任的借口。
原本的伽卡菲斯苦恼却想不出别的解决方案,重复着机械的换届任务,但是突然出现的「沢田纲吉」给他带来了希望——这位被选中的年轻人一直可以给他带来惊喜,那么为什么这次不能也是呢?
想着想着,伽卡菲斯已经不自觉地偏向于原本可能性最小的第三种可能性:“你们那届的彩虹之子人选我大致都能猜到……看来你真的很受爱戴的首领呢。但是都弃权了的话你怎么还没有解除诅咒啊?”
听到这话,樱井矅的声音冷了下来:“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你不需要和我虚与蛇尾。”
樱井矅仔细分辨了一下从自己心底涌上的情绪——愤怒、懊悔、愧疚、不甘、怀念……还有不知因何而起的坚定信念。
伽卡菲斯除了在一开始樱井矅第一时间叫出他名字的时候模棱两可地说过一句之外,其他时候一直都是揪着代理战,想要试探出樱井矅到底知道多少、怎么知道他原本面目的细节。
但是樱井矅每次任务的时间都是有限的,他昨天的效率其实有些低,所以樱井矅并不打算将时间花在与不重要(对于他自己来说)的人互相试探上。
“无论最终谁获得胜利,你都会夺走所有人的彩虹奶嘴吧。”
伽卡菲斯放下了茶杯,挠了挠脑袋,还没想好这话怎么接,樱井矅下一句便接了上来:“失去了奶嘴的彩虹之子是无法存活的,你根本就没想过要解放一位彩虹之子。”
知道自己没办法在骗人的男人动作停顿了一瞬,随后讪笑了一声,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