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之似感到无奈,道:“呦呦,就算你是谢裴的男朋友,也不应该干涉他正常的人际交友。”
低头望向谢裴,温行之用他惯用的温柔语气问道:“学生会今晚六点有个聚餐,所有人都去,你来吗?”
谢裴头也不抬,懒洋洋地说:“不去,退社。”
他丝毫不掩饰对温行之不耐,转头催促许尤:“要上课了,走吧。”
这样敷衍的态度取悦了许尤。
但他没忘记正事,离开前,问温行之道:“听人说,谢裴得罪了你?”
温行之摇头。
许尤没有轻易被糊弄住,继续问:“那为什么连不怎么关注你的周长跃都要说什么谢裴得罪你了?”
温行之依旧是摇头。
“严格来说,谢裴得罪的是许家和安在。许家因为你暂且按兵不动,但安在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你知道他这个人,做事有些不讲道理。作为学生会长,我有责任和义务关注校园里学生的人身安全问题。所以托了些熟人帮我多多关注一下谢裴同学。”
温行之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如果因此而让你和谢裴误会了,那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
“哦,听你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咯?”
许尤冷笑一声,嗤道:“温行之,不要给我搞什么‘大好人’那一套。都是一起长大的,你是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也就骗骗谢裴这傻东西。”
莫名被点名的谢裴:“……”
许尤推着谢裴往教室走,与温行之擦肩而过时,语气一改平静之态,阴狠而凶狠。
“离他远点!”
声音很低,不仔细几乎听不真切。
温行之回以微笑。
他好像没听到。
又好像是听到了,却不在意。
往旁边退了一步,目送着许尤推着谢裴走进教学楼,最终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方才低头与谢裴对视那一瞬间,温行之看到了谢裴领口处隐约的齿痕。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那是久违的破坏欲在作祟。
温行之觉得自己魔障了。
每晚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出谢裴单手必做手|枪状,对着自己胸□□击的模样。
每每回忆起这样的画面,温行之的心脏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加快。
而这种心动的感觉,就连许尤都不曾给过他。
温行之不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谢裴,而是十分理性的给这心动的原因下了一个定义——吊桥效应。
谢裴朝着温行之的心脏开枪时,正是飞机动荡颠簸的危急时刻。
生死存亡关头,每个人的心跳都超出了阈值,就连温行之也不能免俗。
那个时候谢裴给他的一枪,将他的注意力短暂的从死亡的恐惧里拉回,聚集在谢裴带笑的脸上。
就是这一眼,让温行之记住了谢裴的笑容。
温行之觉得自己被谢裴嘲笑了,嘲笑他的贪生怕死。
或许是被这点在意影响了,温行之这两天总会想起去医院接谢裴时的场景。
那时谢裴近乎贴着他的脸,问他说:“你每天都端着那副假正直的圣人模样,不累吗?”
不累吗?
当然是会累的。
人的在意可以分为很多种。
对许尤,温行之的在意是克制而珍惜的爱。
对谢裴,温行之的在意是占有和毁灭的性|趣。
至于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谢裴太敏锐了吧。
很少有人知道,温行之正直的面孔之下,藏着的是对他人满满的不屑与蔑视。
可惜人们都被他的外表迷惑了,无从发现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谢裴不一样。
他可真是,太不一样了。
温行之想,他已经压抑的太久了。
所以,是时候给自己找一个解压的玩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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