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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替谢裴将毯子掖好,许尤拿走了谢裴手里的橡皮泥。
谢裴正发着高烧,捏泥人太费精力。
可是在孩子们期待的眼神下,谢裴不好停下,许尤便主动当起了这个坏人。
挨个揉了揉围在谢裴周围的孩子们的头,许尤道:“实在抱歉啊各位小朋友,你们的漂亮哥哥还发着高烧,39度多,实在没精力再捏泥人了。”
孩子们还想看谢裴继续捏泥人,见到许尤夺走了谢裴的橡皮泥,多少有些失落。
但他们大多是懂事的,纷纷散开,回到自己家人身边。
没多久,输液室竟安静了下来。
许尤在谢裴身边坐下,探了下谢裴的额头。
还是很烫。
“阿谢?清醒着吗?还冷不冷?一条毯子够不够?”
许尤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谢裴只捡了一个回答。
“不冷。”
谢裴的声音有气无力。
他这会儿放松下来,再没有捏泥人时候的精神了。
许尤叹了口气:“这回知道难受了吧,下次还自己撑着吗?”
谢裴没回话。
他太累了,眼睛都几乎挣不开。
许尤便没再闹谢裴,捏了捏他的脸,温声道:“睡吧,我在这儿看着。”
“嗯……”
许尤以为谢裴要睡了,没想到他竟又小声嘟囔了一句:“阿谢这称呼好难听啊,换一个……”
许尤:“……”
他一时有些好笑,说:“换哪个?小谢?谢谢?裴裴?小裴?”
谢裴道:“……哪个都不好听。”
声音很是没有力气。
“我也觉得这些不好听,小谢和小裴听着,你像我小弟。裴裴连叫两次,就成了呸呸呸呸,至于阿裴……”
许尤又笑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啊呸~”
最后,许尤总结道:“所以啊,综合来看,还是叫你阿谢吧……额,我刚刚是不是说了‘阿西吧’?”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谢裴靠在轮椅上睡着了。
许尤当即压低声音,用只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阿谢多好听啊,反正我觉得好听……”
谢裴这一病,接连病了十来天。
他身体本就很差,这一烧,直接烧出了旧伤的炎症,期间甚至一度被医生下了病危。
许尤被吓了个半死,一连许多天都睡不安稳。
夜半醒来,都要探一探谢裴的额头,确定不烧了才能放心睡。
如此住了一段时间的院,才总算将谢裴身体养好。
出院时,医生单独留下许尤,委婉的叮嘱:“年轻人,会冲动很正常,但是你要考虑到谢裴是个病人,频率太多的话,他受不住。”
许尤抿了抿唇,问:“医生,他这种情况,我能和他一起长命百岁吗?”
医生叹一口气:“这……有些难。不过如果从现在起注意养生,清淡饮食,平时保持良好的心情,切勿大喜大怒,也未必不行。”
这话说的委婉,就差直接说不行了。
许尤敛眉,掩住眼中神色,道:“好的,我知道了医生,谢谢您。”
出了诊室,行至无人处。
许尤脸上的笑容不再,单手握拳,用力锤了下墙。
脸色狰狞,一字一顿:“周、恬!”
这一刻,许尤释放了他全部的戾气,和面对谢裴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谢裴好像忘了他身处游戏之中一样,病好之后,每天按时上下课,回去后认真看书,专心准备一周后的期中考试。
因为那一场大病的原因,许尤最近很是节制。
隔三天才要谢裴一回,一晚上顶多两次。
两次之后,火气再大,也都忍着,自己去浴室冲凉。
得益于此,谢裴近日的生活轨迹很是规律。
规律的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面和恋人一起生活,一面专心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