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不好意思道:“大将人很好。”
“是吗?”鹤丸低笑一声,不置可否,“家里还有其他的刀剑付丧神,你不要将他们的真身告诉阿旬。”
药研讶异地看向鹤丸,白发付丧神垂下眸,鎏金色的眸中黯淡一片。
既然他们有不愿意说的原因,药研也不强求,他只想老实本分做自己的工作,也就是成为神山旬的近侍,保护他的安全。
被大将握在手里的感觉,很不赖。
鹤丸又和他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那头的房间传来了动静,金发青年慌慌张张地赤着脚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寻了过来。
“药研,你跑去哪里了?”
看到两人站在拐角,神山旬埋怨道:“我醒来看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鹤丸,“你们两个人一大早在这里说什么?”
鹤丸故作轻松地说道:“阿旬,家里来新人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正准备带他在主屋里逛逛熟悉地形。”
“是来了个新人,不过接下来他就跟在我身旁。”神山旬有什么顾虑般地将药研拉到了身后,说道:“他还太小了,我带他出去见见世面。”
“藏这么严实,我反而更好奇了。”鹤丸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哪里从拐卖了未成年人吧?”
个子娇小的药研再次声明道:“我已经成年了。”
不过根本没有人听他的话。
神山旬打了个哈欠,“我还要回去睡个回笼觉,走了药研。”
“是,大将。”药研歉意朝鹤丸一笑,急忙追上了神山旬的脚步。
“在这个家里,我只有一件事告诉你——”神山旬警告道:“那就是不要告诉其他人你是付丧神。”
他的手摸着后脑,总感觉那里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睡落枕了。
“我不想吓到他们。”
“我知道了,大将。”药研刻意落后于神山旬身后小半步,他想起家里不知还有多少把的付丧神,“接下来我可以一直跟随在大将的身边吗?”
“当然啦,不然你还想去哪里?”
*
待到两人回了房间,鹤丸看向另外一个方向说道:“你看到了吧?”
他强调道:“家里又多了一把刀。”
“家里来了新成员不就和多了一位兄弟姐妹一样吗?”
三日月宗近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足袋踩在地板上毫无声响,鹤丸的大反应,对此他十分不解。
“鹤丸殿,希望你能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鹤丸突然问道:“一直以来三日月殿都是这样默默忍受过来的吗?”
“操持着所有事务,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就算……就算主上从未看过你一眼,最多也只会在外人面前夸赞一句,三日月是我的得力助手,这样的无关痛痒的话。”
三日月宗近歪过头,头上发饰的流苏朝着一侧垂落,他的笑容柔美,却看不清眸中弦月蓝瞳泛着如何的色泽。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才和主上认识短短的几天而已。而且我想,主上不是那种会忽视我们情感的人。”
“你还真是感觉不到害怕,真是令人嫉妒。”
此时此刻,鹤丸国永笑不出来。
“……我想要阿旬只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