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放地上踩一脚。
你才被人卖。
后期迟钝不能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明明霸道且憨憨的直球很有优势,结果被兄弟轮流撬墙角。
被当面嘲笑的范白死鱼眼,十分有耐心地纠正:“我不傻。”
“哈,是不傻,小呆子。”
范白:“……”
隐忍。
“我不呆。”
“好,小傻子。”
凸。
你搁这跟他套娃呢。
看到范白失言的模样,尉迟君恶趣味地捧腹笑起来。
“……”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尉迟君状似无心的一句话后,便没再提这个话题。
听着尉迟君对范白逗弄,他身旁一人却不住地头冒冷汗,腿肚子打颤。
好久没见少爷笑得这么开怀。
就算只是个一时间逗趣的,只要范白还在少爷眼中,冒犯了,那也等同是在打少爷的脸。
想到这一层,他后背发麻。
等两人话题告一段落,尖下巴急急忙忙开口解释:
“尉迟少爷,这是个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想范白没受过专业的训练,他的自身条件也不太好,为了更好照顾少爷,得送去训练……”
不管他本来什么意思,必须把这篇给揭过去。
尉迟君张扬的表情收敛,不耐睇了他一眼:“我让你说话了?”
宋清风立刻噤声。
这不就是内涵他是个傻子吗。
范白面无表情地思忖。
原来是老妃子看空降不满意,这是教他学“规矩”。
怪不得李百荣最初这么犹豫,到了会场也完全没人理会他。
尉迟君兴致被打断,随意道:“给我倒杯水。”
宋清风自恃身份,一个劲瞪他,意思很明显。
宋清风宋清风。
给孩子取这个名字,不难看出长辈的期望。
可惜了,真人对比这名字,明显是反向上分了啊。
范白一点也不跟他计较,非常好脾气地去倒水了。
大家都是文明人,帮忙倒个水怎么了。
他站在茶酒桌前,拿起浮纹水杯,看着一壶蒸腾的热水,又看看一壶装在精致天鹅瓶的常温水,还有一排排五颜六色的“材料”,摸了摸下巴,思考。
少年倒好水,最终还是决定做个人,又往里加了点冷的。
尉迟君接过水杯,想也没想就凑近喝了一口范白“精心”调制的水。
范白在事故前就紧闭眼睛。
默念。
希望人没事。
没有想象中“噗”的一声。
也没有盛怒下杯盏碎裂的声音。
自小刻在骨子里仪态和良好修养让尉迟君没有当众出丑。
他性感的喉结略微滚动,硬生生把那杯水,不是,是“不明液体”给喝下去了。
范白遗憾地把另一只闭着的眼睁开。
真是个伟人,这也能喝下去。
温度微高,但这在那股怪异的味道面前都无所谓了。
尉迟君半闭着眼,喉结微动,压抑住那股翻涌的冲动,咬牙切齿:
“这是什么东西。”
一字一顿,看来是真被迫害狠了。
少年还认认真真地开始回忆:“加了一点点白色的,一点点红的,一点点黄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制作什么魔药。
尉迟君觉得那感觉又上来了。
他深呼吸:“别说了。”
他甚至不想问范白怎么想的,怕得到答案直接把血压拉满。
范白眨巴着眼看他。
【咸鱼能有什么坏心眼呢jpg】
宋清风没想到让这傻子倒个水都能整出个幺蛾子。
这下双腿不尊贵了,健步如飞,接水跑得贼快。
回来,大半杯清水都没洒。
范白看着啧啧称奇。
有操作的啊这个人,怪不得能成为一个小有姓名的——炮灰。
原著里没少因为f4的看中挤兑小傻叽。
本就艰难的社畜生活,加上职场欺凌和冷暴力,雪上加霜。
宋清风盯着大少爷喝了几大口水压住味道,又漱了漱口,紧张得眼发直:
“尉迟少爷……”
他转过脸对着范白,完全另一副嘴脸:“你怎么办事的!倒个水都能出错,真是个傻子!这种人怎么配待在……”
“宋清风。”
不知是因为喝水喝得太急还是刚才的“爱心饮料”,尉迟君嗓音微哑。
异样地显得更加磁性低沉。
“你知道他的情况,还让他去倒水?你的腿要是不需要,我可以帮你捐给其它需要的人。”
宋清风背脊一僵。
范白无辜地挠挠头,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又闯祸了。
“啊,”他不怎么真诚地叫唤一声,“对不起啊,我没有见过摆着这么多瓶子的桌子。”
尉迟君额头冒青筋,扭头对着宋清风:“所以你让他去培训了个什么?去唱宝宝巴士?”
原来尉迟君是宝宝巴士的忠实听众,那注定跟他这个贝瓦儿歌的忠实歌迷不是一路人了。
不对,重点是请不要鱼身攻击。
你这样他要闹了。
宋清风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没了刚才的潇洒:“我、我……”
但凡他没扯那个理由,或者没让范白去倒水,都不会出现现在这个两难局面。
尉迟君冷笑:“我倒是觉得比起他,你更像是个傻子。”
于是新接过“傻子”接力棒的宋清风就被任性的大少爷下放了。
走之前满脸悔恨,还不忘狠狠瞪一眼范白。
范白一双大眼睛果断瞪回去。
“……”
瞪完又羡慕地看。
咸鱼者被迫上进,汲汲营营者一无所获。
真是爱戏弄人的老天爷,可恶,就被不能把他们俩换换吗!
李百荣过来接手同僚工作的时候还很莫名其妙。
比起跟班,他们俩所做的工作更像大众意义上的通勤岗位,例如秘书和特助,帮助初步进入产业的尉迟君处理一些非专业的事情。
宋清风依仗着宋家,虽然能力不如他,但媚上欺下,非常嚣张。
李百荣隐隐被他压一头。
但不知怎么今天就受了尉迟少爷厌弃。
就算是一时的事,周围见风使舵的“朋友”也够那心高气傲的家伙好受了。
他进房间才看见范白也在里面,顿时紧张起来。
李百荣还记得少年傻乎乎对上大狮子的惨案:“你……没事吧?”
范白能有什么事。
他只想说,尉迟君,真好使。
当个小智障真幸福啊。
真好使的大少爷不耐烦地又把李百荣赶走,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昂着头,表情却别别扭扭的:
“喂,小呆子。”
大狮子第一次求问这种话题,鬓毛都要炸了:“……咳,给人过生日,一般干什么。”
咦——
怪不得刚刚给他出头,原来在这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