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跟班被f4盯上后[穿书]");
范白一直不明白,
自己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吃着西瓜唱着歌,怎么就突然让黑衣人给劫了。
看到席苍的脸时,
恍然大悟。
是两只老虎爱……啊,
不是,是这个土匪啊,没事了。
席苍没说话,
他身后一个小弟先开口了:“傻子,尉迟少爷是不是在里面?”
范白心想,你都叫我小傻子提醒我的人设了,
那我不得尊重你一下。
这个问题还比较简单,就象征性地思考十秒。
刚过去了两秒,小弟不耐烦:“你想什么呢!怎么还不回答我!”
鱼鳍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涉及到这种存在性的哲学,
那问题就很复杂了,
要他回答怎么也得等个半小时吧。
久久等不到范白的回应,
那人出风头不成反丢人,恼羞成怒,几欲上手去拉扯范白。
席苍开口:“丢人。”
小弟一颤,
不敢再有动作。
深邃的眼睛看着还执着抱着小半个西瓜的范白,
转身离开前丢下一句话:“把他带走。”
“……”
什么叫祸从天降,
这就是躺着也中枪。
有人来想架着范白离开,看少年似乎有反抗的动作,冷酷警告:“不想受伤就别反抗。”
范白有样学样,
冷酷的语气:“麻烦带上我的西瓜!”
浪费可耻。
黑衣人看着被遗落在小板凳上的西瓜:“……”
你以为他会叫破喉咙大声反抗吗,他又不是什么娇娇心上人,席苍对他可不会手软。
顶着席苍和其他人略微惊诧和无语的目光,
范白震声:“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必然是俊杰中的俊杰!
…
少年长得实在乖巧,自身缺陷也惹人怜惜,一向心冷的保镖也不好一直押着他,把人放了让他跟着。
范白乖乖跟着一行人走,表面上就像只听话的小尾巴。
背地里在想什么,只有范白自己知道了。
毕竟【小狗勾全是坏心眼.jpg】
前方不远就是席苍住的地区,在他周围空无住户,谁都不敢住在附近,生怕什么时候触了大少爷的霉头。
远处望去,似乎有一个人影——看轮廓,竟然是奇异地跪在那里。
不仅是范白,一些不知情的少爷小姐也奇怪:
“这是……”
席苍视力极佳,自然也看见了跪在那里的中年男人。
他目不斜视,也丝毫没有给人解释的意思,直直走过跪在地上的人。
席苍不动,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去管那个人。
离得越来越近,就能看见中年男人的样貌。
胡子渣拉,形容狼狈,临近夏天在地上毫无遮掩地跪了不知多久,汗水几乎浸透了衣服,一张保养得还不错的脸肉眼可见地衰老下去。
见到一行人,他眼睛亮了亮,看到席苍冷漠丝毫没有怜悯的目光,脸上闪过心虚和痛苦,光黯淡下去,继续颓然跪着。
看清他的样子,还是有人忍不住:“少爷,他一直跪在这,会不会……”
余下的话在席苍冰冷的目光中咽回去。
之前出来那小弟又赶着献宝:“这人一看就是得罪了席少爷,就是在这跪死也死不足惜!”
好、好一件恶毒的军大衣!
咸鱼想要偷溜的jiojio又乖巧地缩了回去。
不远处,一个人影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显然也是听见了小弟的话,又看着中年男人狼狈虚弱的模样,正气十足地大呵:“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看到领头的席苍,少年眼神闪了闪,却依旧做足了模样:“怎么能这么对一位长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总有特殊名额的学生进入学校后,见识过极端差距和上层的繁华后失去本心,不甘心长久的等待和平凡想走捷径。
最短的捷径当然就是四个少爷,只要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地位和金钱还有什么得不到。
他的目光自以为隐晦地划过角落的范白。
这种傻子都可以,为什么他不行。
接到眼神的范白,吃瓜的手微微颤抖:“……”
趁着大家处于震惊的混乱中,范白已经把吃不了兜着走的西瓜拿了出来,一边吃瓜一边看戏才是精髓。
万万没想到这人突然会给角落的一只咸鱼眼神。
席苍的视线随之划过范白,看到他手上的勺子和西瓜:“……”
他是真请了尊大神过来看戏?
于是咸鱼的西瓜再次被收缴。
范白枯萎了。
见根本没有人搭理他,那个突然冲出来的少年脸色难看,想把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拉起来:“你先起来。”
但中年男人死死地跪着,不敢对上席苍冰冷的视线。
少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想得到这些大少爷的注意力,不管是恼怒也好,有兴趣也好,只要有一点正面的东西他就有把握找到上升的渠道。
这种一致的忽视,仿佛看跳梁小丑一般的傲慢和嘲笑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东西。
他一不做二不休:“离开家庭,你们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不过是靠着家庭行事的蛀虫而已!”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席苍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跪在这里吗?”
少年没想到席苍会回应他,惊喜之余又心惊肉跳那种如同被人扼住咽喉般的气势:“我……我不知道。”
席苍扶了下眼镜:“不知道那就陪他跪在这里,直到知道为止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席苍就带着人离开了。
想要偷偷溜走的咸鱼也被捉住,毫不留情地提溜走。
席苍跟另外三个人不一样,他的生活水准要求极高,调酒师、厨师、专业的服务人员等,满满当当地住在主宅旁边的小别墅当中。
他惯常的习惯,在进门后要了带着冰块的液体。
范白认不出这是什么,大概是什么酒,反正很贵就是了。
席苍没有叫他走,他只能百无聊赖地等在一边。
看看这个大少爷什么时候心情好了能放他走。
出乎范白意料,那个一直跳得很厉害的小弟居然能跟席苍一起,和另外几人一起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酒。看来不是单纯的跟班,家世也不错。
几杯酒被侍者小心地拿上来,又毕恭毕敬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