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下自己手上买的纪念品,一条不长不短的风情丝巾,想?了想?,把这位尉迟大少爷跟横栏套住,跟临时固定?拴住狗勾的狗绳一样,确认绳子的长度离断崖还有非常大一段距离,范白深藏功与名地离去。
当然,在走?之前没有忘记检查礁石附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范白叹着气离开?了。
等酒店负责人带着一堆人,着急忙慌地过来接一个回头?就不见人影的尉迟大少爷时,看到眼前的一幕都不免有些沉默。
这……事后他们不会被灭口吧。
*
尉迟君宿醉之后,虽然已经提前喝过相关汤药,也还是觉得头?痛欲裂。
等最尖锐难受的那阵劲头?过去以后,尉迟君立马想?起昨晚酒醉后的“幻觉”。
过于真实的人影,风格熟悉的对话和语气,还有声音……
尉迟君不由蜷起了手指,平日签数百亿都行云流水的水,微微有点发抖。
不对劲。
跟以往的感?觉都大相庭径,但尉迟君更不敢肯定?,不敢询问。
如果这都是假的怎么办。
但尉迟君的个性注定?他不会一直犹豫下去:“我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在场有没有其他人。”
身旁的保镖愣了下,回复:“是我们接您回来的,在场只有您一个人。”他当然不敢描述更详细的画面,也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看起来少爷也没有记起来要追究的意思。
没有其他人。
尉迟君心凉了下,又想?起其它的事:“是不是有人打电话通知你们?”
保镖这次点头?:“是舒先生的职员。”
尉迟君匆匆起身清理下自己,起身时将一条蓝白的丝巾掉在地上,花纹以尉迟君的审美来说?有点接地气,很有本地的旅游特?色。
他鬼使神差地把这条丝巾捡起来,套在自己的手腕上。
舒霖已经做好了尉迟君找过来的准备,甚至在他问起的时候极其自然地给出一个职员的名字,当然不是范白:“怎么,现在清醒了想?找人家说?谢谢?不过我已经帮你感?谢过他了。”
尉迟君坚持:“我看看人。”
舒霖没拒绝。
来的人是尉迟君最不喜欢应付那种,眉眼间都是算计和精明:“尉迟少爷,你找我?”
声音像,却?不是。
尉迟君扭头?就走?了。
一走?就没有再?回来。
舒霖看着他的背影,极轻极微地露出一声叹息,这才叫这个职员离开?。
尉迟君离开?了,但员工们的旅行还没有结束,本来第二天就准备回去,但在上面下发不少大额本地使用的购物券后,一致决定?再?多留一天也没有关系。
反正也是周末。
西?里岛作为?离大城市极近,区域条件极好的旅游胜地,最近有不少项目要重新招标,于是马路上来来往往、停的行的不少名牌车。
职员里当然有不少都是懂车的,看到难得一见的豪车齐聚一堂,当然都又是羡慕又是惊喜地隔着一段距离打量。
但之前看过停靠和来往的所有豪车,都比不上眼前在马路上驶来那辆。
在一位车迷同事激动又极力压着声音的解说?下,就算是其它丝毫不明白车辆的人都听懂了这俩车的珍贵和豪华。
限量申请,门槛极高,本来不多的车辆名额,现在甚至还没有完全申请完。
绝不是普通暴发户或土大款就能?开?的车,这俩车都代表着行走?的家族底蕴。
范白天然对这些很夸张的形容词没什么感?觉,好像他之前已经看过听过更夸张的形容词了。
为?了显得不那么不合群,范白没有站得太远,站在讲解“导游”的边缘,看似认真听着,其实低着头?在发呆摸鱼。
车辆的视野极其开?阔,马路旁边的道路上本就没有什么人,所以席苍的司机一眼就能?看见一旁聚集的人群。
司机很稳重,没有表露出一丝多余的情绪,只是安静又谨慎地开?车。
后一辆的保镖们倒是对路边范白一群人多关注了些,也不是别的,只是职业习惯而已。
一个跟了席苍不少时间的保镖扫了一眼人群,本来已经扫过去了,却?又回头?又看了一眼人群边缘的身影。
很熟悉,熟悉得保镖当时找人的时候差点生生累死在大海上。
他犹豫了下,摁了屏幕上的按钮——这个按钮会提醒前面一辆车,周围有值得注意的情况。
此时席苍周围坐着几个心腹,正在讨论最近需要席苍决定?和把握的事项。
“按照几个老董事的意思,是要对牧氏集团下手。”
“牧氏集团最近实在张扬了些,连这种技术都想?一家吃下,如果真的让他们成功了,哪里还有我们的位置。”
“不过现在牧家不同于以往,牧柏虽然年轻,手段老练狠辣得不像话。”
“那如果放任不管,以后岂不是更难处理?”
这时候恰巧,连通的屏幕亮起,车内的人都意识到有情况发生,瞬间噤声。
席苍手指轻而慢地在扶手上敲了敲,眉眼阴郁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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