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补充:“她接触我,我觉得挺可爱的,这么想……是不是我只恶心你一个人呢?”
“不是老婆,肯定不是这样的。”周炜川试图把话题拉回去,让戚元涵针对叶青河,防范叶青河。可是没成想,让戚元涵对叶青河有意思了。
“毕竟你出轨这么多次,我不知道你有过多少女人,我每次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很反胃。”
戚元涵说的直白,也是在解剖自己,她先前觉得自己性冷淡,恶心各种亲密接触,是不是因为跟周炜川待久了,恶心他呢?
周炜川敲了敲门,想叫戚元涵看他,可是戚元涵的目光和他对视就开始不舒服,直接开始恶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戚元涵把自个要说的话说完了,用胳膊抵着门把门关上了,不再听周炜川说什么。
过了一会,她从行李箱的夹层里,又拿了一部新手机出来。
周炜川气冲冲的回了房间,他又憋不住这口气,对着叶青河的房门一通踹,里头的人就是没开门。
直到底下刘阿姨夫妇上去,把他拉了回去,怕他把自己的门踹坏,然后劝他,一个男人得有宽宏大量,别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周炜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什么叫他别计较,别人都快盯上他老婆了,他还怎么别计较?
之后几天,他一直想找叶青河的茬,明里暗里的针对,偏偏叶青河一直跟着戚元涵,叫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有时候他多说两句,戚元涵就会用鄙夷的眼神跟他说:“你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就别跟小姑娘计较了。”
小姑娘。
叶青河哪里像个小姑娘。
明明就是一朵邪恶之花。
这口气憋了很久,周炜川一直找机会。
隔壁家养了只狗,周炜川就抱过去给戚元涵看,想讨好讨好戚元涵,因为这狗跟戚元涵家里以前那只长得特别像。
戚元涵坐在门口晒太阳呢,乍看到狗,愣了愣,然后说的第一句话是问叶青河,“你家里的那只猫呢,怎么弄的?你不在家里,它吃什么喝什么?”
叶青河说:“送到猫舍了,每天老板会拍照片过来,晚些时候我发给你看。”
戚元涵看脚边的狗狗,乡下的土狗不如城里的宠物狗,毛发特别脏,有的地方还打结了。
今天太阳挺大,也暖和,戚元涵想着帮这狗洗个澡,倒时在用吹风机把它毛吹干。
叶青河说:“我去找找看,帮他剪一下毛,我看他后背那儿好像有伤口。”
山下的土狗嘛,逮着什么咬什么,身上基本都是伤口。
戚元涵挺心疼这狗的,跟她以前那只一样,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她伸手碰了碰它脏脏的头,说:“你打架没打赢啊?”
叶青河人一走,周炜川就溜了过来,挺气势汹汹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盯着戚元涵看,“我有个事要问你。”
戚元涵逗小狗呢,没怎么理他。
周炜川沉着脸看着戚元涵,语气不悦地开口,“阿豪那群人是不是在追你,他是不是跟你表白说喜欢你?你怎么不跟我说这事?”
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一点事,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戚元涵了,声音都比先前要大。
戚元涵反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周炜川心虚了一秒,自然不能说偷看了戚元涵的手机,就说:“先前一起喝酒的时候,他说漏嘴了,我就惦记着这事,今天才想起来。”
戚元涵哦了一声,语气淡然地说就是点小事,又说:“我家那只狗,先前特别想回洋房,我当时还找你要钥匙,你说你拿不到,记不记得?”
周炜川有点急了,他摸不准戚元涵什么意思,就说:“你先别看狗,我们说正事。”
“嗯?”戚元涵抬眸。
周炜川说:“你要是拒绝不了,我帮你拒绝,这群人都不是好东西,现在放纵他们,以后对你死缠烂打。”
戚元涵说:“不用了。”
“嗯?不是,为什么不用?”周炜川板着脸说,语气很不善,戚元涵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为什么呢?
戚元涵问:“你还记得先前我们约定好的事吗?”
他抿着唇,不好说出口。
戚元涵替他说了,“先前我们是不是约定好了,如果在纪念日那天,我们还是没有成功复婚,就跟大家公布离婚的事,以后咱俩再没关系,再也不联系了。”
的确。
在签字离婚那天,戚元涵就告诉过他。
复婚没那么容易,在规定的期限里她们没有复婚成功,就公布离婚的事,他不能再继续干预她。
从此之后,他们彻底脱离关系。
只是她那时表现的特别像是说气话,像是挽回不了丈夫从而说狠话吓唬丈夫,周炜川没当一回事。
直到他再提出结婚,发现戚元涵不肯了,怎么都不肯复婚,一直拿约定的事说,他都快急死了。
戚元涵说:“所以这属于我的私事,不该你管了。”
周炜川从前就知道,自己老婆魅力不差,人又聪明,很多人喜欢她。
可是……怎么戚元涵离过婚,还是有这么多人喜欢?甚至比以前更多,那些人都觉着自己终于有机会抱得美人归了。
他堂姐,他哥们,还有漂亮的情人……
戚元涵支着下巴,没说话。
周炜川脸上火辣辣的疼,无形的被抽了几巴掌。
二婚女人怎么了,只要戚元涵想,不知道多少人臣服在她脚边,不是她没价值,是看她到底想不想接受别人,谁都不能低估了她的价值。
戚元涵的眼神就像是把温柔刀,一刀一刀,慢慢的,割得周炜川狼狈,又不得不清醒。
“老婆,咱们好好谈谈。你别急。你别急着去了解别人……”周炜川温声说着,他想跟戚元涵好好聊,把戚元涵捆住。
戚元涵说:“我不急,我有什么好急的?”
先前戚元涵像囊中物一样,由着周炜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他猛然发现,戚元涵是自由的,可以随便飞。
周炜川说:“外头那人你知道什么样儿么,你都不了解,他们就是看着人模人样儿的,实际花天酒地,特别脏。”
他说这话也就是在说自己,自己说的也没有信心,他已经不是感情里的主导地位了,是戚元涵。
戚元涵没说话,安静地看着他。
等了几秒钟,戚元涵催道:“还有吗?你继续说。”
看他的眼神,简直是审判。
周炜川提了提声音,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你怎么不相信我?”
戚元涵打断他,“周炜川,现在已经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了。”
“嗯?”周炜川一更。
戚元涵说:“是我已经腻了你。”
这话稳稳的砸进了周炜川耳朵里,太突然了,比叶青河踹的那一脚还要突然。
他老婆怎么会腻了他?
戚元涵冲着他笑了笑,温温柔柔的,没有暖意了,像是阳光被抽去了温度,只剩下寡淡的色彩。
旁边的小狗“汪”了一声,像是认同她的话,戚元涵又冲着小狗笑了笑,说:“你真像小泽,是个机灵鬼。”
这只狗狗像到什么程度呢。
和她那只狗狗临终前的惨状一模一样。
狗狗在临终前,它们大多是不吃不喝的,安静的趴着,把自己熬的瘦骨嶙峋,然后用最后的力气往一个地方爬。
像是在回顾它们生命里最重要的时刻,努力的重温幼时的记忆。
戚元涵有时候想,它们是不是相信有轮回,所以才会做这样神圣的事。
周炜川张了张嘴,想叫一声老婆。
可是戚元涵一看他,他立马抿上了唇。
如果他敢叫一声老婆,戚元涵就会跟他说,别叫了,你没有资格叫了,我觉得腻了。
腻了。
烦了。
周炜川浑身不舒服,接受不了,怒道:“那你说,就咱们这个圈子里,除了我,还有谁能配得上你?”
圈子里风气就这样了,因为有钱,大家把感情看得都不重要,喜欢玩儿。
戚元涵目光往下落,手指搭在小狗头上摸了摸狗头,再抬头,瞧着叶青河端着一个小盆子,走了过来。
她语气轻轻地说:“喏,你表妹就挺不错的,先前你说她性格挺好,我就有好好考虑过。”
作者有话要说:叶青河:手里的盆不要了,想要姐姐了。
作者人也飘了,开始想写几千字了。
行了,我觉得时机成熟了,这次再搞个几千字呢,就要看大家热不热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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