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着滚，把自己滚得满身都是尘土，他抓挠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甚至对着自己扇巴掌打拳，然后有人来了——附近警察局的警察。

“他攻击我！他们攻击我！”布尔倒在地上，脸上满是青紫和转上，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刚刚电的那一下确实让他有些疼，但那只是短暂瞬间的疼痛，那疼痛显然不足以让他发疯自残，“他们嫉妒我是超凡者！”

未成年且无职业的超凡者是被监控的，当然成年人也是被监控的，只是不像未成年人这样严格。

警察没有只听布尔的一面之词，他们看向另外两个孩子。

“楼道里有监控。我们能证明他身上的伤痕，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肖格特交出一块火柴盒大小的内存晶板。

曾经被绑架过，父母还是参与过多起大案要案的警察，肖格特的家当然会有必要的安全措施。甚至这几位附近的警察，也是认识他们的。

布尔瞬间冲过去想要抢夺那块晶板，他这样小孩子的行为，当然是不会成功的。

“小朋友，诬告是要承受相应的代价的。你虽然未成年，但你是超凡者……”

“我不告他们了！警察叔叔，我刚才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得有点懵，误会了。”

“我告他。”肖格特却没选择放弃，“他会激发防护，是因为意图用超凡能力攻击我，后来被限制住，他改了一种方法，继续意图找我的麻烦。在今天之前，他已经纠缠了我一年多。如果今天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他必然还会再次意图伤害我。”

“我没有，他胡说！我们之前正在交往，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找了安东尼，我今天过来只是想找他把我过去送的东西要回来，谁知道他不但不还我东西，还跟着安东尼合伙羞辱我。”

肖格特看了布尔一眼，他现在倒是聪明了——这家伙的胡编乱造可不是想当然，他是要把这件事歪曲成年轻人的恋爱冲突，他自己是倒霉的舔狗受害者，肖格特是养鱼的海王，这样他的责任就更低了。

“我和肖格特都是一中的学生，布尔，你呢？你是哪的？”安东尼没忍住发出了嘲讽。

布尔抿着嘴唇，一脸委屈：“我知道我学习不好，但肖格特找我要礼物的时候，他也没在意我学习啊。”

“不用多说什么，过去他来找我们的视频，我也都放在了晶板里。到底是他骚扰我，还是我勾搭他，一目了然。警察叔叔，看到视频后，你们就知道这个人多可怕了。我要求发布关于他的限制令，否则我是普通人，而他是超凡者，难以想象等到三年后，我们都成年了，他会对我做出什么来。”

布尔脸上的委屈终于装不住了，他再次想冲过来，但也再次被警察叔叔拦住了：“你们早想陷害我了？竟然把过去的视频都留着？！”

“我们只是防守反击！”安东尼立刻吼回去，“况且是你在陷害我们！”

最后三个人还是一块去警局报道了，不过安东尼和肖格特做了个笔录就被送回家了，布尔却被留在了警局。

超凡者伤人未遂、制造伪证、诽谤他人，这三个罪名是跑不了了。尤其第一条，即使他是未成年，但蒙罗非这边的未成年保护法是分级别的，恶性犯罪只针对十岁以前，伤人就属于恶性犯罪——某些特定情况下，即使未满十岁的儿童也要受到律法的惩罚。

多娜和艾法恩应该是也收到了通知，晚上分别给肖格特打了电话。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继续却陆续有人跑来为布尔说情，有的是过去认识的朋友，有的根本不认识。

“我们知道布尔最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们也一直在帮你们劝他。但他变成这样也是有原因的，他家里父母离异，继母带过来的儿子就比他小一岁。你看这件事是我们来找，而不是他父母，就知道他在家里的处境是多糟……”

“这些事我知道，但这不是他做出现在这些事的原因。如果他身上没有对于未成年超凡者的限制封印，现在你们看见的就是两具烧焦的尸体。我和肖格特才是受害者，只是我们幸运和谨慎所以才没事。而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是他该得的惩罚，不是我们在恶意的伤害他。”

过去的朋友，除了布尔之外都是很不错的人。在布尔越来越丧心病狂的追求肖格特时，他们也都站出来对布尔提出了反对，并尽量阻止布尔，所以安东尼愿意花一点时间，在这个问题上跟他们辩解一下。

他们的大多数劝一次就不劝了，最烦的是那些两人不认识的，比如某个布尔新学校的同学，听说这个少年喜欢布尔，所以无比执着的一直烦了两人半个月。

那天不知道是谁把他们来的行踪泄露的，肖格特和安东尼觉得最近太烦躁了，正在某偏重甜食的美食街上吃吃喝喝，那个男孩又带着几个人找过来了。

“他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做了，请你们出具谅解书吧。”他这次也不再讲理或者说情了，都说不过，看见他们俩疯狂追过来，就只是不断的鞠躬，甚至在大街上就要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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