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巴上校问:“导素呢?没有注『射』导素吗?”
士兵答道:“经注『射』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用。”
金巴上校拧眉:“没有用?”
理论上本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金巴上校也来不及细想太多,正准备安排其他执行方案,遥遥地听到有人说道:“上校,请让我去吧。”
戚阎在这样大的动静下经睁开了眼睛,眼底因为有难耐的感觉深邃至极,导致开口的时候语调也有低哑。
此时看着金巴上校,他再次重复道:“请您,让我去。”
金巴上校思考片刻,点头:“就交给你了。”
半小时之后。
在执勤军见鬼般的视线当中,戚阎神清气爽地从北营b区走了出来,完全没有刚抵达时有混沌的状态。
遥遥看去,可以看到他的身后“尸横遍野”。
不久之前还在疯狂暴走的哨兵们,此时经全部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
厉庄将手中的外套递了去,问:“辛苦了,发泄完总该觉得舒服了?”
戚阎也没想在这件事上隐瞒什么,点了点头:“精神图景好像也稳定下来了。”
虽然不太应该,但是不得不承认北营的这次集体暴走发生得真是时候,不是托这哨兵大哥们的福,戚阎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处理体内这股明显剩的精神力。
“舒服了就好。”厉庄笑了笑,“就不需再靠我肩上装睡了。”
戚阎:“……”
厉庄:“不我其实还挺喜欢被你这么靠着的,如果有需的,我倒不介意再去坐会。”
“不用了。”戚阎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了这个邀请,顿了顿说,“刚才我真的睡了。”
“哦……”厉庄的语调微微抬高几分,眼见戚阎一记眼刀来,当即识趣地选择了转移题。余光一瞥恰好看到几个哨兵提着几个空箱来,毫不见外地了声招呼,随口问道:“各位辛苦了,这就是批失效的导素吗?”
“啊对。”这哨兵刚刚才亲眼见识戚阎的『淫』威,回答厉庄的时候还下意识地瞥了旁边的戚阎一眼,“不,是秦教官从物资塔亲自运来的最新试剂,应该不至于失效。应该还是距离德锡教官的爆发全太近的关系,影响大才没能发挥功效。”
厉庄本来只是为了岔开题的随便问的一句,这时稍稍愣了一下:“你是说,这批物资是秦玉成送来的?”
哨兵对厉庄直呼教官名字的举动有疑『惑』,瞥了一眼后答道:“嗯,没错。”
厉庄沉默片刻,回头看去的时候正好跟戚阎四目相对。
两人的眼底多少有一丝微妙的情绪。
北营的突然暴走本该引起不少的动『乱』,在戚阎的出面处理下,最终成为了一个没有太大波澜的小『插』曲。
在集中力量的全面扫『荡』之下,残留在达维军塞内部的敌军失去了主部队的支援,最终被悉数控制了起来,一切算是重新回归了正轨。
不这样相对宁静的状态并没有持续上多久,敌军在再三考量之下,面对达维军塞重启的防御屏障到底还是再次发起了进攻。
金巴上校坐镇最前方,轮椅上的背影笔挺。
斑白的鬓发之下,视线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达维军塞的防御系统只有一次的重启机会,能否守住阵营,就看这场最后的博弈了。
这场攻防战进行到现在,双方的死伤很惨重,达维军塞能在这样绝对的人数差异之下坐到这个地步,某方面来说经是绝对的奇迹。
时间一分一秒去,防御屏障也在屡次三番的袭击下逐渐剥落。
有效的进攻让敌军找到了新的突破点,很快集中力量开始了统一的突破。
随着防御屏障上方的裂痕逐渐清晰,敌军的攻势也开始影响到了内部众人。
这让达维军塞众人原本又燃起的希望再次一点一点地淡了下去。
很显然这次真的经到达极限了,只对方再来一次强悍的蓄力压近,恐怕就真的支持不住了……
眼看着防御屏障就再次全面瓦解,所有将士们正准备破釜沉舟放手一搏,忽然间,只见零星的影隐约间从遥远的天际间闪。
随着靠近,逐渐清晰。
起初只是小小的黑点,逐渐密密麻麻地几乎覆盖了整片视野。
属于蓝缙军团的徽章让所有人的气血逐渐地沸腾了起来,原本因为绝望而有麻木的心也猛烈地跳动了两下。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少人经狂喜地呼喊出声,声浪一阵接一阵地撞在胸口:“援军!是我们的援军!叶元帅的支援军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