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洲这两天的精神看来太好,眼眶跟深陷了几分,闻言些神态微妙地看了叶缙一眼。
相比来旁边的时嘉倒气『色』错,因为深知自家爷爷对叶缙的重视,这时候跟笑了来,看来乖乖巧巧的:“报名的人数那么多,元帅还能记得我们,真荣幸。”
“那你们表现好。”叶缙笑了笑,“要没这么突出的表现,未必能让我一眼难忘。”
几人前总共就参加了一项考核,而且在没结束前就提前弃权退出了,在这样的情况能什么样的突出表现?
时嘉一反应当叶缙看在时斯伯的面子上意客套,刚想应上一句,一抬头时却恰好对上了这位帝国元帅投来的视线。
似笑非笑,像锐利无比地直接从的身上穿过,一眼看透一般。
毫无预兆地一股凉意从头顶渗,时嘉脸上的笑容终于些保持住地微微一僵,隐约间了一丝太好的预感。
而此时,叶缙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移开了视线,笑眯眯地看向了时斯伯:“时老先生,我们已经很久没面了,上次面,好像还在冰刃军团的集体葬礼上。当时您刚经历丧子痛,我好多问什么,可实际上军部的大家都很关注,过了这么年,知道你们冰刃军团的一任继承人可人选了?”
话落的同时,时嘉意识地回头看了过去。
时斯伯素来知道叶缙按常理出牌,可没想到居然能够问得这么直球。
急回答,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余光从旁边的两位孙辈身上掠过。
实际上自从时家的那位长孙放弃继承权离家出后,这份家业的传承归属看来就已经没了任何悬念。在时家的年轻一辈中,就时嘉跟时祁洲两人较为突出,而其中,时祁洲毕竟时承运领养的养子,这样一来正经的继承权会落在谁的身上,基本上已经心照宣的事情。
过没人知道时斯伯到底在想些什么,自从重新接管冰刃军团后就再没提过继承权的事,更别说在这样的公开场合了。如今年事已高,那些心的人倒愿意等,最多就三四年的时间,该宣布的事情终究要宣布。
而此时,一些讳莫如深的话题倒叫叶缙直接给捞了出来。
时斯伯眼眸微垂,依旧笑得些模棱两可:“还没正式决定,倒那么一些想法了。”
“想法就好。”叶缙点头,“刚好,我最近看中了两位年轻人,想试培育看看能否在日后堪当大任。”
这样的话顿时引了时斯伯的兴趣:“居然能被叶元帅看上,想必一定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那肯定的。”叶缙倒半点谦虚,定定地看时斯伯,微微一笑,“所以,要要比比看呢?”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时斯伯愣了一:“比什么?”
叶缙:“既然我们两边都了继承人的想法,当然让这些后辈比划比划了。四大军团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接管的,时老先生难道就好奇在现阶段当中,我们看中的人到底哪边更强一些吗?”
还真没兴趣。
时斯伯在心中嘀咕,却好扫了叶缙的兴致,另一方面倒或多或少些好奇,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少年才俊能够让叶缙这种角『色』都大加赞赏:“听元帅这么说,倒的确很意思的样子。正好,嘉跟祁洲两人今天都跟我一来了,知道叶元帅青睐的那两位后辈在哪,一切磋一确实个错的助兴项目。”
言片语间点出了姓名,某方面来说,算一次从侧面默认了人选。
时嘉心头微微一跳,脸上看来像恭敬惶恐:“爷爷,我跟祁洲会好好表现的。”
旁边的祁洲没吭声,神态依旧冷淡一片。
叶缙对这种门阀内部的权势关系没任何兴趣,敏锐的听觉让捕捉到了廊里传来的脚步声,缓缓地抬了抬眼:“我的人来了。”
随所人的视线投去,时嘉转身看向了门口。
当看清楚推门而入的人谁时,脸上那纯粹无瑕的表情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怎么……你?”
时承运一直恭敬地守在时斯伯的身边,此时忍住地开了口:“戚阎?”
进来的一瞬间,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的视线情绪一。
戚阎神态平静地忽视了时家众人,朝叶缙示意『性』地点了点头,才重新将视线转移了回去,看向时家的两位长辈:“爷爷,二叔。”
明明亲人间的久别重逢,但过分冷静的语调里几乎没半点情绪,就像在面对从来没过任何交集的陌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