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开始抱着胤禵走路还不觉得重,但是走了一会儿就有些吃不消了。他没想到小十四这么重,但是他又不好意思把弟弟放下来,只能硬撑着抱着弟弟。
井嬷嬷看出来胤禛抱着胤禵走路有些吃力,连忙说道:“四阿哥,还是老奴抱十四阿哥吧。”
胤禛就在等井嬷嬷这句话,听到她这么说,在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不过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还故作矜持地把怀里的小十四递给井嬷嬷。
井嬷嬷动作非常熟练又轻柔地把小十四抱在怀里,这一抱发现十四阿哥跟个秤砣一样沉,难怪四阿哥抱着的时候有些吃不消。
胤禵从他四哥的怀里转移到井嬷嬷的怀中,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李公公跟苏培盛在他们前面打着灯笼,为胤禛他们照亮路。现在才卯时,紫禁城的天还没有大亮。
永和宫里,德妃已经梳妆打扮好了,等两个儿子回来,一起用早膳。不过,由于起来的太早,此时她没有什么精神,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没一会儿,得知胤禛他们来了,她这才有点精神。
胤禛恭恭敬敬地给德妃请安,“儿臣参见额娘,额娘吉祥!”
德妃故作淡定地点了下,语气淡漠:“起来吧。”
井嬷嬷抱着还在熟睡的胤禵向德妃行礼,“奴才参见娘娘。”
德妃注意到井嬷嬷怀里的胤禵,微微扬眉问道:“十四怎么了,没醒?”
“是,十四阿哥还在睡觉。”
“把他叫醒。”德妃站起身说道,“去膳厅。”她很想关心下禛禛,但是时候不早了,他们得赶快用完早膳,然后去慈宁宫请安。
在去膳厅的路上,井嬷嬷叫了好几声都没有把胤禵叫醒。胤禛见状,只好伸手捏住小十四的鼻子,没一会儿小十四就被憋醒了。
胤禵揉着双眼,不满地嘟起嘴埋怨胤禛:“四哥,你坏……”
被弟弟说坏,胤禛也不恼,伸手从井嬷嬷的怀里把小十四抱了下来,又捏了捏他鼓起来的小脸,“该用早膳了,用完早膳要去慈宁宫请安。”
胤禵张大小嘴打了个哈欠,双眼含着生理泪水,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哦……”为什么要把请安的时间定这么早,太没有人性了有木有?老太太自己年纪大,早上早起惯了,但是年轻人没有这个良好的习惯啊,老太太就不能体恤下年轻人吗?
还没有见到太后,胤禵就对这个老太太没有什么好印象。对现在还是小孩子的他来说,不让他好好睡觉的人都是坏人,不可饶恕,当然他四哥例外。
梅染他们已经布置好早膳,摆好碗筷。
德妃先坐下来,之后示意胤禛和胤禵坐下来。
早膳十分丰富,肉饼、馄饨、烧麦、包子、粳米粥等。
“用膳吧。”德妃率先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胤禵刚醒来没有什么精神,自然也没有什么胃口,坐在胤禛身边,漫不经心地吃着包子。吃着吃着,他又睡着了。没办法,实在是太困了。
胤禛见弟弟吃早膳吃了一会儿就不动了,心下有些奇怪,侧头忘望了过去,就见小十四闭着双眼睡着了。
胤禵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包子。包子被咬了两口。他垂着小脑袋,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胤禛没想到弟弟用早膳的时候还能睡着,怕吓到小十四,他轻轻地拍了下胤禵的肩膀,温声地叫道:“十四。”
胤禵被他四哥这么一叫,惊得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落在餐桌上。他抬起头茫然地望着他四哥,呆呆地眨了眨眼,“四哥?”
“睡着了?”德妃好笑地看着小儿子,“这么困?”
胤禵这才回过神来,张嘴又打了一个哈欠,可怜巴巴地说道:“困死了。”虽然美食在前,但是他太困了,完全没有心情和胃口吃美食。
“老四,你困吗?”
胤禛没想到德妃会问他,微微怔了下,随即语气淡淡地说道:“儿臣不困。”他天天早上寅时起来,卯时去上书房读书,早就习惯了早起。
“四哥,你居然不困,真厉害!”胤禵朝胤禛竖起大拇指,随即把手中的包子放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打着哈欠,十分困倦地说道:“我不吃了。”太困了,他现在只想睡觉,不想吃早饭。
看着弟弟一副困到不行的模样,胤禛很是心疼不忍,温声道:“十四,先把包子吃完,等请完安回来,你就能继续睡觉。”说着,他拿起胤禵丢下的包子,撕下一小块喂到弟弟的嘴边。
胤禵重重地叹口气,随即直起身子,很给他四哥面子张开嘴吃了起来。
德妃看着大儿子喂小儿子吃包子的画面,心中十分欣慰感动,同时又有点羡慕嫉妒恨。唉,她也想和禛禛亲近,可惜现在不行。
“老四,你不要宠他,让他自己吃。”
胤禵知道他额娘嫉妒了,还故意朝他额娘炫耀一笑:“四哥宠我有什么不可以吗?”说完,还“啊”地张开嘴等着他四哥投喂。
胤禛被小十四这副得意地小表情逗笑了,非常配合他地继续投喂,又撕下一块包子喂进胤禵的嘴里。
德妃看着小儿子一副炫耀地模样,气得直接翻了一个白眼,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老四,不要管他,让他自己吃。”德妃说着,夹了一个烧麦放进胤禛的碗里,这个夹菜的动作做地十分自然,其实她心里很是紧张,完全没有她脸上看得那么淡定。
胤禛看着碗里多出来的烧麦,微微怔了下,语气客气地说道:“谢额娘。”
听着大儿子疏离的道谢,德妃心里小小地失落了下,不过她很快就振作了起来,故作淡定地说道:“多吃点。”
胤禛没有说话,轻轻点了下头。随即,他就夹了一小块烧麦,先吹了吹,随后才喂到小十四的嘴巴。
胤禵乖乖地张开嘴,把他四哥喂给他的烧麦吃了下去。
“四哥,你也吃。”
“好。”胤禛说着,夹起烧麦吃了起来。
德妃看着兄弟俩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烧麦,眼里是满满地欣慰。随即,她又不动声色地给胤禛夹了烧麦、肉饼、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