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德妃他们离开后，良妃就收起白莲花地弱不禁风地模样，脸色一冷，目光阴狠地瞪着惠妃，“惠妃你让你儿子伤害我儿子一事，我会向你加倍讨回来！”

惠妃被良妃阴森狠毒的眼神吓到了，心头不由地发寒，但是她脸上却故作镇定地说道：“良妃，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良妃忽然走上前，倾身靠近惠妃，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没有了直郡王，我看你还嚣张什么。”说完，她就带着八阿哥离开了。

惠妃看着良妃的背影，眼中一片冰冷。如果良妃敢对直郡王出手，她绝对不会放过良妃。

胤禛要去上书房读书，离开慈宁宫后，就跟德妃和胤禵分开了。临走的时候，他摸了摸小十四的头，让他赶快回永和宫睡觉。

胤禵表示等到午时，他去上书房找胤禛用午膳。

“额娘，我以为你们会联合起来对付良妃，没想到你们却和良妃站在统一战线怼惠妃娘娘。”

“你错了，我们并没有和良妃站在同一阵线上，只是惠妃那张嘴太欠了。”如果惠妃的嘴巴没有那么欠，德妃她们是不会和良妃一起怼她的，但是惠妃的嘴巴太讨厌了，让人不怼她都很难。按理说，惠妃是最早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又给皇上生下直郡王，不应该被皇上这么嫌弃，但是她这一张嘴实在是太不会说话了，所以才导致皇上这么见不得她。“你看惠妃那副模样，简直就把自己当皇后了，这点也让人讨厌。”

“这倒是。”胤禵觉得惠妃属于那种没有情商和智商的人，但是直郡王的情商却非常高。如果惠妃能像直郡王那样会讨皇阿玛欢心，她的身份和地位一定会比现在尊贵。

“再说，每次去给慈宁宫请安太无聊，跟惠妃斗斗嘴挺有趣的。”德妃靠在榻上，懒洋洋地说道，“不过，惠妃的段位太低了，跟她怼起来没有那么尽兴。”

“对了，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胤禵困得打了一个哈欠，随即抬手揉了揉双眼，“昨天四哥做恶梦了，说了一些梦话。”

德妃一听这话，连忙坐起身子，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做了什么恶梦，说了什么梦话？”

“【额娘不要】，四哥说这句梦话时的表情非常痛苦，而且还有些恐惧。”一想到昨晚四哥做恶梦时的情形，胤禵心里是满满的心疼，“四哥口中的额娘是以前的佟贵妃，还是以前的德妃？还有，四哥小时候是不是遭受过虐待？”

“虐待？！”德妃被小儿子话惊吓到了，她立马皱起眉头，仔细地回想了下原德妃留下来的记忆，“没有，以前的德妃记忆里并没有虐待禛禛。”

“那原文的剧情里有没有？”

德妃认真地想了想，随后摇摇头说：“原文里关于禛禛小时候的事情并没有多写，就写佟贵妃跟德妃对他不好，但是具体怎么对他不好，并没有详写。”

“额娘，你确定没有写吗？”

德妃又想了想说：“没有，如果写了，我一定会记得。”

“你确定以前的德妃没做过虐待四哥的事情？”

“没有，以前的德妃虽然不喜欢禛禛，但是没有愚蠢到虐到禛禛，毕竟她是禛禛的亲额娘，如果她虐待禛禛，那她温柔贤淑的名声就毁了。”

胤禵捏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四哥梦话里的额娘就是以前的佟贵妃了。”

“很有可能，佟贵妃毕竟不是禛禛的亲额娘。”德妃一想到佟贵妃曾经虐待过胤禛，一张脸气得铁青，“佟贵妃那个贱人对禛禛做了什么？”

“不知道，这件事情要问井嬷嬷。”胤禵又打了个哈欠，双眼含着泪说道，“额娘，你现在就把井嬷嬷叫来问一问，她应该知道。”

“好，我现在就把她叫来。”德妃把梅染叫了进来，让她去阿哥所一样把井嬷嬷叫来。

胤禵强忍着困意不去睡觉，等井嬷嬷过来。

井嬷嬷正在打扫卫生，见德妃身边的大宫女梅染亲自来请她去永和宫，心里顿时咯噔了下，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梅染姑娘，德妃娘娘找老奴有什么吩咐吗？”

梅染见井嬷嬷一副不安地模样，对她安抚地笑了笑：“井嬷嬷，娘娘找你是问四阿哥的事情，娘娘很关心四阿哥。”

听到梅染这么说，井嬷嬷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到了永和宫，井嬷嬷刚准备向德妃行礼，就被德妃挥手打断了，示意她不用多礼。

“井嬷嬷，本宫问你，四阿哥以前在先皇后身边的时候，先皇后对他是不是不好？”说完，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非常锐利，“跟本宫说实话，不许有任何隐瞒。”

井嬷嬷没想到德妃问的事情是这件事情，先是惊得愣了下，随即迟疑了下说道：“回娘娘的话，先皇后对四阿哥……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很不好。”

德妃沉着脸问道：“什么叫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很不好？”

“先皇后心情好的时候，对四阿哥非常好。还有皇上来的时候，先皇后对四阿哥也非常好。”井嬷嬷一想到胤禛在佟贵妃身边时的情景，眼眶立马红了，声音变得更咽，“先皇后心情不好的时候，经常不给四阿哥东西吃，还打骂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