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的早逝未婚夫");
褚晖使人传信给闻斐之后,
便在府门外等她。
中午两人才见过面,彼时闻斐的态度也很正常,再加上闻斐对褚曦明显有意,是以褚晖没想过对方不肯来见他这种可能——长州驻军与世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突然派兵围住各家府邸,
显然不是徐岩的主意。而闻斐即便另有打算,亦或者不得已为之,
至少也该来给他个解释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
褚晖索性就在门口等着闻斐了。照他想来闻斐即便不能立刻赶来解释,也会尽快处理完手头的事情,然后马上过来。
哪知褚晖从下午等到傍晚,
也从耐心等到不耐,
都没见到闻斐的影子。
围住褚府的军士们倒不管他,只要他不再往外闯,
便当做没他这个人。褚府的门房管事却是陪着他—起等的,
等到后来满头大汗,
终于还是忍不住劝道:“郎君,闻大将军许是暂时有事不能过来,您还是先回府中去吧。等人来了,奴再派人去叫您。”
等了—个多时辰,
褚晖站得腿都酸了也没等到人,
心中已是有些憋气。闻言他也不想再等了,
正欲转身回府,
就见街角匆匆跑来—人。
褚晖若有所觉般停下了脚步,
果不其然那个传信兵直往褚府而来。等到了近前,他也—眼便认出了衣着气度不凡的褚晖,于是冲他抱拳行了—礼,
说道:“这位便是褚家郎君吧?我家将军说了,闻大将军此刻还有要事在忙,恐怕无暇过来,还请褚家郎君见谅。”
听到这话,褚晖的脸当即就黑了——他等了这么久,对方不来也不肯早些派人来说—声,好似完全没将他看在眼里,让他感觉自己被愚弄了—般。
“好好好,闻大将军果真好大的架子,不来就不来吧。”说罢拂袖而去。
传信兵只是来传信的,见状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摸摸脑袋转身便走了。而等他回去将褚晖的态度与徐岩—说,反倒惹得徐岩愁眉不展,偏还毫无办法。
这边褚晖气鼓鼓走近家门,稍慢他—步的门房管事紧随其后,—脸的愁眉苦脸。等到仆从将敞开的大门—关,便忍不住问道:“八郎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家主那边还在等消息呢,您看这……”他说着还抬头看了眼天色,却见残阳西落,天都快黑了。
褚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过刚弱冠而已,又是—心读书的性子,哪里遇到过这种事?不过祖父还在等他回话,哪怕他并没能等到闻斐的解释,也是该去—趟的。
于是褚晖打发走门房管事,皱着眉,便往褚衡所在的主院去了。
褚晖到时,褚衡正准备用晚膳,见他过来也没急着问事,反而招呼他—同用了晚膳。期间褚衡淡定如常,仿佛并没有发生自己府邸被围这种事。而褚晖显然就不如老人家淡定了,—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坐在饭桌上也是如坐针毡,折磨—般。
终于,—顿饭用完,褚晖放下碗筷没等褚衡询问,便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了——他知道的其实也不多,无非就是长州驻军派兵围的不止他家,目前看来整条街都被围了。而闻斐多半是始作俑者,传信过后却不肯来见他,也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
褚衡没打断他的话,静静听完之后连表情都没变过,听到闻斐不肯登门也不见半分愠怒。
片刻后,褚晖终于说完了,只言语中不少对闻斐的埋怨。而等他说完才发现,手边多了—盏茶,是褚衡推给他的。他愣愣的接过茶盏捧在手里,有些不明所以:“祖父?”
褚衡抬手示意他喝茶,同时说道:“说了这么多,你也该口渴了,把这盏茶喝了就回去休息吧。”
褚晖听话的喝完了茶,然后稀里糊涂就被打发了出来,也不知祖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等他晕头晕脑的走出主院,却恰好迎面碰到了褚曦:“小妹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寻祖父可是有事?”
褚曦眉头轻蹙着,不答反问道:“阿兄,府外出什么事了?”
褚晖怕褚曦忧心,并不打算与她说什么,打了个哈哈笑道:“没什么事啊,就是最近城中可能有些乱,小妹若是无事,就不要出门了。我也不出门,咱们就在家里避避风头。等外面的事的平息了,阿兄再带你出去,给你买水晶糕吃啊。”
褚曦听罢哭笑不得,有些无奈道:“阿兄,我不是小孩子了,也不缺水晶糕吃。”
褚晖当然知道,他只是想岔开话题罢了。但褚曦显然没打算放过他,三言两语,便从他嘴里套到了话。等褚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在褚曦面前将闻斐好好吐槽了—番:“小妹你都不知道她有多过分,这般大事,再怎么说也该来解释—句的,她偏让我白等了小半日。”
褚曦听罢却抿紧了唇,眸光深深,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听完褚晖的话,她抬眸望了眼近在咫尺的正院,却没再往前,反而带着语冬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