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曦是真被吓到了,抓着闻斐的手都不自觉掐出了几个指甲印,结果好端端一盆热水泼出去就成冰了,她是真没见过。只经此一事,倒是真切的意识了北州到底有多冷。
回去的路上,褚曦就看见巡逻的军士解下腰间的水囊喝水,便好奇道:“水泼出来都成冰了,那水囊里的水还没冻成冰块吗?这怎么能喝?”
闻斐只回头看了一眼,便明白过来,也没解释,拉着褚曦便回去了主帐。
主帐是闻斐的地盘,外帐是议事办公所在,内帐则是她在军中的居所。回来之后她进内帐转了一圈,再出来时手里便拎着个水囊,递给褚曦道:“你喝喝看。”
褚曦不疑有他,接过水囊之后先拿着摇晃了一下,果然便听水囊里水声晃动,全然没有结冰的意思。不过主帐里暖和,这也并不稀奇,她打开水囊便喝了一口。结果这一口入喉却不是水,而是酒,非常浓烈的酒,酒水入喉就像火烧一样,沿着口腔食管一路烧进了胃里。
闻斐是故意的,北地的冬天特别冷,于是喝酒驱寒就成了惯例。军士们巡逻值守时为了驱寒也是烈酒不离手,而只要他们不喝醉,将军们都不会管的。
原本闻斐也没打算如何,就是刚出去一趟,骗褚曦喝口烈酒也算驱寒了。
可褚曦却从未喝过这么烈的酒,一口入喉顿时就呛住了,咳嗽个不停,反倒将她吓了一跳。
闻斐赶忙倒了水,一边给媳妇拍背,一边让她喝点水缓缓。
褚曦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来,等终于止住了咳嗽,她先就瞪了闻斐一眼。然而她这一眼落在闻斐眼中,却全然没有威力——许是呛咳的厉害了,褚曦的眼圈微微泛红,还蒙着层水光。这一眼瞪过去她自以为恼怒非常,可落在闻斐眼中却软糯得一塌糊涂,就像试图亮爪子的奶猫。
闻斐心中莫名一动,又怕惹得媳妇愈发恼了,于是忙道歉:“是我错了,我不该哄你喝的。”道完歉又哄:“阿褚你别生气,我……”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就顿住了,因为红晕渐渐爬上了褚曦的脸庞,她眼神也渐渐迷离了起来。
此时的褚曦看上去似乎有些醉了,带着些醉酒的娇憨。可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听闻斐说到一半不说了还有些不满,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你,你什么?”
闻斐伸手扶住了她,也不知是怕她醉酒跌倒,还是其他:“阿褚,你是不是醉了?”
喝醉的人是没有自己醉酒的意识的,褚曦的逻辑甚至还很清晰,她皱着眉有些不悦的反驳:“就,我就喝了一口,一口而已,怎么会,怎么会醉?”说完似乎怕闻斐不信,还辩驳道:“我从前在家中,喝酒,也能喝一壶的……”
喝一壶是真的,但那是贵女喝的果酒花酿,和北地的烈酒完全没有可比性。
闻斐明显感觉到褚曦依靠过来的重量加重了,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不过这事真怪不得褚曦。于是她一弯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打算将人抱进内帐躺着歇歇,今日还能不能回城就再说吧。
褚曦没有拒绝,乖乖巧巧让她抱了,只是等闻斐试图将人放下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衣襟被媳妇紧紧拽住了。她试图将掰开褚曦的手也不成,两人纠缠了一会儿,她索性一翻身直接躺在了褚曦身侧——陪媳妇躺会儿,或者直接睡个午觉也没什么不行的。
可显然,喝醉的人并不那么老实。先是翻滚进了闻斐的怀里,过了会儿就直接压到了闻斐身上。等闻斐抬眸去看,对上的就是褚曦略显迷蒙的眼眸。
心里就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闻斐看着半醉不醉的褚曦,忽然就有点心动。
两人算不上老夫老妻,但成亲也有小半年了,许多事也不必太过拘束……既然心动了,闻斐便没克制,微微一抬身便直接吻上了褚曦红润的唇瓣。
褚曦口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气,也不知是不是被那点酒气影响,没一会儿,闻斐竟也觉得微醺。以至于衣裳都脱了个七七八八了,她还被褚曦压着,完全没有翻身的余地。接下来的事更是迷糊,仿佛只是一个眼神的撩拨,惯来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主动权,今日便全交给了对方。
最后的最后,闻斐一面咬唇忍着没有发出声音,一面望着帐顶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念头:她媳妇真的一口酒就喝醉了吗?还有幸好这里是常驻的军帐,至少床是够结实的。
作者有话要说:闻斐(怀疑):你真喝醉了吗?
褚曦(眨眼):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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