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演出完毕,源壹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
“中也君歌声还是一如既往的动听。”尾崎红叶脸上挂着浅淡的笑,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怀念。
源壹认真道:“红叶大姐,afia跟我想象的差距很大。”
尾崎红叶侧身看他,对这个新来的港口afia干部口中的差距很感兴趣。
她好奇问道:“富冈君,你想象的afia是什么样子?”
源壹思索再三,最终吐出了两个字:“坏人。”
一群坏人,干着最坏的事。
尾崎红叶掩唇轻笑:“富冈干部对于afia的理解真是直白。”
源壹一本正经道:“港口afia太不务正业了。”
干部之一在舞台上表演,疑似要出道。
近期组织内也暂时了扩张地盘,将全部心思放在了开奶茶连锁店上。
在港口afia的每一天,源壹都是迷惑的。
尾崎红叶问道:“富冈干部,成为港口afia里一名不务正业的坏人头子感觉怎么样?”
源壹如实回答:“很迷惑。”
尾崎红叶脸上笑意愈深,她突然伸出手,轻柔地覆盖在了源壹的头上,手指揉了揉他的脑袋。
她感叹道:“富冈干部果然还是个孩子,平时看着面无表情,沉稳的像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可孩子就是孩子,本质如此。”
源壹反驳:“我不是孩子。”
尾崎红叶漫不经心的附和他:“富冈干部不是孩子。”
她目光直视着舞台,盘起的橘色发髻被舞台的灯光染成红色。
中原中也已经退场,舞台交还给了矢泽妮可。
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正在舞台上热情的跳跃,充斥着鲜活的生气,像永动机一样,似乎永不知疲倦。
尾崎红叶目光幽深,似乎透过矢泽妮可看到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女孩。
她拿着锋利的小刀,眼中无光,处在黑暗中重复着挥刀的动作。
舞台骤亮,拢从一束的光从舞台上照射而来。
黢黑的黑暗被穿透女孩丢下了小刀,走进了光中。
尾崎红叶垂眸,脸上的笑容很温柔。
自己失败的事,却被别人做到了。
“富冈干部,好像忘了说,欢迎你加入港口afia。”
尾崎红叶收拢伞,木屐落地的声响被音乐社给遮盖。
“富冈干部,一群‘不务正业’的‘坏人’在港口afia找到了归属。这就是港口afia存在的意义,很抱歉,港口afia和富冈干部的想象相差甚远。”
源壹双眸清澈,像藏着一片深蓝色的大海,他注视着尾崎红叶,突然道:“要是不务正业的港口afia工资再高点就更好了。”
尾崎红叶愣了一秒,随即双眸弯起,忍俊不禁:“富冈干部,我会提议鸥外大人让给大家加工资的。”
源壹眼中亮光,他朝尾崎红叶鞠躬,感谢道:“多谢红叶大姐!”
尾崎红叶叹了口气:“好像只有提到工资,富冈干部才能提起干劲。”
演唱会临近尾声,试图扰乱舞台的人全部被源壹拦下。
抓到的人被尾崎红叶带回港afia大楼进行审讯。
源壹继续留在现场,完成收尾工作。
观众已经被疏导离开场地,禅院甚尔后台制服的人也一并被尾崎红叶带回了港口afia。
源壹还未进入后台,迎接他的是一声冷哼。
禅院甚尔拖着椅子正坐在了正在卸妆的矢泽妮可的旁边,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小老板,随便拿我出去做借口请问你付费了吗?”
中原中也不爽地皱眉:“你是在威胁港口afia的人?”
禅院甚尔阴阳怪气道:“我怎么敢威胁差点成为了我儿子母亲的人。”
禅院惠放下手中的笔,作业旁边摆着揉成圆团的纸巾。
是他刚刚用来堵耳朵用的。
“禅院甚尔,用我阴阳怪气针对别人,你付费了吗?”
禅院惠嘴角向下,一脸不爽,用甚尔的话去怼他。
甚尔毫不客气,大手一捞,将禅院惠头顶支愣的头发全部握在掌心。
他直接拎起禅院惠,像拎萝卜一样。
“小鬼,供你吃喝不是让你来怼老子的。”
禅院惠咬牙,脸颊不自然地鼓起:“放手。”
甚尔笑了笑:“我要是不放呢?”
蓝白的浪花突然席卷而来,蓝色的刀锋从禅院甚尔手边擦过。
源壹接住了掉落的禅院惠揽在了怀中。
一股大海的气息涌入禅院惠鼻中,他揪着源壹胸前的衣服抬头看他,却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纤长的睫毛。
丢在角落里的记忆被禅院惠扒拉出来,是给了禅院甚尔钱却不要他的那个男人。
禅院甚尔手僵在空中,手背上有一道小小刀痕,正在往外渗着水珠。
他收回手,指尖从伤口处擦过,鲜红的血珠立在指尖上,舌头一卷,被他吞咽入腹。
唇边有点残留的殷红血迹,禅院甚尔恶劣地抬脚,挡住源壹的去路。
他摆了摆手:“富冈干部,医药费。”
源壹看了眼他手背上在快点就会愈合的伤口,问道:“多少?”
禅院甚尔算了算:“最起码也要个两万吧。”
源壹放下怀中的禅院惠,拿出手机直接给禅院甚尔转了五万。
叮——
简讯提示音响起,禅院甚尔拿出手机,看着到账的五万元满足一笑。
他收回腿,让路道:“多谢富冈干部的五万元医药费,老板大气。”
正在卸妆的矢泽妮可酸成了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