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几位族长不同的是,或许是曾经有幸见到明决怎么追着那传说中的天道捶的,所以在乔挽月看来天道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之前她觉得那一天还很遥远,现在拿到了暮族的所有传承,乔挽月觉得这一天或许不是那么的遥远了。
乔挽月向这些死去多年的族长们问道:“如果我将这面镜子给搬走,你们会跟着一起离开吗?”
这个想法他们倒是没有想过,也不知道可不可行,这里就属明决懂得最多了,他们齐齐转头看向明决。
“现在还不适合带他们出去,”明决说道,“等将你要做的事都做好以后,再来带他们走。”
有明决的这句话乔挽月也放心了。
“对了,”乔挽月猛地想起来他们三人是因为什么下水的,她问道,“你们在这里有听到过奇怪的声音吗?”
“什么奇怪的声音?”宁染问道。
乔挽月想了想,形容说:“就像是有人要大婚一样,很热闹的声音。”
宁染摇摇头:“从来没有。”
时间就快到了,宁染等人也要回到镜子里面了,比起让乔挽月他们在这里守着他们离去,宁染更希望能够亲眼送他们离开。
云落影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都走出了老远,又跑回来,依依不舍地对宁染挥手道:“那我走了?”
宁染对他挥手道:“走吧走吧。”
云落影嗯了一声,转身走了没两步,又转回头来,“我真走啦?”
宁染白了他一眼,十分遗憾自己现在没有实体,如果她有实体的话,现在一定要对着云落影的屁股狠狠地踹上一脚,让他赶紧滚。
乔挽月等人离开了这处水下,顺便去调查了一下每天晚上都会响起的声音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查到了一个鱼妖的脑袋上,他自称是此处的河伯,他曾经在这里得到了一位让他一见钟情的新娘,但是也在这一天失去了她,为此他伤心沉睡,在这两年才醒过来,希望居住在水面上的人类能够有点自觉,再送一个新娘给他。
然而他搞了这么长时间的动静,那些人类不仅一点自觉都没有,还全都搬走了,简直是不可理喻。
乔挽月:“……”
这个鱼妖在看到乔挽月时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他们给我送的新娘吗,然后就被乔挽月给暴打了一顿,最后他顶着一头的大包被镇压在水底深处。
回去的路上,云落影垂着头,他依旧没有放下如今被困在镜中的宁染,即使她现在剩下的不过是一缕魂魄罢了。
乔挽月想了想,安慰他说:“以后有时间的话,我带您来这里找娘亲。”
只要乔挽月过来,他们就能短暂地现身一段时间。
云落影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泄露自己的哭腔。
他们回到了玉京城,明决立刻开始帮乔挽月扩宽经脉。
房间中乔挽月的额头渗出一片细细密密的汗珠,眉头紧锁,脸色苍白。
“疼吗?”明决一遍又一遍地梳理她经脉中的灵气,轻轻问道。
她急促地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含糊不清地对明决说了一句:“……有一点。”
明决心疼她,但是这点苦乔挽月是一定要受的。
乔挽月靠在明决的怀中,视线已经不大清晰了,那些族人们的哀嚎声在她的耳边不断地响起,她努力睁开双眼,轻声对明决说:“你亲亲我。”
明决低下头看她,他娘子现在肯定是疼得迷糊了,不然的话她不可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他颇为心疼地低下头,将一个温柔地吻落在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