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新语从庄子回来的这一月,将府上的下人调查了一遍。
因为谢东旺早出晚归,安氏常年待在佛堂。二房的主子算起来只有谢新华和谢新语两人,但她俩的话语权还没资格老的管事大。
所以二房刁奴懒汉辈出。
第一次训话,谢新语本想以理服人,用爱感化众人。
但系统发布了角色暴躁军爷,谢新语只能装出一张凶悍脸。
寅时。
谢新语看见院子里寥寥无几的人,根本不用刻意扮演暴躁军爷,火气一蹭就上来了。
“韩梅梅,安排人打二十桶水放着。”
“是。”
谢新语吩咐寅时到,结果这群下人拖拖拉拉到了寅时三刻才到齐,到了之后还站得歪歪扭扭,显然没将她当成正经主子。
她冷硬着一张脸:“今日来晚的,都给我头顶水桶围着蔷薇院跑八圈,荡出来一滴水,都给我趴在地上舔干净。”
原主温文尔雅,也自持身份,从不屑于跟刁奴计较。
所以下人们也只当谢新语说的话是放屁,半晌都没个动静。就等着她自己骂累了,就放他们回去干活。
韩梅梅怕谢新语下不来台,低声道:“小姐,要不就算了,给他们一个机会。”
“蠢货的特性就是记吃不记打,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怕是要翻天了。”
谢新语心一横,为了不被系统惩罚,即使是将二房闹得天翻地覆,她也得演好暴躁军爷:“还愣着干嘛?站在原地踩蚂蚁?”
“呵!”有些胆大的轻视谢新语成习惯了。
即使谢新语现在成了嫡女,心底对她也没半点敬意。
说起来李姨娘以前跟他们是同事,凭什么李姨娘爬床厉害,他们就得被李姨娘的女儿辱骂?
尤其是容嬷嬷的儿子更是狂妄:“二小姐,您有啥事就直说,我们可不像您这样闲,还有事做呢!我们在您这里待久了,误了正事,您也不好跟夫人交代不是吗?”
“就是啊!咱们平日都是寅时四刻起床的,因为您让我们来蔷薇院,我们还特意早起了两刻钟。”
“你们在教我做事?”谢新语挑了个领头的,一步步逼近此人,挥起手中并不光滑的薄竹片,“啪啪”两声将此人抡得双颊有了胭脂。
然后冷笑一声,竹片挑起此人下巴:“说,来得晚是谁的错?耽误了干活是谁的错?”
容儿子抿着口中的铁锈味,他能感觉到口里的嫩肉已经全烂。他娘可是谢新语的教养嬷嬷,待会他就回家找娘告状。
被抡得脸肿的容儿子依然嘚瑟,高昂着一张脸:“二小姐,您真是不好讲理。老爷夫人都是和善之人,对我们做下人的也从不苛责。二小姐,您今日折磨我们,不怕毁了老爷夫人辛苦建立的名声吗?”
戾气瞬间包裹了谢新语全身:“老子怕个老狗逼,你有种再放一遍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