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院的姑娘们闹腾归闹腾,但都不是蠢货。
她们知道刘氏不能得罪,可又不愿意委屈自己,所有人都扭着谢新华闹。
“以前我们早上燕窝,中午鲍鱼,晚上人参汤。在三餐之间还有金乳酥水晶龙凤糕玉露团等小食。
现在燕窝鲍鱼人参没了。小食也变成羊肉炊饼,肉丝粥等物。莫不是有人在克扣我们伙食?以往二小姐管事,从未如此。”
谢新华已经派人去大房问过,但得到的回答就是,最近厨房出了点岔子,还是处理中。
石榴院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先从二房出,到时候大房再补上。
谢新华这才知道,二房账上没钱。
二房的库房里都是安氏的嫁妆,更说安氏不在府中,就算在府中,也没有用嫁妆养姨娘的道理。
谢新华只能问谢东旺要钱,谢东旺官居五品,听起来不低,但礼部这个清闲衙门,毫无油水可捞。
谢东旺生活奢侈,常在外装逼,昂贵的剑南烧春,天天请人喝。
谢东旺没钱又爱面子的人,生怕在人前露怯。
为了掩盖自己囊中羞涩的尴尬,谢东旺直对谢新华乱喷:“我活了几十年,第一次有人告诉我二房钱不够用。
是不是你有小心思?我让你管家,不是让你肥自己腰包!
之前新语管家时,从未拿这些事麻烦过我,说起来还是你能力不足,跟新语差得太远。”
从谢东旺那里离开后,谢新华满脑子全是:“新语新语新语你不如新语。”
这群女人又再次拿她和谢新语比,啊呀!这群女人从贱籍出身的女人,算什么东西。
“够了,这两日的确没燕窝鲍鱼人参。
但昨日你们石榴院还吃了四只羊十只鸡十五只团鱼,另小菜荤腥若干。
今日一顿早饭就用了二十斤牛奶,三十鸡乳鸽。
一个个吃得满嘴抹油,还好意思说我克扣你们吃食。
想想自己以前过得日子,再来跟我抱怨,人可不能不知好歹。”
谢新华是家中小姐,石榴院众姑娘肚里的娃,同样是家中的少爷小姐。
她们现在闹腾,就是要让旁人知道她们不是好欺负的。
要不然现在被拿捏的是她们,日后被拿捏的就是她们的孩子。
“我们的确是些贱人,但肚里的孩子可不是。这些东西又不是我们想吃,是孩子要吃。
再说我们也不是贪口舌之欲,而是之前都是燕窝鲍鱼的,现在没有了总得给个解释吧!
免得是我们的得罪了谁,我们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