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苏苏小同学终于想出了妙计。
这是被铭河叫去训话后的第二天,辞棉小兔子在自己屋子里睡了个懒觉,谢绝外客。
当然如果大蛇来,她拦也拦不住。
昨天,铭河像是使用傀儡一样,面无表情在桌案后坐着,施法在辞棉手腕子脚腕子上束上红绳,另一头牵在指头上,教她一些简单的礼节动作。
小兔子感觉要累到残废了。
天界也是会天黑的,只不过周期轮回与人间不同。
辞棉大半夜困倦的摸着黑提着灯笼走回来,路上遇上一消瘦黑漆漆人影,吓得即刻清醒了过来。
挑灯一照脸面,是玉泉。
玉泉问她哪去了,现在才回来。辞棉拖着长音,疲惫的控诉大蛇神仙的所作所为,却难以避免的听见玉泉,笑出了声。
“大蛇神仙实在是太过分了。”辞棉愤愤道。
“是啊太过分了。”玉泉附议道。
“他怎么舍得半夜让你一个人回来,总该留你过夜是不是?”她笑道。
???
玉泉你天天小脑袋瓜都在想什么?!
辞棉瘪了瘪嘴,迫于困倦,没有打玉泉的脑袋瓜。
虽说她打玉泉也未必能打得过她。
辞棉飘飘忽忽的回到自己房间,躺下,再醒来就是第二天正午了。
今天不起来。
死也不起。
如果铭河来找我,就说本兔子病了。
特别重的那种,吃药吃不好那种。
嗯……
可能……
给我一篮子胡萝卜吃会减轻病状。
对,就这么说。
辞棉小兔子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就又呼呼的睡着了。
直到被长短不一,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吵醒。
小兔子心里不爽,皱起了眉,但是不肯睁开眼。
门外的裳苏苏心里更不爽,于是敲门的频率越来越高。
“进……”半死不活的小兔子终于妥协,声音拉着长调。
然而裳苏敲门过于上瘾,声音太大,没有听见。
“进!”辞棉的叫喊声终于穿破了门,传到了裳苏的耳朵里。
裳苏在门口平复了一下心情。
辞棉所能意识到的,不过是一个女人在门口疯了一样敲门,但事实并没有这么简单。
裳苏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一个自视颇高,以贤淑端庄作为人生标杆的女人。
本来她温婉婉的上来敲了三声门,里头人不应她便等着,过了一阵方才又敲门,连带着轻柔的喊话。
以上流程重复了十余遍之多,致使这个知书达理有风度有气质的女人,终于崩溃了。
然后才是辞棉睡醒看到的这副样子。
门吱嘎一声开了,裳苏迈步而入,面上带着浅笑。
“姑娘,我是来送赴宴需穿的衣裳的。”她托着一叠衣裳,衣裳上放着一双绣花鞋。
裳苏略有错乱,进来也没看见屋子里有人,眼神扫了一周方看见榻上的辞棉。
“多谢裳苏姐姐了,且放在桌子上吧。”辞棉气若游丝道。
“呦,这是怎么了?”裳苏随手将衣服放在桌子上,玉手只提着绣花鞋,往榻前靠。
“许是生了病了,身子乏得很,这才拖到这时不起。”小兔子依旧半死不活。
“那便歇着吧,今日就别出屋了。”裳苏宽慰的拍拍她,“只且先试试这双鞋,不合脚了好再拿回去改。”
“好。”辞棉挣扎着起身试鞋。
你若穿了鞋,我还怕你不出差错吗?
裳苏心上想着,更明媚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