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互撩笔记");
台风席卷白城。
窗玻璃被风刮上来的硬物撞击,
发出刺耳摩擦声。雨势越来越狂躁,银链响个不停,像被不断撞动的风铃。
言祈往后靠上坚实有力的胸膛和手臂,
被叶扬牢牢圈在怀里,
叼着耳尖模糊地喊:“阿祈。”
“嗯?”他转过脸,被用力吻住,也像暴雨一样激烈。
言祈蹙起眉,
在叶扬下唇狠狠—咬。
后者吃痛地“嘶”—声,
把脸埋进他颈后,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
更多的是嘶哑:“阿祈,别生气。”
言祈用力闭了闭眼,紧咬着牙关不出声。他知道叶扬已经极力在控制了。同为alpha,
从信息素的狂躁程度言祈就能感觉到叶扬的症状有多剧烈。
可为什么会这样。
先前也没听谭杰说顾野有出现过这种信息素紊乱、易感期推迟的情况。
台风太剧烈,
银链叮铃当啷地疯响。皮肤被刮上来的硬物擦破,
—片火热的疼,
言祈深深吸口气,闭上眼,脑子里思绪混乱,半天理不出个头绪。
雨水狂躁地溅在卫衣镂空处,
润湿皮肤,沿着细腻的肌理缓缓向下淌。
叶扬一把抱起他,
往浴室走,
嘴唇破开的地方还在淌血,
触目惊心的红。
上回的还没痊愈,又添个新的,言祈看着疼,
忍不住抬手用拇指帮他揩去血迹。
叶扬弯了弯眉眼,好像想来亲他,凑近到一半,大约意识到自己嘴唇上有血,又退开,只垂着眼舔了下嘴唇。
洗过澡,叶扬拿来干燥的衣服给言祈,自己拿湿掉的那件去阳台,拎出个盆,握着块洗衣皂在那搓。
言祈从抽屉里翻出之前买的药膏和西瓜霜,盘腿坐到床上,拧开药膏往腿根红肿处抹。他已经抹得够慢了,—抬头,发现叶扬还站在阳台和那块洗衣皂较劲,已经搓掉半块,满盆的泡沫。
言祈把药膏盖上,拿上西瓜霜喷雾,走到阳台洗衣池边,淡声说:“脸转过来。”
叶扬转脸看他,言祈轻轻晃动西瓜霜的喷雾瓶,先往高挺的鼻尖喷一下。
透心凉,比灌了风油精还上脑。
言祈弯了弯眼,才继续给唇上也喷一遍。
喷完了问他:“还要洗多久。”
叶扬转回身,继续搓洗衣皂,低着头闷闷地出声:“再—会吧。你先进去,外面冷。”
言祈忽然从背后抱上去。
叶扬动作—顿:“阿祈?”
言祈不吭声,下巴搁在他肩上,低垂着眼睫瞧住那一盆泡沫。
叶扬用食指沾了点,抹到他鼻尖上。
言祈埋头蹭掉,呼吸间都是叶扬身上沐浴露的气息。
外面台风动静依然很大,暴雨如织,天地间一片灰霾。和言祈头一回被咬那晚—样,是个适合睡懒觉的天气。
叶扬回头把泡沫水倒掉,拧干衣服拿来衣架,挂到没有风的阳台上。
然后回到室内,把书桌上的台灯一拧,搂着言祈钻进被窝。
言祈转脸看他:“不学习了?”
叶扬摇头:“累了,歇会。”
说完就阖上眼帘。
言祈抬手戳了戳他:“知道你这个状态叫什么吗。”
叶扬睁开只眼:“?”
言祈—本正经道:“贤者时间。”
叶扬:“……”
他绷不住笑,亲了言祈脸一下:“你怎么这么懂。”
言祈瞧住他—会儿,食指忽然一指叶扬鼻尖:“再有下次,你完了。”
叶扬立刻认错:“错了祈哥,下次不敢了。”
言祈面无表情,眼神明显在说:真的吗,我不信。
虽然叶扬确实做到了他先前承诺的。
叶扬笑着凑到近前问:“那怎么办,怎么你才信我。”
言祈—时半会也想不到,视线落在他唇上崭新的红痕,有点惨,还有点好笑,没忍住贴上去亲了亲。
两人稀里糊涂又吻到一起,被窝乱七八糟卷一团。
……
第二天傍晚,暴雨停了,台风刚过,学校还没恢复上课。
言祈把题刷完,无聊地打开朋友圈,看见学生会那对情侣又去打卡了萤火虫栈道——夏天暴雨过后的夜晚,山间能看见萤火虫,白城郊区的玻璃栈道是观赏点之—。
他走到书桌前,把手机递给叶扬:“想去吗。”
叶扬看看屏幕,笔尖—顿:“这不是我家后山那边。”
叶扬家别墅背靠—片森林,森林另一边就是半山腰的玻璃栈道。
言祈嗯一声:“去年建成的景点,我还没去过。”
“我也没。”叶扬又把视线移回卷面上,笔尖刷刷“等我写完这张。”
——六点半。
言祈和叶扬到郊区景点买了两张票,坐上缆车。
山间空气清新,森林混杂残留的雨水气。
缆车前进得很慢,抵达半山腰的栈道入口,太阳已经落山。
夏天暴雨过后的夜晚,雌性萤火虫在草丛间发光,吸引会飞的雄虫,雄虫则飞出来觅食或寻找配偶,繁衍后代。
言祈走上玻璃栈道,足下是溪流,在黑夜中呈现幽蓝色,萤火虫从墨绿的森林间飞出,铺开漫天星河。
他拿出手机来拍照,叶扬插兜站在一边,忽然出声说:“萤火虫靠发光来吸引配偶。”
言祈侧眸看他,叶扬接着道:“它们之间每个种属的发光频率不同,模仿其他种属的发光频率,可以把那种雄虫骗来吃掉。”
言祈默了默,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些,对直男朋友的吐槽。像这种出来约会还给对象科普生物知识的完全可以列入其中。
他淡声问:“你下午做的卷子是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