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吧?
当初黎缘都不敢这么干。
黎缘:“是因为郑先生不在这里,没有人能给你做标记吗?”黎缘忍不住问:“你成年多久了?”
不会还从来没有被标记过吧?
他不怕出事吗?
秦意:“我不需要被标记,除非等到我自己真正有意愿的那一天……”
你是在痴人说梦。
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
黎缘没有把心头的这些话说出来。
“找个人标记你吧。”黎缘说。
如果想倚靠暂时没有被标记,来吊着这些alpha的胃口,那是不能长久的。
黎缘心说。
秦意垂下睫毛,掩去了眼底的一点失望。
他轻笑着说:“谢谢你的宝贵建议,茶也不错。明天再一起启程吧。”
然后秦意就告辞了。
等送着秦意下了飞船,黎缘才发现,今天这番无形的交锋,自己最后只捕捉到了一点信息。
那就是秦意在打抑制剂,可这还是秦意大大方方露给他的。
再有就是,秦意疑似在pua这群强悍的alpha。
这可能吗?
他拿自己的肉-体去pua?
如果真是这样简单的话,那秦意成不了他的绊脚石。
这边秦意下了飞船,等走出一段路就看见了叛军士兵。
士兵在那里殷切地等着他,大概是怕他出事。
秦意扬头冲他们笑了下,然后就收敛起了笑容。
“你看见了吗?黎缘掏出来的那个方块,上面也有编码。同样只有11位。”
乌鸿没有出声。
不过这会儿秦意也不需要他出声。
秦意低声说:“那个主持挖掘了堪达拉蒂遗迹的也许就是他。我甚至怀疑,他是蔷薇皇后。但如果蔷薇皇后就只是这样的话,那我有点失望。”
乌鸿还是没有出声。
秦意这会儿不太高兴。
但是等转过头看着乌鸿,多看两眼,秦意的心情又好了点儿。
秦意微眯起眼,盯着乌鸿,说:“我现在不喜欢哑巴了。”
乌鸿动了动唇,从喉咙里干巴巴地挤出来了一个字:“……哦。”
秦意舔了下牙。
他的牙齿其实有一点尖尖的犬齿,但他每次笑起来的时候都很温柔,所以很少有人发现这一点。
秦意问乌鸿:“oega有易感期,你有吗?”
乌鸿……乌鸿哪儿知道啊。
他对abo一窍不通。
如果让他来捏这个世界的人,大概也许只会捏一个秦意,另一个就是他自己。
秦意闻到过他们身上的信息素,但他对alpha的信息素从来不感兴趣。
不过他突然对神明的味道很感兴趣。
神会发-情吗?
秦意真的很想知道。
“我能闻闻你的信息素吗?”秦意问。
他倒是一节生理课没落下。
但问题是秦意也没谈过恋爱啊!他哪儿知道,张嘴这么问,那基本等于一种无形撩拨了。
不过这巧了。
乌鸿也没谈过恋爱啊!
生理课都没上过呢。
于是乌鸿垂眸看他,嘶哑出声:“闻哪里?”
秦意:?
除了后颈还有哪里?腺体就在那里啊。
你腺体不能长腰上吧?
秦意:“你上次闻见我信息素的那个地方。”
这句话一下又唤起了乌鸿的记忆。
乌鸿觉得奔腾过的血液里,似乎又隐隐窜起了一点本能的渴望。
不,不止是一点,是很多。
乌鸿的眼眸飞快地有了变化,好像有道道流光从眼底掠过。
他知道了,是闻后颈。
乌鸿伸出手,揽住秦意的腰,猝不及防地单手将秦意整个人抱了起来,然后另一只手将秦意的脑袋按在了他的颈边。
秦意就这样撞入了他的怀抱,被他强有力的手臂牢牢勒住了腰。
信息素的香气。
很浓。
乌鸿的思绪也有一瞬间的涣散。
他虽然不了解abo,但他了解野兽。
兽类的后颈总是弱点。
他好像把自己的弱点迫不及待地送到了秦意的嘴边一样。
哪怕秦意没有咬下去。
但他还是有种从身体里升起的,不可抑制地战栗与兴奋。
他想要秦意,可他不能让秦意知道。
除非等到像今天秦意说他喜欢哑巴一样。
秦意会喜欢我咬他的后颈吗?
神明悲伤地想。
他觉得这辈子可能都等不到了。
谁会喜欢被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