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对何雨水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子真是没话说。
在目睹了王二赖皮朝着何雨水耍流氓一幕后,许大茂认为何雨水无法在从事这个捡破烂的营生。
有王二赖皮。
就会有王三赖皮。
甚至王四赖皮。
谁让何雨水长得好看,又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听说就连一些上了年岁的老光棍也准备打何雨水的主意。
这怎么能行?
为了何雨水的安全,许大茂特意在鼎香楼摆了这么一桌,想要以这种方式替何雨水找个工作。
“孙掌柜。”
上了年岁的孙有福,看着敬自己酒的许大茂,又看看旁边忙着上菜的全福,都觉得有些新鲜。
有人在自己家的饭馆花钱请自己吃饭。
许大茂的面子不能不给。
听说轧钢厂的劳模非许大茂莫属,还有那个轰轰烈烈的向许大茂同志学习的活动,他们鼎香楼也听说了。
据街道主任说,说过段时间他们街道也搞这个向许大茂同志学习的活动。
估计是真的。
现如今这个风向。
真的有些不怎么对头。
几乎天天有人被抓,罪名是什么走xxxx。
所以像许大茂这种人,孙有福的想法就是能不得罪尽量不得罪,能交好就尽量交好。
“许同志。”
“孙掌柜,你叫我大茂吧,我周围的人都这么叫我。”许大茂笑眯眯的降低着自己的姿态。
毕竟是求人。
“那怎么行啊?”
“有什么不行的,都是为老百姓服务。”
“那我托个大,管你叫声大茂。”
“得得得,大茂好。”
“大茂,你请我孙有福吃饭,我看这个态势肯定是有事求我对不对?”
“都说人老成精,这话一点没错,实不相瞒,我今次宴请孙掌柜还真是有事情想要孙掌柜帮忙,孙掌柜先别忙着拒绝,这件事孙掌柜可以帮到我,要不然我许大茂也不会贸贸然的跟孙掌柜开这个口。”
“我就晓得这顿饭不简单,不过丑话说前头,让我犯错误的事情我孙有福肯定不干。”
“孙掌柜,我许大茂怎么会让您犯错误,是这么一回事,我听说咱鼎香楼要招人,就想跟孙掌柜说说情。”
“大茂,你这个消息真够灵通的,我孙有福昨天才有了这个想法,合着大茂你今天就知道了。”
“是贾队长说的。”
“贾贵?”
“嗯。”
“我就知道贾贵来了没有好事,大茂,你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何雨水,是个姑娘。”
“姑娘当鼎香楼掌柜。”孙有福一脸为难的表情,有些行当对于这个男女性别还是挺忌讳的。
“孙掌柜,咱们现在可是新人新社会。”
“我知道,但是咱鼎香楼打建立那天起,掌柜的就是男的。”
“孙掌柜,我知道这件事有点让您为难,但是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何雨水跟我一个大院的邻居,本来人家是会记专业出身,又是三代雇农的身份。”
许大茂说起了何雨水的那个凄惨,准备将傻柱拖出来鞭打。
谁让傻柱是何雨水的亲哥哥,又是傻柱毁了何雨水的前途,这个场合下就得把傻柱拖出来让孙有福好好鞭打一番。
许大茂没有隐瞒事情的真相,将发生在何雨水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选择了实话实说,什么何雨水替哥哥扛雷,被开除继而做捡破烂的营生,又被流氓差点给欺负了等等,全都竹筒倒豆子的说了一个清楚。
有些事情压根瞒不住。
稍微一打听就会知道。
与其到时候坐蜡。
还不如现在就将其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孙掌柜,我许大茂以自己的人格担保,担保何雨水绝对没有问题,要是她出了问题,我许大茂负责,要杀要剐随便您。”
“师哥,大茂同志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呗,能替自己哥哥抗事,这要是放在先前,就是打鬼子的英雄。”
“宝禄。”
“大茂,你傻愣着干嘛,敬我师哥酒呀。”
许大茂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当着孙有福和杨宝禄的面将其一饮而尽,而且是一连干了三杯。
窗外。
将许大茂喝酒一幕看在眼中及说话声音听在耳中的何雨水,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她的眼角隐隐约约有泪花闪现。
虽然许大茂与自己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但何雨水切切实实的从许大茂的身上感受到了哥哥对妹妹的那种照顾和关怀。
这种照顾和关怀却偏偏是亲哥哥傻柱所不具备的。
也是赤果果的讽刺。
亲哥哥傻柱变着法的坑亲妹妹何雨水,干哥哥许大茂却想尽一切办法的帮何雨水。
傻柱没有做到的事情,许大茂却做到了。
也就是这一刻。
何雨水顿悟了。
她清楚的感受到了许大茂对自己这个妹妹的关心,且晓得这种关心就是那种单纯的哥哥对待妹妹的关心,内中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
而自己之前对许大茂的那种想法,是一种出于感激的想法。
许大茂说得对。
自己并没有分清楚感激和感情。
在面对许大茂对自己那种关心的时候,错误的把对许大茂的感激当做了对许大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