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凑巧。
碰到了装逼犯刘海中。
这老王八蛋不晓得从那里听闻了许大茂开录像厅的消息,又在以大院管事大爷的身份对许大茂进行着说教。
事实上。
也怨不得刘海中。
现在的人们,对于录像厅的认知还处在那种不健全或者不正规的认知当中,认为开录像厅或者在录像厅打工的人都不是好人。
“大茂,我听说你开了一家录像厅,二大爷要说你几句了,你干什么不好,怎么偏偏干了录像厅?这要是传出去,人们怎么看待咱们大院?你真要是开录像厅,二大爷为了大院的名声,只能召开大院会议了。”
刘海中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的高举了道德绑架的大旗,而且听刘海中说话的那个口气,仿佛要把许大茂赶出四合院。
狗屁。
四合院你刘海中的?
许大茂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刘海中的说教就变得难看起来,反而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口气也是那种和蔼的不能在和蔼的口气。
只不过这个话语的意思与许大茂脸上的表情背道而驰。
“二大爷,您这是发财发大发了,又开始倒腾鞭炮?这东西可是易燃易爆炸物,您倒腾了一大堆回去,万一爆了,二大妈可就成寡妇了,使不得,使不得。”
刘海中脸色一僵,他没想到许大茂先给了自己一个二比零。
“大茂,你可别不是好歹。”
“二大爷,我这也是关心您哪,要是换成别人,我肯定不搭理。”许大茂依旧笑眯眯的怼呛着刘海中,口风一转,“得嘞,谁让您是咱们大院的管事大爷那,我这个大院的住户怎么也得给您这个面子不是,那就听您一句劝,这录像厅不开也罢。”
旁边卖鞭炮的小贩急了。
刘海中没有出现的时候,许大茂已经跟他谈妥了生意,要一千响的鞭炮十挂,一万响的鞭炮两挂,还有几个礼花弹。
合计二块钱。
这里面可有二三毛钱的利润。
都准备交货了。
合着刘海中这顿说,搅和了人家的生意。
断人财路。
你这就是在找骂。
“老同志,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搅和我生意?都像你这样,见人买东西就像摆谱说人家几句,我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你谁呀?”
“我是你爹。”心里都想好怎么花两三毛钱利润的小贩,张嘴就没有好话。
“你怎么骂人啊?”
“老子岂止要骂你,老子还想揍你个王八蛋,为老不尊的混蛋玩意,你他m的也不打听打听,敢毁我生意。”
“我还真的不信了,你打我试试?”
刘海中也是托了大,错以为那位小摊贩说的就是气话,真不敢将他怎么样,就把自己的脑袋给伸在了小贩跟前,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火上浇油的逼着小摊贩动手。
“来来来,你打我一个试试。”
“二大爷,这位老板,你们都消消气,消消气。”
许大茂的劝解,分明就是在火上浇油。
刘海中和小摊贩老板两人就跟那个狗似的,主人拽着狗绳子的时候狗特凶,主人松开狗绳子狗瞬间变得老实了。
“没法消气,他动我一个试试?我刘海中今天将话撂在这里,他要是动我一根汗毛,我跟他没完。”
“老东西,找修吧?”小摊贩将那种类似孙悟空金箍棒的礼花弹抓在了手中,还摆了一个白鹤亮翅的架势。
“你打我试试?”刘海中的脑袋又杵在了小摊贩跟前,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激将着小摊贩。
“我。”
“看你那个球像。”
“我他m的就打你了。”小摊贩也是那种一言九鼎的豪杰英雄,刚把揍刘海中的话语放出去,手中的礼花弹便带着一阵呼啸,以一招力劈华山的态势朝着刘海中脑袋攻来。
听着耳畔呼啸而来的威势。
刘海中暗暗叫苦。
怎奈这个脑袋已经伸出,自己又不是乌龟,不能将脑袋如乌龟那样躲缩回自己的龟壳,故遭了殃。
脑袋上面挨了一礼花弹,整个人当时就爬在了地上。
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
许大茂不晓得,他回家了,家里还有一个娘娘要照顾。
中午。
正伺候于海棠吃饭的许大茂,被二皮蛋找上了门。
“大茂,刘海中被打了?”
“知道,被人家卖礼花弹的小摊贩给打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也被打了。”
听说刘海中的两个禽兽儿子被打了,许大茂一下子从凳子上窜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许大茂来不及放下手里的碗筷,便急匆匆的朝着二皮蛋发问道:“谁打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医生正帮着刘海中、刘光福、刘光天三个人处理伤口。”二皮蛋比划了一个一米多长的大口子,“刘光福胳膊上面化了这么长一道血口子。”
许大茂里犯嘀咕:刘海中被打,这个许大茂知道。刘海中的两个儿子为什么挨了打?莫不是因为给他爹出医药费的事情,哥俩都不想出,相互打了对方?
依着刘海中的家教。
刘光天和刘光福极有可能做出这样不孝顺的事情来。
跟许大茂没有一毛钱的利益关系,许大茂也懒得动弹,还是于海棠觉得许大茂身为四合院一员,怎么也得出去看看情况。
于海棠的话得听。
等许大茂迈步走出屋门的时候,大院里面已经塞了满满登登一院子人,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刘海中父子三人处理伤口。
拨开人群,许大茂便见到刘海中脑袋裹得像个大号的夜壶,嘴里还发出了哼哼的声音。刘光福的胳膊上,一条十厘米左右的口子正向外卷翻着,周围鲜红一片,压根没有二皮蛋说的那么夸张,一米多长的大口子。刘光天脸颊上一片淤青,左脸颊好像还肿了起来。兄弟两人都恶狠狠的瞪着对方,刘海中的媳妇守着刘海中,用手指着刘光天和刘光福,好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没等许大茂发问,周围的邻居便愤愤的围了上来,将刘海中父子三人现如今惨状的原因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遍。
真应了那句话。
父不慈。
子不孝。
六个字倒尽了刘海中家的情况。
刘海中脑袋上面的伤,没有看上去怎么厉害,他把脑袋故意裹成大号夜壶的目的,就是想要讹诈讹诈人家小摊贩。
小摊贩作为回应,裹成了一个比刘海中还夸张的木乃伊。
两个人比谁更加夸张。
刘海中的媳妇为了壮胆,就把两个儿子给叫到了跟前。
两儿子以为能得到好处,结果小贩是个滚刀肉,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态势。
请假被扣了工资的刘光福和刘光天,开始互看对方不顺眼,最后不晓得怎么扭打了起来,刘光福的胳膊被瓷砖刮破,而刘光天则是脸撞到了墙壁,又被真夜壶砸了一下。
许大茂是动了真怒。
面上如此。
心里高兴的厉害。
刘海中一辈子要强,老了落两不孝儿子手上了。
这真是天大的报应。
算是为那些风潮期间毁在刘海中手中的人出了一口恶气。
“光天、光福,我都不晓得怎么说你了,就算二大爷在不对,那也是你们哥俩的爹,亲爹,你们身为儿子,怎么可以跟二大爷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