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穿成恶毒继母[快穿]");
“宿主您该怎么办?”101觉得宿主选了一条最难的路,
最翻车的选项。
卧房里此刻的三个人,每一个都是宿主欺骗过的男人,
并且一个比一个位高权重。
即便是裴月不在,伯爵傅亚只要真恢复了正常,宿主就完了。
她引诱他的儿子,让他儿子开枪射伤他,鸦鸦草、精神洗脑……哪一样都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她真的该留在苏里亚那边。
乔纱没有回答它,也没有率先开口,只是站在门口等着对面的三个人先开口,尤其是傅亚,
她想知道傅亚恢复到了什么程度,再来决定接下来她说什么话。
她的目光不经意的在某些地方来回——床头柜上的药,
好好摆放着。
——桌子上的水杯,
依旧是剩下半杯水,
没有人动过。
——暗室的门,
仍然遮掩的很好,没人打开过。
一切是她离开时的原样。
看来傅亚和裴月都没有检查,他吃的药、喝的水、以及暗室,这说明他们并没有怀疑,
有人在傅亚的药或者水里动了手脚。
也暂时没有怀疑,暗室里发生的一切,
不然傅亚一定会去检查暗室里的遗物,看看那条绿裙子是不是有人动过穿过。
露娜很小心,每次喂鸦鸦草汁液都直接滴在他嘴里,鸦鸦草也一直是她贴身藏着。
那还怕什么。
“你去了哪里?”傅亚看着她半天,皱着眉抬手按住了太阳穴,似乎那里很乱一样,
又自言自语一般的问:“你和苏里亚……是不是在一起?”
看着样子,好像也没有恢复的太好,至少是没记起来暗室的那一枪。
裴月只是让他不再产生幻觉吗?然后告诉了他,她和苏里亚私奔了?
那就更没什么好怕了,裴月这可不太行。
“这个人。”乔纱抬手指住了坐在沙发里的裴月,质问傅亚道:“您不一**了他,居然还将他向贵客一样招待?如果不是苏里亚出现,今晚我就会被他当众侮辱,成为伯爵此生最大的笑话。”
她看着傅亚困惑起来的眼神,将下巴一抬,看向裴月,阴阳怪气道:“怎么,裴月大人是来给伯爵送牛角头盔的吗?”
101震惊,宿主居然知道在这个世界里,[送牛角头盔]等于[戴绿帽]的意思,是继承了原主的记忆里领悟出来的吗?
她这样直白的质问,让房间里的三个男人都吃惊了。
希尔吃惊她好大的胆子,既不怕裴月,也不怕他父亲……
裴月吃惊,她好厚的脸皮,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这么无耻的讥讽他,质问她的丈夫,好像她是最纯洁无辜的人。
而傅亚吃惊又困惑的看向了裴月,他脑子里的记忆很乱,但他难得的清醒,他很清楚是裴月用了些[神力]让他从那些乱糟糟的致幻梦境里清醒了过来,也很清楚裴月刚才和他讲的话。
裴月说苏里亚冒犯了他,还和乔纱有一腿。
所以裴月救了他,是为了让他帮他收拾苏里亚。
可是裴月没有说,他也觊觎着乔纱,试图享用他的妻子。
“裴月大人。”傅亚皱眉看着他,“能否告诉我,今晚发生了什么?”
“父亲!”希尔下意识的开口替乔纱辩驳,“她没有撒谎,今晚在王宫之中,裴月大人一再邀请她跳舞,被她拒绝之后,就独自把她带走……”
裴月冷飕飕的一眼扫过去,吓的希尔话语止了止,但他仍然要替乔纱开脱,咬着牙补道:“……宫中许多人都可以作证。”
这下裴月笑了,他靠近沙发里笑吟吟望着乔纱,“夫人当真是好大的本事,能让这么多男人无条件维护你,争夺你,为你开战。”
客气。
乔纱只想说,他太抬举自己和房间里的几个男人了,能为她开战的只有苏里亚,或许还可以加上可爱的神仙教父。
露娜和大卫慌慌张张赶过来。
露娜端着梅子饮,强装镇定的来到她身后,轻声说:“夫人,喝点水吧。”
她渴死了。
乔纱伸手端过放了冰的梅子饮,喝了个干净,冰块在玻璃杯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她进入卧房,将杯子放在了傅亚身边的桌子上,抬眼问他:“您要将我拱手送给他吗?”
傅亚被她问的一愣,还没有整理好思绪,她已经倒好一杯水递到了他掌心里,叹息一般的说:“您今晚还没有喝水吧?”
傅亚低头看着掌心里的温水,他今晚是还没有喝一滴水,因为……除了乔纱他谁也不信任,这些日子以来他只喝乔纱端给他的水。
“如果不是为了生病的您……”乔纱扶着桌子站在他面前,低低无奈的说:“怕您不喝水不吃药,我今晚就会逃回奴隶所,不会回来。”
她再次抬眼看向傅亚,“因为我知道,您是不会为了我,去和未来的教皇抗衡的,您一定会将我像个礼物一样,亲手送给他。”
傅亚看着她的双眼,混乱的脑子里莫名的一幕幕全是她,她这些日子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他身边,每一杯水都是她亲自端给他,每一粒药都是她亲手喂给他……
“漂亮,漂亮极了。”裴月将折扇击在掌心里,望着乔纱为她鼓掌,“夫人的手段漂亮至极,驯兽员也没有夫人这样的手段,调
教两个继子,连傅亚伯爵也调
教的如此……”
他还没说完,希尔就开了口,“裴月大人不用在这里挑唆了!您今晚带着士兵闯入庄园,不就是为了抢夺她吗!”
可爱的小狗。
乔纱轻轻靠在了桌子上,欣赏这三个男人的互咬。
“你带了士兵闯了进来?”傅亚再次看向裴月,“裴月大人。”
“老爷。”大卫在卧房门外恭谨的回答:“裴月大人带了士兵搜查了庄园内外寻找夫人,将仆人全部抓了起来。”
“伯爵老爷。”露娜哭着跪了下去,“这位大人直接闯入您和夫人的卧房,要抓夫人,谁拦就要杀了谁。”
傅亚的目光从她受伤的脸上,再到裴月的脸上,他的眼神彻底冷了,裴月觊觎着他的妻子,还这样堂而皇之的闯入他的庄园里,打算让他亲手把妻子让给他?
他为什么敢这么想?
裴月的笑容也冷了,他冷冰冰的盯着乔纱,越看越恨,她如今脸上是什么表情?讥讽?挑衅?不把他放在眼里?
一个**的奴隶,她以为她可以玩弄所有人的心吗?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打乱他的计划,从他掌心里逃走吗?
他猛然站了起来,大步的向她走过去,却被傅亚挡住了路。
傅亚护在她面前,就像一条忠犬,皱着眉对他说:“裴月,你还没有继承教皇之位,即便是你继承了教皇,也没有资格践踏伯爵的勋章。”
他也是个军人,也在战场上为帝国卖过命,即便是陛下也不能这样侮辱一位伯爵。
践踏他的庄园,霸占他的妻子。
乔纱站在伯爵的身后,对上头了的裴月挑了挑眉,她就是在挑衅他,那又怎么样呢?
他们打起来才好呢。
高贵的伯爵与傲慢的老教皇私生子。
裴月被她挑衅又轻蔑的表情,刺激的怒火中烧,好样的!好样的!连利用女人上位的伯爵傅亚都能调
教成她的狗!他是低估她了!
他猛地一挥折扇——
“轰”的一声,乔纱背后的桌子被斩的粉碎开来,希尔吓的忙抬手挡住飞溅的碎片。
乔纱轻轻“嘶”了一声,在碎片之中被傅亚一把扶住,她扶着桌子的手疼了起来。
她垂眼看去,只见手指被桌子碎片划了一道口子,血珠子冒了出来。
啊,她该让苏里亚看看,她受伤了。
希尔想要上前看看她的手,却看见自己的父亲揽住了她纤细的身体,他硬生生止了住,那是他的继母,他的父亲已经清醒了……
“有没有资格,今日我都要践踏。”裴月握着折扇,冷笑着看傅亚,“傅亚,你别忘了是谁让你能够清醒的站在这里,我可以救你,就可以让你重新躺回床上。”
傅亚锁紧了眉头,脸色一点点苍白下来,他当然不想再次陷入那些致幻的梦境里,那像个废人疯子,还不如死了,“你在威胁我?”
“显而易见。”裴月摊了摊手,理直气壮的笑道:“我就直接告诉你,我要定了你的小奴隶妻子。要么你将她,还有你儿子苏里亚的心脏挖出来,一起双手送给我。要么你就彻底变成一个疯子,我亲手烧了你的庄园,杀了你的儿子,她的归宿依然是我的床。”
哇偶,好嚣张。
乔纱看到脸都被气青的傅亚,高高在上的伯爵恐怕从来没有受过这样气,这样的侮辱。
一恶更比一恶强。
“你敢。”傅亚一字字道。
“我怎么不敢?”裴月摇着折扇笑了起来,“你可以去面见陛下,揭发我的恶性,但是恐怕陛下不会为你做什么,因为他已经自顾不暇,时日无多了。”这帝国很快就属于他了。
陛下时日无多?
乔纱怎么记得原文里,老皇帝过世是在苏里亚和公主订婚之后?
“是的,宿主。”101一点也没犹豫的告诉她,“原文里公主是在舞会之后,就寻找苏里亚,一天一夜后就找到苏里亚,并且向他求婚。之所以这么快,是因为那时候老皇帝就身患重病,时日无多了,公主需要找到可以庇护她和帝国的神明。”
乔纱恍然明白过来,陛下和王后怎么那么看重苏里亚,一再逼着公主一定要邀请苏里亚跳舞,原来舞会之前,陛下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那现在的剧情进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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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毫无阻拦的驶入了夜色下的学院里,停在宿舍楼之下。
苏里亚还没能回房间去,就被人叫了住。
“苏里亚!”一个稚气的女人声音出现在夜色下,带着微微的颤抖。
苏里亚回过头,看见披着红色斗篷的贝丝公主被雪莱扶下了马车,朝着他快步跑了过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得体的贝丝公主奔跑,夜色下她的红色斗篷烈焰一样鼓胀开。
她奔过来几乎是摔进了他的手臂里。
“公主小心些。”他托住了她,让她站稳,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贝丝却抓住了他的手臂,“请等一等,苏里亚……”
她的手指冰冷发抖。
苏里亚这才看清,月色下贝丝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张脸惨白惨白,“出什么事了吗贝丝公主?”
“是,苏里亚出事了……”贝丝忍住泪水,松开了他的手臂,抬手擦干净眼泪,挺着她的勇气,朝他屈膝,紧张而颤抖的说:“苏里亚先生,我……您很清楚我的谁,请恕我冒昧不再向您自我介绍,我来到这里,是想……向您求婚,请您答应我。”
她说的混乱又颤抖,最后眼泪掉下来,哀求的望着苏里亚低声说:“拜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