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安这次又在亚的目光中被亲妈捞出山洞,扛到肩膀上。
为了不影响家庭和谐,她决定跟亲妈谈谈,说:“妈,你看亚那眼神。”她把亚的怨念表情和目光学给步看,说:“你好歹陪陪渣爹,过下二人日子呗,别有了孩子就不要老公了,这样不行的。”
步的视线从景平安的身上挪到跟出山洞的亚的身上,见到他正两眼发狠地盯着娃,待看到她回头后,又笑得露出八颗牙,开始浪着跳舞。
景平安回头看了眼又骚起来的渣爹,无语地从亲妈的肩膀上跳到地上,再顺着树干往上爬。
忽然,她听到长矛从空中划过飞出去的声音,扭头便见到亲妈的长矛飞出去钉在亚的脚下。
亚的步舞停在了半空。
步响亮有力地给出一个字:“团。”
团,文明点的翻译,走。粗鲁点的翻译,滚。
景平安愣住,呆呆地看着他俩。她们没有跟族群一起生活,没有别的雄性的孩子,不用赶走亚的吧?
她的心念微动,猜测,步很可能因为还在带孩子,没到配偶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成年男野人,大概到春夏季节就想生娃。
亚抬起头,朝挂在树上的景平安看去,眼神凶狠,连表情也跟着凶狠起来。
景平安心说:“不会吧?亲生的耶。”她的念头没完,就见到亚竟然一把抽起地上的长矛,对着她抬手掷开。
景平安的手脚一松,往下跃去一截。
骨矛嗡地一声钉在她头顶上方的树干上。
亲妈当场炸了!抽出身后兽皮套中的两根短矛,左右两手各握一根,朝着亚扔过去,然后快步奔向亚,一副要把他杀掉的样子。
亚站在原地,没动。
亲妈直接给亚来了个过肩摔,又再扑倒在亚的身上按住他,顺手抓起地上的树枝便要往亚的眼睛里扎去。
亚躺在地上没挣扎,也没反抗,只喊了声:“步”,有点委屈,不想要娃。他讨厌娃。
步的手顿在半空中,舍不得扎下去,烦躁地嘶哈一声,放开亚,满脸凶狠地推了他一把,说:“团!”,又说:“走!”见亚没动,转身把扎在岩石上又再落到地上的短矛握在手里,喊:“走!”指向远方。
景平安抬起头看向扎在树干上的长矛,那位置正是她刚才趴的地位。从扎进去的深度看,要不是自己躲得快,小命,基本上保不住了。
男野人会杀娃,她一直相信,可今天才发现,男野人到求偶期的时候,竟然连自己的娃都杀。
景平安爬到树上缩起来,默默地看着像变成陌生人的亚。
亚从地上爬起来,沮丧地往外走。
他走出一段后,爬上树,站在树上又回头看向步。
步握住短矛,朝着亚投掷过去。
亚纵身一跃,躲开,又蹲在更远处的树上看着步。
步转身进入山洞,拿起一根长茅,握在手里,飞快地爬上树,朝着亚奔去。那架势,跟平时狩猎追野兽没区别。
亚看着气势汹汹杀过来的步,再看看藏在树丛间的娃,终于认清楚现实,调头便跑,没多久便消失在树林深处。
步确定亚真的走远,不会回来,这才转身回去找到景平安,告诉她,安全了,没事了。
景平安的心情略微有点复杂。这个世界的夫妻关系、家庭关系,如此的让人无语。
往后,只剩下她跟亲妈两个人过了。
一个大人带娃,跟两个大人带娃,一个人狩猎跟两个人合作狩猎,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生活的压力,安全的压力,一下子就重了起来。
景平安觉得,矛能带的数量,毕竟有限,弓箭有时候还是挺方便的。
她冬天的时候就想过做弓箭,弓弦有现成的兽皮绳,箭头也磨了些出来,还没来得及削细树枝做成箭,还缺做成弓臂树枝或木头。
她对于弓的要求,仅限于小区健身房旁边有一间弓室,她刚毕业那两年还不算忙,经常健身,拉过两次,那都是用现代化材料做的现代弓,基本上没有什么参考性。
景平安决定,先去弄点有弹性的树枝做来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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