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奔小康");
现成的住处和物资,
比拎包入住还要方便,景平安、步和吱直接安顿下来。
住在山岩下远不如山洞安全。这里的很多野兽都会爬岩石,
一旦遭袭,连个防守点都没有,景平安想布置点防御工事都无从下手。
这让她很没安全感。
可这里是她们目前能够找到的条件最好的地方。
之前的山洞固然是好,但眼前就到盛夏时节,正是蛇虫最活跃的时候,那里地势低洼,
又潮湿,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蛇都非常多。
大蟒蛇进来还好说,
目标大,
容易被发现,好歹能应付,
多遇几次,打出经验来,
也就不怕了。可森林里还有毒蛇。毒蛇的体型小,
爬行时的声音也很轻,不易让人觉察,
稍不注意被咬上一口,这里又没有解毒血清,
那真就危险了。
矿山贫瘠,
无论是野兽,
还是蛇类,
相对来说,都要少很多,使得危险性也大大降低。
景平安想要有一间遮风蔽雨,
冬天暖和夏天凉快,能够抵挡毒蛇猛兽和各种危险的房子。她想要有个安稳的住所,而不是不断地搬来搬去。
饶是她想,也只能慢慢来。
吱吃了些鳄鱼肉,喝了点肉汤,用带来的兽皮把自己睡觉的窝铺好后,便背上弓箭,提着长矛,到附近转悠,熟悉地形,查看周围是否有危险。
她刚才便发现这里的石头多,没有树,连草丛都很稀疏,养活兔子都难,几乎看不到猎物。
如今是她找住所,绝对不会找到这里来,可看她们刚占下的窝,里面的物资充足,养活她们三个是绝没有问题的。
吱逛了一圈,忽然看见一只体型巨大的鸟在空中朝着自己俯冲过来,她连想都没想,仓皇滚到岩石下,便感觉到呼地一阵劲风伴随着风声从头顶上方刮过,她扭头,便见那只大鸟扶摇而上,在空中转了圈,似要再次扑来。
她迅速搭弓,拉弦,对着又一次俯冲下来的大鸟射去一箭,之后就地一滚躲开大鸟的扑击。
她滚到岩石下藏好的瞬间,那只大鸟砰地落到身旁,打了好几个滚,不动了。
一支羽箭串透大鸟的脖子扎在上面,再加上猛烈的俯冲之势,摔得大鸟的翅膀、腿骨都断了。
吱暗松口气,仰起头看向天空,没敢再在岩石间蹦跳,扛起大鸟,贴着岩石回到住处。
景平安没想到大姨出去一趟,竟然扛了只大鸟回来,一阵无语。
小鳄鱼肉没吃完,又有鸟,这可真是好多天可以不用出门了。
食物无忧,外面又危险,吱和布都是在每天清早出去打水狩猎捡柴,其余时间几乎都窝在岩石下的住处,几乎不怎么出去。
她们在山岩石下住了大概有半个多月,一个游荡的男野人闯了进来。
景平安听到脚步声,以为是亚又跑来了,但听脚步声似乎又不是,探头望去,见是一个没见过的男野人。这男野人长得挺强壮,身上也裹着鳄鱼皮,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臭味,长得也没有亚好看。
男野人见到景平安,眼睛猛地一亮,紧跟着脸上浮现起凶狠的神色,下一瞬又非常警惕地看向草窝,似乎是想看有没有女野人在。
步和吱正在睡午觉,听到声音都惊醒了。
步从草窝里探出头望去,见到是一个男野人,眦牙,露出凶狠的模样。
吱也探出头,但下一刻,便露出了握在手里的弓和箭。
男野人满脸好奇看向吱手里的弓箭,又再看向吱,似乎很好奇她一个首领怎么会离群住到这里来,才两个窝。
下一秒,咻地一声,眼前一花,仰头便躺在了地上,额头正中间插着一支箭。
景平安让这突来的变故惊懵了。
吱握着弓出了草窝,将箭搭在弦上,先是侧耳听了下附近的声音,没听到有其他闯入者,又爬到岩石上站在高处仔细扫视四周,确定再没有其他人来,这才回到山岩石下,扛起那男野人,把他扔得远远的。
景平安满眼怵然地看向亲妈,等到大姨回来,又看向吱。
吱去到景平安跟前,连比带划地告诉她:有娃在,所有靠近的男野人都要被杀死,不然男野人会杀死娃。
她说完,还深深地看了眼步。
景平安觉得大姨的眼神活脱脱地写着三个字:“就离谱。”肯定是在腹诽她亲妈跟渣爹一起过冬带娃。
大人的世界,她不掺和,景平安决定好好享受当宝宝有家长照顾的生活。不过,多少还是有点担心渣爹会过来看她俩,让大姨给一箭灭了。
不过,转念一想,以渣爹的性子,肯定是在亲妈狩猎的路上等着,或者是等大姨出去打猎物,才会偷偷摸摸地过来。
整个夏天,景平安都没见到渣爹,也没再见到其他野人,男的女的都没见着,连活物都没见到过。山岩下爬过一只蜘蛛都会被大姨灭了,这让景平安特别有安全感,暗自感慨,大姨,猛人啊。
天气转凉,先是日夜温差变大,再是空气变得干燥,天空万里无云,白天的阳光特别好,夜里的星空特别漂亮,再后来,风里带来丝丝凉意,有一点秋天到来的气息,没过两天便又飘起了大雪。
大雪连续下了两天,地上铺上了厚厚的积雪,昭示着冬天的来临。
景平安穿上了厚皮衣。
大雪过后,亲妈便招呼上大姨,收拾好背包,带上她,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