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家的现任家主,禅院直毘人最近很是烦恼。
先是两面宿傩这种级别的咒物借着虎杖悠仁的□□重现于世,判决死刑之后被五条悟那家伙保了下来害他们这群人提心吊胆不单止,就连一向还算安分守己的儿子禅院直哉最近也开始胡闹了起来。
平日里私底下沉迷一下那些上不台面的女戏子们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谁年轻的时候没点奇怪的爱好呢?但现在竟然闹到他面前来说是要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戏子做侧室,而后还要嫌弃侧室这个位置怕对方不满意,妄图想要成为禅院家少主的正室。
一个戏子!!!
开什么玩笑?
这件事没闹大还好,闹大了的话他禅院家的面子往哪里搁,以后和其他家主聚会碰头的时候肯定会被无情嘲讽的!
他得趁这个威胁还没有壮大之前赶紧扼杀在摇篮起来。
可是圈内适龄的、又门当户对的女性凤毛麟角,加上禅院直哉早些年相亲的时候口无遮拦又偏偏得罪了不少的人,现在一时之间竟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然后就在这个节骨眼,五条悟那家伙在报纸发布了和东堂葵退婚的公告。
这一切都是天意!
正好便宜他过来捡漏了。
说实话,要不是五条家那老头鸡贼的很,很早的时候就在圈子里面公布了和东堂家联姻的意愿,不然不止禅院直毘人,肯定很多人都早想要掺一只脚进去。
虽然东堂家始终比不得御三家,但是据说那孩子从小天赋就极高,术式也极其罕有,年纪轻轻就是准一级咒术师,想必后代也不会差的哪里去。对于他们这群极其注重传承和天赋的咒术师来说,不正是个香饽饽吗?
总之,现在看来,东堂家就是他最好的选择。
总比娶个戏子回家要好吧!
“等会见到了东堂家主,你臭小子给我客气点。”禅院直毘人嘱咐道。
禅院直哉这家伙最近就好像被外面那个女人洗了脑一样,尽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待会可不能再东堂家面前出这个丑!
禅院直哉的脸色异常的冷峻,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看上去心情非常不好。
但他没有办法,他没有反对作为绝对权威的禅院直毘人。
最重要的是,他拿aoi的事情来威胁自己就范,禅院家的手段多得很,要对付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孩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只能不情不愿地来了。
东堂家主和夫人很快也出来了。
东堂家主看上去脸色有些冷,反倒是身边的美妇人一脸温和的笑意,一正一负,倒也还有些和谐。
“这次我来,是想要为犬子求亲的。”
禅院直毘人开门见山的话让东堂家的两人都为之一愣,本来以为这家伙是来落井下石来的,结果竟然是为了求亲?
东堂家主很快反应过来,“禅院兄,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他话虽那样说,但显然脸色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我没有在开玩笑,今天的报纸我已经看到了,这件事的确是五条家做的不厚道。想当初要不是五条他老是明里暗里表示要跟你们结姻,我们禅院家也非常想和你们东堂家做亲家呢,现在这不就是机会吗?”
禅院直毘人的话半真半假,他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禅院直哉,眼中闪过一丝警告的意味,又接着补充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直哉这孩子喜欢。以前我们没得选,现在有了,我这个做父亲,说什么也想为他争取一番,这才急匆匆地摆放来了。”
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但是看禅院直哉的脸色明显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在座的活到这个岁数都是人精,谁还看不出来是个托辞,平日时大家装装蒜也就过去了,但偏偏今天东堂家主心情不好,便沉着脸多问一句:
“哦?是吗,那直哉说说看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小女的好了。”
“”谁喜欢你这个臭老头的女儿啊!
但是诽腹归诽腹,接收到自己父亲那若有似无的警告眼神,他也只得乖乖配合。
“嗯,半个月的某一天,有幸在东堂家附近见到小姐,便一见倾心”
谎言张嘴就来。
“噗——”打断禅院直哉表演的是一直旁听不做声的东堂夫人的笑声。
半个月前的东堂葵早就离家出走了,哪还可能在这里见过她?这孩子的谎言可真拙劣,事前也不多做做功课。
“抱歉,我失态了。”面对禅院家的人奇怪的视线东堂夫人只是露出了个歉意的笑容,起身朝众人欠了欠身,开口道:“我去给诸位准备些茶点。”